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的？”
    這是陸嚴臣大腦死機兩分鍾後的蹦出的第一個疑問，他機械地穿上甩在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走出房門，圍著小區狠狠地跑了一個小時，大腦裏還是什麼細節都想不起來。
    如果真的發生了他所想的事情，這將是他人生當中的一大汙點，這不是跟他爸一樣了？
    說到底，都是那杯酒害得，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喝酒了，太耽誤事兒。
    操陽大汗淋漓的回到家，掏掏短褲口袋，鑰匙卻不在，臨出門隨手抓了一個毛巾，卻沒拿放在門口櫃子上的鑰匙。
    操陽在門口踱步了好一會兒，對門的大爺出門遛狗看見他站門口不進去，大聲喝了一句：“小夥子，沒帶鑰匙？”
    “是啊。朱大爺，您那麼早就出門啊。”
    朱大爺有點耳背，沒大聽清：“被媳婦趕出門啊？”
    “不是，是沒帶鑰匙，進不去門。”
    “媳婦在裏麵，那你敲門啊，這樣不就進去了嗎？”
    “朱大爺，您去遛旺財吧，您看它急得。”
    朱大爺看向操陽指著的旺財，樂嗬嗬道：“我去晨練，帶它出去跑跑。”
    “那您去。”
    朱大爺終於牽起日著空氣的小泰迪往樓下走，操陽以一種特別複雜的看卷毛泰迪臀部一聳一聳的，又想到昨晚可能做得事情。
    正猶豫著，門哢噠一聲開了，陸嚴臣睡眼惺忪裸著全身一瘸一拐地往臥室走，操陽不禁意的一掃，看見他大腿上有點點紅色。
    天，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操陽頭腦轟鳴，對著沙袋猛地拍了兩下，隨後便進了廚房，看著鍋碗瓢盆煤氣灶，不知從何處下手，打開櫥櫃，看到擺了各種米，黑的黃的白的，他決定煮稀飯。
    添米，加水，淘一淘，加水蓋上鍋蓋，開火。
    等他洗完澡出來，燃氣灶上溢出了好多白沫，他將毛巾搭在肩上手忙腳亂的打開鍋蓋，卻不小心碰到放在鍋邊的勺子，乒乒乓乓地幾下，瓷板磚上落了勺子，鍋蓋還有放在邊上的一個淘米碗，碎成了一片一片。
    陸嚴臣倚在門口看忙得不可開交的操陽，開口道：“你放那兒吧，我一會兒收拾。”
    隨後緩緩走進浴室，二十分鍾後，渾身也都有了力氣，除了後麵有撕扯的痛，其他都還好。他一點也沒有後悔昨晚上操陽的肆意妄為，甚至還有點高興，從操陽早上慌亂地舉動看來，他真是外表鐵骨錚錚，內心充滿柔情，這種人吃軟不吃硬。
    抓住操陽的缺點，給他一擊，才能讓他徹底地離不開自己！
    陸嚴臣不論在商業上還是在情感上，一向如此，他想要的，沒有什麼得不到！
    操陽將地上的碎瓷片掃到牆角，從櫥櫃拿出兩個碗，準備盛粥，掀開鍋蓋傻眼了，稀飯即將煮成幹飯，不得已，又燒了一壺水，添了半壺，看著才成稀飯的樣子。
    “嘿嘿，不會煮，可能不好吃，你吃點？”
    陸嚴臣沒說話，小方桌上是無聲的尷尬，操陽悶頭喝粥，陸嚴臣用勺子順時針一圈圈攪著粥，就是沒喝。
    操陽有點慌：“你吃點兒，等會兒，等會兒我給你買藥去。”
    陸嚴臣沒有聚焦的瞳孔突然擴大盯著操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