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容妃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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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成親以後的第三天了,也是一個初雪的早晨,
早晨,永琪向來早起,睜開眼睛,也不起身練劍,隻盯著小燕子笑看。平常那麼活潑,睡著了也很不老實,睫毛微微的動著。
永琪玩心大起,捋起小燕子腦後的長發撥著她的睫毛,在她耳邊輕輕吹氣,“小燕子……小燕子……醒了嗎……”
“什麼人!看我打你個落花流水……”小燕子閉著眼睛感覺到癢意一躍而起,正磕在了永琪額頭上。“哎呦……”“啊呀……”兩聲驚呼,小燕子醒了一半。“還敢用兵器?!”說罷一拳就要揮出。永琪急忙拉住她:“哎哎哎,拜托你想想這是哪兒好不好!景陽宮能鬧賊,我是個擺設嗎?”
小燕子聽見聲音熟悉,才迷瞪著睜開眼睛:“是你啊!”
永琪好笑地揉著頭,“那還能是誰?”
“嗯。那讓我再睡會兒吧,困死了……”說著小燕子又閉上眼睛。
永琪急忙去搶她的被子,“哎,今天是新婚第三天,回門的日子,你不去看紫薇?下午還要在漱芳齋宴請柳青柳紅他們呐!一天都要忙,不可以延誤的!”
“哦……終於可以見紫薇啦!”小燕子才想到,趕緊從被子裏竄了出來,永琪後怕地伸手,將將擋住了小燕子又快撞上來的頭。“你小心一點!”小燕子退了一點,拉下永琪的手,“剛對不起啊,讓我看看紅了沒有……”“好了好了,你趕快起!已經一拖再拖,你別弄遲了!”永琪向門外高叫:“明月彩霞彩蓮金鎖,快來伺候格格!”自己則起身下地,快速換衣服。彩蓮笑著扶小燕子下地去梳頭,“能夠伺候格格,已經是咱們的福氣了,彩蓮還要謝過格格和五阿哥當初的大恩大德是她把奴婢招進宮來時伺候格格的,明月彩霞一直都是格格的人,但是格格還是要有自己的人和眼線才能在這深宮站穩腳跟,五阿哥讓奴婢進宮伺候格格也是想起了從前的那段美好的回憶,格格也別介意奴婢多嘴明月彩霞她們兩個也是從小進宮的,五阿哥已經和奴婢說的一清二楚了說是格格經常愛吃醋讓奴婢讓格格放心五啊哥誰都不愛,隻愛格格一個人,格格的規矩奴婢也明白,五阿哥已經和我們說過了,格格放心,奴婢以後就跟格格一樣自稱咱們了,咱們景陽宮的人可是一家人,以後還會有新的丫鬟奴婢派過來的五阿哥說以後新進來的奴婢丫鬟就由奴婢把格格的規矩教給她們算是給奴婢一個報答格格和五阿哥當初的救命之恩吧。“”永琪和小燕子大婚後想到景陽宮沒有屋內伺候的宮女,前天一早並向皇阿瑪提起彩蓮並提議讓彩蓮進宮,彩蓮是皇上賜下的小燕子不得不收,永琪這麼做也是為了時刻提醒小燕子別左一個蕭劍右一個蕭劍的忽視了他的存在,還時不時常的提起爾泰來逗永琪開心,永琪課不吃她這套就安排了彩蓮來提醒小燕子她也是會吃醋的,彩蓮就是她吃醋的最好證明。而乾隆爺同意了永琪的做法,所以彩蓮進宮也是乾隆一早賜下的恩賜。
小燕子扣上領口的扣子,轉轉眼睛:“永琪彩蓮剛剛說了那麼一大堆話還一口一個奴婢的差點沒把我氣死,還好你把我的規矩教給她了最後她也改口學會了我的規矩咱們?”
