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哲……”維C沉默了近大半小時後，終於說話了：“他有沒有拍過你的身體，你們做的時候拍過嗎？請告訴我實話。”
    我低下頭去不敢回答。在維C麵前說謊隻會死的更快，就他說的，我玩不過他，真真假假一個眼神就能看透。
    “在威尼斯？還是之前？”他的聲音透著絕望：“我想知道，容哲，你必須告訴我。”
    “威尼斯，做的時候拍的。”聲音小得幾乎不聞：“隻有一次，真的隻有一次。我想著那是最後陪他旅行了，我與他都預感到結束了。”
    維C撐著牆慢慢站起身：“你對他動心了，對嗎？容哲，你不能說假話，我看得出。”
    “不。”這個我真敢保證：“沒有動心，絕對沒有，唯一的真心隻是保護欲，跟愛情無關。”
    “跟他做舒服嗎？”維C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坐進沙發裏：“你們一般怎麼做？跟我們一樣？”
    男人女人吃醋時候都一樣，公爵和平民嫉妒的時候完全相同，維C此刻完整一個被妒忌淹沒理性的小男人，所有問題尖酸刻薄卻透著一股子好笑。
    當然，我不敢笑，也不想笑，我隻會搜腸刮肚的找別的甜言蜜語搪塞。若真的回答這些問題，隻會越來越麻煩，甚至會氣死他。
    “跪下，跪在我眼前，不許動。”突然厲聲嗬斥，阻攔我想挨近他的舉動。
    操！我在心裏咒罵一句，還是乖乖跪下了：“隻有跟你做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這個你比我更清楚，對不對。”大丈夫能屈能伸！
    維C半眯著眼睛看我，CK的問題橫在我們之間早晚會爆發，維C今天死了心要將他終結，斷了我的退路。
    維C：“他幹過你沒有？”
    我：“沒有，絕對沒有。”
    “那麼，我要幹你。”維C站了起來，開始脫衣服：“你可以不答應，但是我堅持。”
    “我敢不答應嗎？”說實話，維C是混血，他西方老爹遺傳給他的武器比我凶猛，我心中真正是害怕的：“寶貝，你可以溫柔點嗎？你那個太大了，比我還大。”
    被按住的時候，我差點哭出來了：“我是第一次，親愛的，槍下留人啊寶貝。”
    結果我陣亡了，很淒慘的發燒看醫生，跟許多小說裏情節一模樣。我的維C一點沒手軟，讓我真實體會了一把原來做零這麼艱苦。
    “容哲，我的媳婦……”我在臥床期間他一直這樣逗我：“我的功課交的好不好啊。”
    “好。”敢說不好嗎？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寶貝威武霸氣。”
    維C再不提照片的事情，這一節總算揭過了，謝天謝地。
    身體好了之後即刻反擊，討了個夠本。連續幾天將他幹到暈厥，結果是之後的幾天走路，腳都打顫。
    地位很重要，絕不能一次就丟了控製權。對於誰上誰下的問題，我絕不妥協。那什麼，上次臥床那次……
    我已經忘記了啊？！我這個人記性非常不好，生過一場大病，你們都知道，不是嗎？
    如果那一天，收到CK照片那天真正被維C遣送回家，事態或許沒有這麼糟糕。可是一切並未按照預期發展，我沒有回國。
    甚至沒有去仔細考慮，CK為何會用一個國家政府對外地址郵寄包裹，他當時多麼絕望和無助。當他寄出相冊那一刻，或許已宣判了自己死刑。
    許多年後，我總會想起CK坐在窗邊俯視樓下的情形，我總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我帶他去看醫生……
    不！我錯了，我最大的錯誤不是沒有回國，不是沒帶CK去看醫生，而是從一開始就不該用肮髒的金錢購買他的真情。
    “容哲，你該回國了。”維C對我說這句話時在電話裏，他不敢麵對我：“CK出事了，你現在就回去。”如果我在他眼前，我想，他絕對不會放手。
    電話在手中跌落，人亦跌落。我一步三回頭的望著Y國皇宮，期望能再對他許些諾言，期望能聽到他對我許下諾言。可是他沒有出現，一直沒有。
    我甚至想過，如果當時他陪著我一起回國，結局又是如何？
    CK曾對我說過，吃藥割碗都不是真正想死，因為還有救。唯有跳樓，一旦邁出去，便救不回來了。
    所以，他果真跳下去了，摔得七零八落，卻沒有死。
    深切治療室外，我抱著頭，劉陽抱著姚華，倆個大男人無言，一個可愛的男孩哭泣。
    “不會死的……”我喃喃。
    “當然不會死。”劉陽認真的說：“可會比死還難受，一身骨頭都摔得稀叭爛了。”
    “會疼死吧……”姚華哭得眼睛都沒了：“CK會疼死的，都怪我，沒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