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亦有道中卷 魔王重現瀾風欲雨 第十章 藍色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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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
這一路同來,輔臣大人似乎並沒有對長空有太多的熱情。哪怕就是一個回答都略顯敷衍。
“這你去了就知道了”,輔臣回答道。
明知輔臣大人對自己有所猜忌,長空卻還要熱臉貼著冷屁股。雖然長空對他懷恨在心,可是麵對如此的僵局,他也就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隨著馬車搖曳晃動的前行,車上的三個人卻一直保持的沉默不語。長空時不時看著馬車外趕車的人,說實在的長空一直認為,他可能不是輔臣的侄子,如果是,為什麼這一路上連一句話也不說,這好像顯得生分。難道他就是這般的性格?可是長空咋一想,又不對,在丞相府中,他好像與輔臣暢談甚歡,不像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
一個平日舞刀弄劍的江湖人士,會與朝堂之上百官為首的輔臣大人為親侄關係,這的確有些懷疑。可是這無憑無據的,除了自己的猜想以外,長空似乎開始細心留意起了這所謂的叔侄二人。
行至不久,這馬車便落在了一處的繁華大街上,這行人紛紛,絡繹不絕,各種叫賣聲也不絕於耳。對於剛從太乙仙山奉師傅下山曆練的長空來說,這熱鬧的世俗境地也充滿了無盡的好奇與遐想。
微微側開帷幔,看著馬車外的街景,長空頓時有下車好好觀望的衝動。這輔臣好有洞察麵色的喜好,這長空的心思自然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前麵有一家喜悅來茶樓,咱們就在那歇息片刻”,這輔臣終於對他的侄子發話道。
“是”,輔臣的侄子回答道。
這馬車行至不久便來到了這所謂的“喜悅來茶樓,他的侄子攙扶著輔臣下了馬車,長空跟隨其後。
這抬頭就看見樓麵赫然的金漆大字“喜悅來茶樓”,這人進人出的絡繹不絕,想必這裏的生意定然火爆。
“幾位大爺今天來的好是時候,本喜悅來茶樓今天邀請了淮北十大名妓之首的‘藍色妖姬’前來助興,定不會讓幾位爺失望,裏麵請”,這悅來茶樓小斯的話,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不由自主的走進去,一睹這所謂的淮北十大名妓之首的容貌。
這長空雖為道士,但今日的打扮卻有意常人裝束,這也是輔臣的意思。三人興致滿滿的走了進去,可是這樓下明顯已經坐滿,想必是來的有些遲了,盡管如此,還有許多人慕名前來,甘願站著目睹“藍色妖姬”的風采。
這喜悅來茶樓為兩層圓環型結構,前後是通往二樓的木梯,但前麵此時已經被一塊長長大大的藍色細幔布圍,隻能隱約看見幾名歌舞女子在裏麵聞曲曼舞。顯然這主角還未登場,小角臨場助興罷了。
雖隻是尋常的歌舞女子的曼舞,長空就已經看得如癡如醉,這要是淮北十大名妓之首的“藍色妖姬”,那還不得,眼珠子都看的掉下來。
”幾位大爺,要是有雅興,不如上二樓而坐,不過一人得十兩銀子”,這店小斯的話換做平常人肯定會以為他是在敲砸,可是對於有權有勢的輔臣來說,他隻是小瞧了他的身份,所以輔臣連啃都不啃一聲就上了二樓,他的侄子與長空,才跟隨其後,一同走了上去。
所謂站得高看的清,一點都不虛言,不但可以嫻雅而坐,連整個藍色的細幔舞台都盡收眼底,這有錢人就是會挑生活,一點都不大話。
“幾位大爺,這是茶點,你們請慢用”,茶樓的一夥計端來茶點擱在了桌上說道。
“這藍色妖姬什麼時候出場,我們大人可等不及了”,輔臣的侄子向那名夥計說道。
“這銀子決定的事,我也不好說,隻要有人肯出場五萬兩,這名妓自然就出場”,那夥計挑眉弄眼狡黠的說道。
“大人,這……”,輔臣的侄子似乎感覺這是茶樓的一種攬財手段,要是沒人願意出這五萬兩,那豈不是白等?
