正文 第九十章:塵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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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姑娘,有些事情是不可抗拒的。”沉默許久的紫風真人再次開口,語氣與此前大不相同,似乎十分的不情願。
“二十多年前,我與師兄一同發現了百花宮,我之前曾說師兄自見到百花宮宮主後就迷戀上了她,我承認我說了謊。”
紫風真人突發此語讓慕容冷情與雅琴都不由的感到震驚不已,沒等她們將疑問說出口,紫風真人便又滿懷情感的述說而起。
“我自進入修真界後就下定決心遠離紅塵,潛心修行,可自當見到超凡脫俗的若水時,我與師兄一樣,也淪陷其中。起初,我以為隻有我戀上了若水,不曾想師兄也是如此。”
“我一心追求得道飛升,不善言談,若水很快就與伶牙利嘴的師兄打在一塊,而我隻能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
“不久以後,掌門不知何因一病不起,蜀山急需在後輩弟子中選取繼承人,掌門最先找的人是我,而我當時也是倍感榮幸,激動不已,但當掌門提出繼任者要代他照顧師妹時,我猶豫了。”
“我當時已有所愛之人,怎麼能背棄心願去接納一個不愛之人?也就在那時,我起了畢生唯一一次歹念,我向掌門力推師兄的能力,自己卻百般尋找借口推脫。”
“我這麼做隻是為了讓師兄被迫娶師妹為妻,離開若水,好讓我有可乘之機。沒想到師兄雖萬分尊重師尊,卻在此時如我一般既然拒絕了接任掌門之位。”
“在此之後,師兄不止一次的找到我,希望我能接任掌門之位,但我早已鬼迷心竅,始終沒有答應師兄的懇求。而紫虛師弟雖有意接任掌門之位卻被師尊給拒絕了。”
“師尊再次傳喚我與師兄二人,明令蜀山掌門隻能從我二人中產生,我為了自己私利繼續推脫,師兄也遲遲不願答應,師尊見狀不由萬分惱怒,氣的口吐獻血。”
“在這危難時刻,師尊扔下了句‘別讓我死不瞑目!’師兄最終不忍心讓待他入父的師尊帶著遺憾離去,便答應了接任掌門之位,而當時的我既然還在竊喜。”
“師兄接任掌門之位後,便不得已離開了若水,娶了師妹,我原本以為我的機會終於到來,卻不想若水與師兄相愛太深,我根本就無法近她幾分,更別說取代師兄。”
“當若水得知師兄做了蜀山掌門,娶了她人之人,她便立下了那你我皆知的毒誓,我也被若水趕出了百花穀,我心灰意冷,原以為時間可以消逝一切。”
“不曾想短短幾年之後師妹就因難產而亡,師兄也一直被傷痛纏身,看著這支離破碎的一切,我悔恨萬分,若是我能夠放棄自己的私欲,就不會發生如此之多不可控製的意外。”
“當前些日子得知若水二十多年前竟已懷有身孕時,我那淡漠的自責便再一次開始折磨於我,我已被這愧疚折磨太久,今日之言實在是迫於無奈。”
“我也想將我這些見不得人的自私行為永久埋葬,卻再也無法忍受因它而帶來的種種傷害,我希望若水能夠原諒師兄,也希望你能原諒他,錯在我,這本該是由我來承受這些痛苦!”
紫風真人將這些埋藏於心多年之事一一述說之後,心中的自責消散了幾分,他也終於感到活得不向以前那般痛苦了。
慕容冷情與雅琴在聽完紫風真人的述說後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氣氛又如此前那般死寂。
“冷情姑娘,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要怪就怪我吧,師兄無錯,他不該如承受這些不該由他承受的痛苦。”
“紫風前輩,你又何錯之有?”慕容冷情扔下這句話後便帶著凝重的神情離開了清風閣。
紫風真人原本以為等待他的將會是一陣痛罵,不想慕容冷情竟會做此反應,他無法弄明白她的用意,但雅琴似乎心有體會,她緊追著慕容冷情走了出去。
“冷情姐姐,等等我。”雅琴不停呼喊著,希望疾馳而行的慕容冷情能等等她。
“你為何要跟著我?”
“我既然是你的妹妹,就不能關心下姐姐嗎?”
“我有何需要關心的,我這不挺好的嗎?”慕容冷情苦笑道,沒想到這方才還不肯認自己的小丫頭變臉如此之快。
“我又不是傻瓜,師叔的吐露定讓你心有疑惑,心結難解,你可以跟我說說嘛,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什麼忙呢。”
“好吧,既然都跟來了,我隻總不能把你趕走吧。”
“你不恨師叔嗎?”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還沒坐穩雅琴就脫口而問。
“我為何要恨他?他想法設法的追求自己所愛何錯之有?要怪就隻能怪上天瞎了眼,讓他們相遇。”
“那你還恨爹嗎?”
“我不知道,這一切實在太匪夷所思,他們誰都無過,卻傷了娘的心,毀了娘的一生!天意為何要如此捉弄人?”
“冷情姐姐,話不能這麼說,既然爹離你們而去並非出自本意,那麼你們就該給他個機會,他定會好好補償你們的。”
“他可是你爹,你願意讓其他人劃分掉他給你的關愛?”
“正如你所說這都是天意弄人,但爹確實欠你們太多,他應該做出補償。”
“沒想到你如此的善解人意,如此的富有仁愛之心。”
“怎麼?難道在你認為我不是這樣的人?”
“娘之前一直跟我說你爹是怎樣一個無情無義,貪圖虛榮之人,我就會想他教出的女兒應該也跟他一個模樣,而你卻恰恰相反,或許這也能證明你爹確實並非娘所說的那樣。”
“那當然了,爹的仁愛世人皆知,他怎麼會是無情無義之人呢?”
“好了,我們不聊這些沉重的話題了,還是聊點其他事吧。”
今日之事讓慕容冷情感到無比的煩惱,也十分心累,她不想再去思考那些理不清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