永琪從鏡子裏看著她的笑臉,點點頭:“是我讓人教的。你的那些規矩,我通通告訴了她們,讓她們知道,咱們這位五福晉,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主子奴才’!永琪束緊腰帶,轉向小燕子,彩蓮站了出來柔聲道“我剛才的話沒說錯吧?”“對對對,就是這樣,彩蓮你也學會用我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算了剛才的那一句奴婢就讓她過去吧咱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燕子哈哈笑著戴好旗頭,牽著永琪走向大廳,明月彩霞彩蓮小桌子小凳子跟在身後。
正用著早點,窗邊突然傳來聲音:“還珠格格大喜了!紫薇格格大喜了!格格千歲千歲千千歲!”小燕子一口糕點差點噎在口中,四處看了半晌,眼神突然一亮,跑到窗前去:“小騙子?你怎麼也過來了!”
“我讓小順子取過來的。你說你自己是‘黑毛’,它是‘綠毛’,就算是你本家的‘陪嫁’吧!成親那天,這三句話被人說了一晚上,它聽了一晚上,居然就學會了!”說完,就笑吟吟地看著小燕子。
小燕子想起他為自己做的這些細枝末節,感動不已,又感受到他坦白深情的目光,不由得臉一紅,探頭去看窗外。這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永琪!快看!下雪了!”自己則興奮地跑了出去,“下雪嘍!下雪嘍!”
永琪追出門外,果然飛雪連天,一片銀裝素裹。“瑞雪兆豐年!看這樣子,下了快有一夜吧。”小桂子點頭,“昨兒主子和格格歇下的早,才睡下就開始下了。”
永琪淺笑著點點頭,製止了出來準備掃雪的丫環。春雨秋陽忙從裏屋取出來兩件毛氅給二人披上。
小燕子輕輕伸手,看一片片雪落在掌心,又慢慢消融:“永琪永琪,你看!”“嗯,”永琪幫她係好毛氅領口的繩結,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好美。”
可惜小燕子從來不會解風情:“我們快快跑去慈寧宮,時間應該還能省出來半個時辰,就在禦花園裏看看雪,好不好?”
“那你是看雪還是玩雪?”永琪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小燕子被猜中心事,不答反問:“你倒是去不去?我可先走了!”
“哎,”永琪笑著拉住小燕子的手,“一塊走。”又跟身後去取傘的小桂子小順子一揮袖,“不用拿傘了,也不用跟著,你們待會兒就去漱芳齋幫忙吧,那裏可有忙的。還有,格格喜歡這些雪,不要掃了,防著結冰就好。”“是!”
“永琪!”小燕子跑進禦花園,停在一個地方。“喏,你看,那裏的雪也多,風景也好,離慈寧宮又近,在那兒玩吧!”
“我就知道你要玩!手會凍著的,那裏雪深,在這些雪淺的地方試試就好。”
“不行不行不行,”小燕子半拖半扯地將永琪帶過去,“這算什麼冷的?穿這麼多,哪會凍著?這麼大的雪,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陪我玩好不好?好不好?”
永琪無奈地笑著答應:“好!”
“哈哈,接著!”小燕子匆忙團了一個雪球,朝永琪扔了過去,永琪急忙閃開;“哎!動作這麼快?”
“這就是書上說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竟然把這麼一句話都說對了!”永琪驚喜地看過去,卻沒防備被緊接著丟過來的下一個雪球砸個正著。永琪抖抖頭,笑著輕輕攏了一團雪拋了出去,沒到小燕子跟前就散開了。
“你不要小瞧我!我躲得過的!使勁扔!我們來比比,誰最後身上的雪多,誰是小狗!”“好,看誰是小狗!”二人就在這禦花園中,你來我往地追趕了起來。
小燕子本身輕功再好也不會贏永琪,可永琪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不動聲色地讓著她,不讓她看出來掃她的興。豈料,小燕子玩得太高興,不小心撞上一棵青鬆,整棵樹都是一震,鬆枝上的雪紛紛落下,厚重得幾乎要把她埋起來。
“小燕子!快起來,碰傷沒有?”永琪奔過去把她拉起,見她滿頭都是雪趕緊幫她拍,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哪有讓著她也贏不了的人?
小燕子哭笑不得揉著背坐起,看永琪幸災樂禍索性耍賴,手腳並用也將他絆倒,得意大笑,“哈哈,這下扯平了!”自己一躍而起,撣落身上頭上的雪。
“喂!你太無賴了吧!自己站不穩還耍詐!我不客氣了啊!”
