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這孩子向來脾氣倔，也硬，但是對老家夥卻好得不得了。我姐姐兩口子開了小餐館，陽陽經常幫襯著。”
    陸嚴臣一下回到前不久裝扮成偽娘和操陽約會的記憶，那家福聚緣小店應該就是田教練說的他姐姐家的吧。
    “田叔，您能給您姐姐打個電話問問嗎？”
    陸嚴臣依舊克製著保持往日的彬彬有禮，但是揣在褲子口袋裏的手心已經被指尖按紅，掐出了一個個白色的月牙印子。
    一小時半過去了，操陽依舊沒有消息。
    陸嚴臣朝楊川擺擺手道：“去讓他們上菜吧，順便把賬結了。”
    楊川拿著陸嚴臣的卡一路小跑著去找前台，陸嚴臣扯扯身上操陽給他的T恤，輕輕籲了口氣，沒人能看到這微小的動作，接著，他衝著在座嘰嘰喳喳的人群道：“大家先吃飯吧，一群人幹著急也沒有用。這頓就算大家幫我提供消息的感謝。我還有事兒，就不奉陪大家了。”
    田教練起身抓住陸嚴臣的胳膊，滄桑著嗓音：“小夥子，陽陽要是找到了，立馬給我來個電話，好讓我放下心來。”
    “放心吧，田叔，我一定完好無損的把操陽帶到您麵前。”
    陸嚴臣輕輕拍了倆下田教練的肩膀，轉身走出包房。
    結完賬的楊川追著陸嚴臣出了店門，在門口，他拉住陸嚴臣：“這位哥，給你卡。另外，我突然想起陽哥有一位發小，好像就在市北，我不知道他電話和地址，隱約記得他叫陳麻山，你要是有門道可以查查這人問一下。”
    陸嚴臣點頭道：“知道了，謝謝。”
    轉身進入駕駛座，又給秦耀輝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個叫陳麻山的人，在市北居住。”
    陸嚴臣先前安置在各個路口的人仍沒有什麼消息，調出的公路錄像帶上除了出口一刹那拍到了車型和車牌，其餘的路段竟然沒有這輛車的任何蹤影。
    就像一輛幽靈車，在路口轉個彎，瞬間消失在整個城市。
    陸嚴臣抓抓頭發，歎口氣，站在路邊點煙，火機打了好幾回，都沒有打出火花。
    老天也不爭氣，大中午出了那麼大的太陽，晚間竟然淅淅瀝瀝的飄起毛毛雨，雨絲打在煙頭上，很快印出了水印。
    正準備將煙扔垃圾桶，麵前飄出了一絲火苗，黃色的外圍，藍色的火焰內心。
    陸嚴臣抬頭，對上麵前桀驁不馴的姑娘，姑娘利落的短發，染成黃色，左耳打了三個耳洞，都穿著黑色的耳釘。指尖也夾了隻細長的煙，煙頭忽明忽暗。一身黑色棒球服，腳下踏著雙鴻星爾克。
    雨絲飄灑，姑娘的眼睛微眯著，那種不屑一顧的頹廢讓陸嚴臣不舒服。
    “怎麼？不點啊，你丫不點煙，手裏拿著幹嘛？”
    京腔讓女孩更顯桀驁，自顧自把陸嚴臣叼嘴裏的煙點著。
    姑娘靠在軍綠色越野上，拍拍車身：“看你丫兒這麼悶騷，開的車倒是酷。”
    陸嚴臣沒搭腔，深深吸了一口煙，低垂眼瞼看著雨滴一點點砸向地麵的小水坑裏，砸的很慢，慢到能數出掉了多少雨滴。
    “要我說吧，女人都是一個鬼樣子，見天兒的虛榮著跑車豪宅，就特麼的沒有一個好好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