可是輔臣聽出了他侄子的意思,卻有意抬手製止了他的話。然後漫不經心的喝起了茶。
眼看著那幾名舞姬跳了一曲又一曲,就是不見“藍色妖姬出場,輔臣的侄子明顯有些浮躁。
“這曲子真好聽”,長空入神的聽著這美妙的撫琴之音,“宛若天籟,曲音悠揚,淒美中帶著對生活美好的向往,卻又好似拘泥於現實的殘酷,束縛的琴音壓製出一種難以解開的徘徊”。
“長空道長果然耳聽不凡,這琴中之色竟然能聽的出來是何意,不簡單呐”,輔臣莞爾一笑,放下手中的空杯,斜睨了一眼長空道。
“貧道,亦好音律,這撫琴之人心有感而發,自然琴聲意到,不過,這撫琴之人遲遲不肯露麵,想必她是在等知音之人”,長空說道。
“你說錯了吧,應該是那五萬兩才對”,輔臣的侄子不屑的撇了一眼長空說道。
“這麼說,你能讓她露麵?“,輔臣以懷疑試探之色看著長空,要是長空真能讓那幕後的撫琴之人露麵的話,那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我可否一試?”,長空向輔臣問道。
輔臣冷意笑道,指著身旁的夥計說道:“你們這還有一撫琴沒有,這位公子想與之彈奏一曲,可否?”。
“這?有是有,不過這沒有店裏的規矩”,那夥計說道。
“這一百兩銀票夠不夠”,輔臣的侄子撩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那夥計的麵前說道。
“夠,夠,這位爺真是闊綽,請稍後,我馬上就為這公子取琴去”,這夥計拿著銀票屁顛屁顛的跑下樓,向茶樓的總管說了幾聲後,片刻就取來了一撫琴。
“公子請”,那夥計露出狹意之色,明顯是在小看長空。
隻見長空將撫琴橫放在桌上,正襟危坐,一臉正經,待深吸了一口氣,隨意撩動了幾下琴弦。輔臣與他的侄子還有夥計都瞪著大眼看著,看看他是不是真有真個本事。
氣定片刻,長空便以一曲流水潺音,撩動著琴弦,好似潺潺一江水,唯我心悠然,接著琴音開始以高音符起調,緩慢而扣人心弦,這兩者的琴音此刻像是在對話一般,完全打斷了原有的琴聲。那些正偏偏起舞的舞姬,頓時也停下了身段,不知所錯。
“這琴音怎麼變了”,那些原本翩翩聞琴起舞的舞姬,頓時交頭接耳的說道。
這樓下的客人也因為長空的琴聲而變得嘩然,整個喜悅來茶樓此刻除了這兩個人的琴聲,就是他們的嘩然聲,大家麵麵相覷,不知所以。
隨著琴聲漸漸的進入了高潮,又好似兩人的琴技對決,然而卻都不甘示弱,隨意中賁張出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激情。
然而就在這樣激烈的琴技對決下,長空頓時雙手按住了整個琴弦,使得琴音頓止,那對麵的撫琴之人,也倏然停止了。
從長空的淡淡的莞爾一笑,輔臣似乎感覺到,這似乎有望。
果不其然,此刻從二樓的廂房中翩翩的走出一位藍色輕紗蒙麵的女子,她亦一身藍色的輕綃長裙長長的拖至身後,頭上的一朵紅豔的牡丹花更是引人注目。
“出來了,大家看她出來了”,樓下頃刻一片嘩然。
樓上的人亦不是瞪大了雙眼,癡迷的看了去,雖然隔著輕紗,還蒙著麵,那婀娜的身段,與之高雅的氣質,讓人不禁垂涎三尺。
“不知公子,為何彈得的盡興時又不彈了”,藍色妖姬問道。
“姑娘琴藝過人,在下自當認輸”,長空躬身謙言道。
“我雖為淮北名妓,但隻賣藝不賣身,雖撫琴十餘年,公子的琴音亦是讓小女子感琴深至,今日難得偶遇知音人,能否與公子私下飲得幾杯”,藍色妖姬的話頓時讓在場所有的男人心生妒恨,這平生難得的好事竟然讓他先得於人,實在不服。
“我不服,彈琴誰不會,這談情說愛本就是男人的本性,為何姑娘翩翩抬愛那小公子,不給我們這些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一個機會?”,此時人群中站出來一個貌似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大言不慚的嚷嚷道。
這占勢欺人的之人,好像輔臣的侄子很是不屑,於是他縱身一躍,輕身落到那公子哥的麵前,淩空就是一腳,踢得他瞬間翻倒在了桌子下。
“這藍色妖姬好不容易露麵,怎容你如此撒野”,輔臣的侄子對那公子哥喝道,他的這一氣勢嚇得周圍的人自覺的閃到了一邊。
“多謝這位大俠出手,小女子平日裏最恨這些紈絝自視風流的男子,所以為表謝意可請三位到廂房一坐”。
“這”,輔臣的侄子有些難以置信道。
“好,哈哈,今日我高興,這裏的茶水錢我全包了,哈哈”,輔臣一高興便做了此決定。此時所有人,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這三人在夥計的帶領下便來到了名妓的廂房,可是一進去,那名妓依然輕紗隔擋,不露麵色,這三人圍坐於桌前,也就細細聽的名妓的彈奏,說實在的也沒啥好得意的。
可是就在他們茶水都足,打算離開的時候,那藍色妖姬名妓突然從輕紗屏障裏拋出一塊繡帕落到了長空的麵前,那淡雅的清香瞬間沁入長空的全身,好似身臨花叢般,感受著百花的清香。
“公子,慢走,希望有朝一日能再相見”
輕紗幔中傳來那女子的聲音,長空接過並看著手中的繡帕,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