“誰要你客氣?再來一次,我們好好比!”
“行!”永琪一發力,翻身而起,折下頭頂一根鬆枝就將上麵的雪全都飛向小燕子。小燕子輕捷一個轉身,徑自飛向永琪身後閃過這一波,攀上更高一層搖晃枝幹,“讓你也被雪埋一次!”永琪拔地而起飛出樹下躲過這場雪,小燕子也飛了下來,與永琪認真地打起了雪仗。銀白的雪球此來彼往,飛速穿梭,看得人目不暇接。“這兩個人捷足先登了!一大早的,就有這功夫來打雪仗?”爾康撐著傘,摟著紫薇立在遠處。二人也是出門前才看見下了雪,準備在規定的卯時之前來賞賞雪景,誰知一來就看見小燕子永琪已經到了。
“我們換個地方走走,小燕子的雪球可也不長眼睛,別傷了你。等他們停火了,我們再去打招呼不遲。”紫薇忍著笑,點點頭。
二人緩步繞行,紫薇走近梅樹旁,用指尖挑起梅心處的一點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爾康看著紫薇的一襲粉衣配上雪中紅梅,不由脫口而出:“人麵梨花交相映,紅梅自愧藏枝懷。”
紫薇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不要笑我了。雪和梅,是天地間自然而生的一對,就等著一年一季一相逢。雪的素然,梅的傲然,雪的安然,梅的暢然,雪的溫潤,梅的熱烈,真是絕配。把我扯進去,要幹什麼?”爾康目不轉睛地看著紫薇。
“怎麼?不認識我了?”
“當然認識。不過,為什麼說得好像你和小燕子?一個溫柔,一個熱情,一個詩意,一個快意,一個內斂,一個奔放,天生一對的姐妹。”
“有嗎?”“當然有。我和永琪,就是伴你們而生的。永琪,就是小燕子的護花人。而我呢,就是那‘獨釣寒江雪’的蓑笠翁。”
紫薇失笑,“我從沒想過,還有這樣的說法。小燕子就是小燕子,我也就是我。從前也就是傳信的時候為了方便,才說小鳥是她,小花是我。”
“那你可就要好好聽聽這樣的說法了。這世上的萬物,大都是成雙成對出現的。有日就有月,有雲就有霧,而彼此間又環環相扣。風有雨,雨有雪,雪有梅。或共效一主,或交替出現,或同生同滅。於是有了兄弟,有了姐妹,有了同伴,有了知己,有了夫妻。我們總不孤獨。各自找到各自的歸宿,我們不但不會分開,反而這個家庭會越來越大。我們終究會找到更多的同路人。每個月,不還是要有幾天回漱芳齋,一起出去看看會賓樓嗎?”紫薇驚愕地抬眸:“你這一篇話,原來是落在這裏?……不錯,你又猜中了。這兩年我和小燕子從未分開太久,而今後,正式地,你我的生命合為一體,小燕子和永琪並在一處,還有金鎖也嫁給了柳青……我真怕,我們會生疏。不過,聽你說完,我不去胡想了。那種已經深刻在骨子裏的感情,會因為成親而淡去嗎?那些都是用生死換來的,就算生命停止,我們還是會那樣要好!你說得對。我們這一大家子,都是‘生死之交’,親情、愛情、友情,混在一起,誰也分不開了。下輩子,可能這種糾纏會化成緣分,再讓我們相聚,再讓我們糾纏在一起。”紫薇笑得欣喜,“‘下輩子’……我突然覺得,這個詞好美。”
爾康癡癡看向紫薇,正欲說什麼,冷不防一個雪球飛過來打在他肩上,“你們兩個,躲在樹後麵說什麼悄悄話呐?進宮一趟,還不過來玩雪?”小燕子向他們招手大叫。
“人家好好的雪景,你不去欣賞倒忙著玩!紫薇還嫌冷呢!我陪你們打幾仗!”爾康把傘交給紫薇,讓她在一旁看著,縱身加入戰局,孤身對戰小燕子和永琪。宮女太監們全都圍了過來,喝彩連連。慈寧宮裏,老佛爺閉目默誦著佛經,耳邊隱約傳來歡快的叫聲。念完一段,睜開眼,放下念珠:“晴兒,小燕子他們又在外麵做什麼?”
