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臣不回答他，朝著秦耀輝陰險的笑了笑，輕聲道：“囊中之物。”
    說罷，便挪了挪椅子，離秦耀輝更遠了一些。
    操陽突然感覺周遭的空氣稀薄了不少，一轉頭就對上陸嚴臣灼熱似火的熱情目光。他不舒服的皺眉，左眉的疤自然也跟著皺著，準備拿咖啡杯伸出的手也停頓在半空。
    “瞅什麼瞅？”操陽端起咖啡杯咕咚咕咚一口到底，嘴裏是糕點的甜膩，襯得咖啡苦的像是藥丸。
    “瞅你咋地！？”陸嚴臣咧著嘴笑，人畜無害。
    操陽太陽穴動了動，心道：“呦嗬，想打架啊。”
    陸嚴臣仿佛從操陽不悅的臉上看出了他的心思，眉開眼笑：“我可不想打架，咱見過的。”
    操陽仔細地看看這人，標準黃金比例似的臉，頭發二八分，身上的T恤幹淨清爽，這T恤，他覺得很熟悉。
    “怎麼？真的記不起來了。”陸嚴臣像孩子似的將T恤扯起來一角，“這衣服總認出來吧！”
    操陽狐疑：“這T恤滿大街都是，隨便一個小攤，三十塊錢買倆。咱就別玩你說我猜了，交個朋友，我叫操陽。”
    “操陽，你還記得幾個月前的馬路牙子邊兒上一個背部受傷的男人嗎？”
    操陽渾身像抖篩子般，抖了一地雞皮疙瘩，這麼剛毅的男人說出這話，讓他瞬間進入了瓊瑤奶奶的《還珠格格》，’皇上，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爾後，操陽翻了翻記憶，確實是有過這個經曆，他去威海路上碰到一個受傷的人，還將人送進醫院，這人身上的T恤也是他留的。
    陸嚴臣一本正經的喝著咖啡，轉頭問他：“記起來了嗎？”
    操陽無奈點點頭：“你叫啥？”
    “陸嚴臣。”
    “你做什麼的？”操陽想起那回陸嚴臣受的嚴重的傷，猜到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我是個小借貸公司的員工，幫人打雜的。”
    旁邊的秦耀輝沒忍住，“噗呲”笑出聲，死魚眼眯著，感覺不到臉上表情變化。
    操陽疑惑的側個頭看到一身西裝西褲白襯衣條紋領帶勞力士手表，一臉嚴肅的秦耀輝，這人不是明輝集團的總裁嗎？
    他驚訝道“你們兩個認識？”
    秦耀輝搖頭，陸嚴臣點頭。
    “哈哈，好玩兒，你倆肯定有一個是騙人的，得，我來賭一把吧，輸了請你倆吃飯去。”
    陸嚴臣饒有興趣地望著一臉興奮的操陽道：“猜吧。”
    “你們倆認識。”
    陸嚴臣瞄了一眼秦耀輝的黑臉，笑吟吟盯著操陽隨著眨眼左眉上跳動的疤痕：“猜對了難道就不請吃飯嗎？”
    操陽爽快哈哈大笑幾聲：“恐怕你秦總會嫌棄我們那小店兒。”
    秦耀輝剛準備說不嫌棄，就被陸嚴臣打斷：“他看完比賽還有事兒，我去就行了。”
    秦耀輝剛準備說什麼，陸嚴臣微笑著看他，眼神卻是淩厲如劍。秦耀輝隻好作罷，也回了一記刀眼，示意陸嚴臣欠他一回。
    操陽點點頭：“行，那咱看完比賽就去廣場旁邊的大排檔，也沒幾人，都是朋友，熟人，您甭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