晴兒歡歡喜喜跑進來請安:“回老佛爺,昨兒個下了一夜大雪,小燕子五阿哥爾康三個人,在打雪仗呢。”
“打雪仗?還是這麼頑皮。”老佛爺無奈地笑笑,“扶我出去看看。”
晴兒推開門,圖畫一樣的風景鋪陳在老佛爺麵前:小燕子一身大紅的福晉正裝,永琪穿著金色的阿哥裝,爾康一身暗紅的額駙裝,隻見雪團倏忽來去,人影縱橫騰挪,在一片蒼茫的天空下、在肅穆的紫禁城中玩得酣暢淋漓。另一邊,嫋嫋婷婷立著穿粉衣打油紙傘的紫薇,紅色、金色、粉色、白色,動與靜,柔與剛,年輕的熱烈活力與皇城的莊嚴凝重居然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一下一下,撞擊著老佛爺的心。
老佛爺長歎一口氣。
晴兒心頭一緊:“老佛爺……”
老佛爺苦笑一聲:“這個禦花園,我看了五十多年。從春天看到夏天,從秋天再到冬天。已經整整五十遍。再是花團錦簇的時候,也不曾像今天這樣生機勃勃。桂嬤嬤!”
“奴婢在!”
“再取盆炭來,把爐子再添熱一點兒。”
“喳!”
老佛爺也不進屋,就站在台階上靜靜看著他們。
晴兒輕輕開口:“老佛爺,離卯時還有半盞茶的功夫,您要是想看,咱們進屋去,我給您把凳子往前搬點兒,再把門大開著,又能看景兒又暖和,好不好?”
老佛爺讚許地看她一眼,笑著轉過身往裏走。
晴兒用心攙扶著,悄悄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紫薇。
老佛爺剛坐穩,晴兒就驚奇地輕呼:“老佛爺,快看,他們又玩兒出新花樣了!”老佛爺凝神看去,隻見三人已經移到了慈寧宮前不遠處,永琪爾康閃入樹叢中,交替拋射著雪球,小燕子停在正中央,飛身閃躲應對自如,雪球紛紛落在腳下,無一沾身。永琪和爾康的雪球角度愈發刁鑽,小燕子卻不慌不忙,步子飛快變化,嘴角噙著悠哉得意的笑。
晴兒笑著拍手:“好看,真是好看!這就是小燕子說的‘輕功’吧!”
太後皺眉:“就算是玩得興起,永琪爾康兩個大男人,這麼為難一個小姑娘,也太失水準了!”
晴兒趕緊解釋:“您看小燕子,哪有一點兒‘為難’的樣子?倒是五阿哥和爾康,又要忙著捏雪球又要忙著配合她玩兒,才真是‘為難’了呢!”
見他們玩得熱烈,早有機靈的小太監幫永琪爾康捏好了一堆的雪球,個個又圓又結實,永琪笑著喊道:“我們現在是兵強馬壯彈藥充盈了!小燕子!你可小心著點兒!”
小燕子毫無懼色,笑著揚起頭:“來呀來呀!玩到你彈盡糧絕,看能不能活埋住我這隻燕子!”
“拭目以待!”永琪抓過兩個雪球,同時向兩個方向扔出。爾康也照樣拋來兩個。雪球紛紛而來,看得人眼花繚亂,小燕子的身影越來越快,若不是那大紅的裙擺飛揚如故,還真像是已經被埋入雪海裏。
漸漸,進攻的節奏緩了下來,飛揚的身影慢了下來。紫薇不疾不徐從雪球堆後走出,背對著老佛爺停留了一會兒,拉著小燕子轉過身來,盈盈下拜:“紫薇、小燕子給老佛爺請安,恭祝老佛爺福體安康,長樂無極,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永琪和爾康也自樹叢中一躍而出,行禮請安:“永琪、福爾康給老佛爺請安,恭祝老佛爺福壽康寧,萬事如意,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定睛看去,隻見四人身後,立著尊一人高的阿彌陀佛雪人像,竟是他們片刻間用雪球堆出來的!又見佛祖麵容清晰,手掌衣袂處的處理栩栩如生,是紫薇立時畫的!
太後不由得起身,虔誠下拜:“南無無量壽佛!南無阿彌陀佛!”
小燕子等人急忙閃避開。
老佛爺抬起頭,將他們招進屋內:“這個點子,是誰想出來的?”
紫薇答道:“回皇奶奶,是我。您潛心禮佛,又有菩薩心腸,我們看這場雪下得大,也積得深,就幹脆做尊佛祖的雪人像送給您,盡一份我們的孝心!我們深知,我們四個能走到今天,沒有您的包容與諒解萬萬不行,所以,也聊表我們的感激之情!”
小燕子急忙接口:“就是這樣!皇奶奶,您要是喜歡,就趕緊把這尊佛請到您的‘冰窖’去吧!我已經拍實了,冰上兩三天,就能出來尊‘冰佛像’了!盛夏之前,都能保存呢!”
太後笑而不語。晴兒使了個眼色,兩個嬤嬤立刻帶著太監們去辦。
太後笑著看她一眼:“就你機靈!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從來隻有送金佛像玉佛像,哪有送什麼‘雪佛像’‘冰佛像’的?留的時間又不長,還冷冰冰的!”晴兒輕輕巧巧福了個萬福:“老佛爺喜歡不喜歡晴兒不敢揣度,隻是晴兒自個兒愛得不得了。就是因為從沒人這麼送過,才稀罕!就是因為留的時間不長,才珍貴!鐵樹開花,千年才一回,可大家都爭搶著想看呢!再說,冰佛像晶瑩剔透,到時拿出來在太陽下照著,想想都覺著光芒萬丈美不勝收,哪是一般佛像能比的啊?再說說這做佛像的人,大雪天的,手也凍紅了衣裳也打濕了,還肯用這份七竅玲瓏心,老佛爺不心疼,晴兒心疼!反正晴兒仗著有老佛爺疼,就自己做主,收下這份孝心和謝意了!”
太後佯裝嗔怒去拍她的手:“就是你詞兒多!到時出來的冰佛像,不許你瞧!知道心疼他們,還不快讓他們去爐子那兒烤火?”
“是!”晴兒笑嘻嘻地招呼紫薇他們,“快把外衣卸下,咱們這兒火旺,穿太厚了反而不好!小燕子,你這妝有點花了,我借你胭脂,再補補!”
“是!謝晴格格!謝皇奶奶!”小燕子開開心心地行禮。
太後噙著笑品了口茶。這“皇奶奶”的稱呼,又是小燕子的傑作。她還振振有辭:“阿瑪是皇上,就叫‘皇阿瑪’,額娘是皇後,就叫‘皇額娘’。那,奶奶是太後,當然就叫‘皇奶奶’嘍!這總算是‘遵規守矩’了吧?”
老佛爺輕輕搖搖頭。她也搞不懂,為什麼一旦肯放下原來的成見和誤解,就越來越喜歡這兩個天真的丫頭?放下茶盞,晴兒已帶著四人圍坐在火爐邊,上首還空著一把大座椅。見老佛爺喝完了茶,晴兒趕忙跑來扶她,也到那邊坐下。
老佛爺看向晴兒:“上次的故事,說到哪兒了?”
“回老佛爺,第六章了。”又看向紫薇笑道,“你別奇怪!還是你們成親前說到的地方!小燕子不按套路來,給老佛爺講的和給我講的不大一樣,還穿插了你們進宮前的故事!她的成語又隻學了十之一二,那些‘還珠語錄’,沒你在,根本沒人聽得懂!老佛爺自打聽過小燕子繪聲繪色的版本後,就嫌我講得蒼白,不聽我的了!所以,隻能挑你和小燕子都在的時候,才能聽故事!”
紫薇笑著點頭:“這是我的榮幸!”
小燕子清清嗓子,站起來:“上回書說到,紅葉鎮裏那兩個開賭場的惡霸,輸了錢,就半夜拿著熏香跑到我們的房間,偷走了黑毛,還偷走了我們的錢袋!我和永琪準備去找他們,可誰知,發現了追兵,隻能匆匆上路!路上,我實在是氣得不行,紫薇給我念李白的詩,‘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可我們怎麼讓錢‘還複來’呢?想到大家以後要過得更緊巴巴,我就恨死我自己,更恨死那兩個偷錢的人!”說著,看看紫薇,“紫薇知道!就算當初我在京城裏討生活,也最看不起那些對人生地不熟的外鄉人下手的賊了!話說,那時我和紫薇才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我為了配合柳青柳紅賣藝,被柳青舉了起來,就正好看見有人搶了紫薇的包袱!我一聲大喊,柳青就順勢把我扔了出去,我施展輕功,連飛了十幾米……”
“等一下,”老佛爺有點暈,“你那個輕功,到底是什麼?你‘跳來跳去’也是輕功,‘飛來飛去’也是輕功,‘跟鬥來跟鬥去’還是輕功。大內侍衛都把這叫‘武功’,和那個‘輕功’有什麼區別?”
小燕子傻眼了:“這,這得問永琪他們呀!”
“他們說的太內行,我還是聽不懂!我就問你!你總說自己‘武功不行,輕功不錯’,你總分得清吧?”
小燕子眼睛轉了轉:“我們習武之人常說,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我師傅說過,我身子夠結實,可是不肯用心學,所以,筋骨皮到底怎麼樣隻有天知道!不過練氣容易!我常常被人打被人追,就憋著一口氣,跑就對了!所以,要說武功和輕功差在哪兒,我的說法就是,‘打架不行,逃命管夠’!”大家笑成一團,老佛爺疑惑:“你為什麼會被人打被人追?”
“天冷的時候,我凍得厲害,溜進別人家想烤烤火,被發現了,就隻能被打被追!”
老佛爺歎氣:“怪不得你老說‘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要是那些衣食無憂的人肯給無家可歸的人們借個暖喂口飯,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也就能‘天下大同’了!”
小燕子沒想到會引發老佛爺這樣的感慨,心裏一暖,笑著繼續:“後來,我遇上了柳青柳紅,日子就好起來啦!也不用逃命了,隻管表演就行!飛起來也可以,空中翻跟鬥也可以,上躥下跳也可以,反正隻要不撞到就傷不著人,這也叫輕功啦!皇奶奶,您剛看到我在躲雪球,那不是跳舞,就是輕功!好看嗎?您要是喜歡,我還可以給您表演!不光是躲雪球,躲刀躲槍躲狗躲蜜蜂,我都有經驗了!”
老佛爺啼笑皆非:“小燕子,繁文縟節都可以免,但我要給你另外定個規矩!”
“啊?”小燕子一怔,咬咬牙,“好吧!您和皇阿瑪都給了我‘不守規矩’的特權,我答應您!是什麼?”
“除非到了你的生死關頭,不許用輕功!不許再跳上跳下飛來飛去,尤其不許上樹!”
“啊?那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時候,不用輕功怎麼成?”
“宮裏的侍衛如雲,少你一個‘拔刀’也沒損失!出門在外,永琪和你形影不離,要做什麼,讓他去做!你就是不許動!記著,你是已經成親的人!”
小燕子急了:“成親了我也還是要行俠仗義的啊!老讓別人幫我出頭,算什麼英雄好漢?”
太後恨鐵不成鋼:“永琪現在還是‘別人’嗎?你武功不行,不還是要他幫忙?你成天大大咧咧,想沒想過,萬一肚子裏有了寶寶,他禁不禁得起你飛來飛去?”
“啊?”小燕子瞪大眼睛,第二次傻在當場。按習俗,新婚第三天,是新娘子回娘家的日子。紫薇的娘家是皇宮,小燕子要拜別婆家,又沒有娘家,為了方便省事,乾隆就令四人先都去慈寧宮,等他下朝後,再去給他請安。
“兒臣、紫薇、小燕子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給令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乾隆看著眼前的兩對才子佳人,滿心歡喜:“看到你們四個整齊劃一地喊朕‘皇阿瑪’,朕真是感慨萬千呐!終於有了這一天!終於到了這一天!”說著,又歎了口氣,“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久?”
四人驀然變色。小燕子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扶住他:“皇阿瑪,您怎麼了?不舒服了嗎?生病了嗎?怎麼不會長久呢?長長久久,天長地久,萬歲那麼長,萬歲那麼久!”
永琪急喊:“宣太醫了嗎?太醫怎麼說?”
紫薇看向令妃:“娘娘,皇阿瑪有哪裏不好嗎?”
爾康細細打量,隻見乾隆依然麵色紅潤中氣十足,不由奇怪:“皇阿瑪!這是怎麼一回事?”
乾隆搖搖頭:“不是朕要走,是你們不肯留!朕答應你們的大理之行,你們忘了嗎?說好了是今年春天,你們頂多也隻能留到四月了!”說罷,又是重重一歎。
四人互視一眼,都笑著鬆了口氣。
小燕子放開手,背轉身去,氣鼓鼓地撇嘴:“皇阿瑪!您還演什麼戲啊!又是賜金牌又是賜婚,又是重開會賓樓又這個準許那個準許,連景陽宮的宮女都安排好了,您真的打算放我們走嗎?還在這兒歎氣,嚇我們!”
“哦?朕隻是想讓你們住得舒服一點兒,不要後悔跟朕回來嘛!朕可聽說,當初有人為了哥哥,要反悔跟朕回家啊!還是用朕應下的‘大理之行’,才把簫劍拉回BJ城的!”
小燕子轉轉眼睛:“誰說,誰說?我可是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的!簫劍那麼聰明的人,早就告訴我了,‘大理之行’,也是您的權,權……”小燕子麵露難色。
“權宜之計?”乾隆聽說她這一早上說了不少成語,已經是進步神速,也不願再逼她,便開口提醒。
“您看,您也親口承認了!”小燕子笑著嚷嚷。
乾隆哭笑不得:“小燕子!朕有點後悔讓你讀書識字了!原來你隻是耍賴,現在,居然會耍詐,把朕騙進去了!”
小燕子洋洋得意:“這叫‘兵不厭詐’!您就是為了讓我們跟您回來嘛!再說,哪有才成婚,就要急著走的?知道的人會說皇阿瑪一諾千金,不知道的人,就會說是我們的不孝!我才不要背這樣的黑鍋呢,起碼,也得陪您個一年半載的,也得等過完皇奶奶的七十大壽啊!而且到了那個時候,您肯不肯放我們,就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乾隆笑罵:“這個小燕子,越來越刁鑽古怪了!”
小燕子背起手來:“那可不?現在我有了皇宮裏最大的兩個人的特許,吃得好,穿得好,還能出去玩,就是快樂得像老鼠!我發現了,我是個無論在哪裏都會製造風浪的人,皇阿瑪,隻要您受得了我,我就在這兒多玩幾年!”
乾隆哈哈大笑:“你試試看,朕能不能鎮住你!這麼說,你們是真的不要眼前這個‘大理之行’了?”
四人異口同聲:“謝皇阿瑪恩典!不要了!”又說笑了一陣,乾隆讓小燕子和紫薇先出去,留下了永琪和爾康。
兩人正在禦花園裏慢慢走著,小燕子突然一拍頭:“啊呀!上當了!”
紫薇奇怪:“什麼?”
“我就說,皇阿瑪為什麼要演戲給我們看,原來是這樣!”
“怎樣?”
“他不攔我們,反而讓我們自己說‘不去’,這樣,我們不好意思說‘要走’,他也就不算是‘出爾反爾’啦!欲擒故縱!這就叫欲擒故縱!”紫薇掩唇而笑:“小燕子!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原來把成語大全攤開在你麵前,你左背右背就是背不會,現在,你居然一口一個成語,四個字四個字,說得好順!連皇阿瑪都不敢置信!不過才三天而已,你怎麼做到的?”
小燕子撓撓頭:“有嗎?我隻記住了這些!”
“那也很厲害了!不過……有的成語水滸傳裏有,你知道,不奇怪!可有的成語,分明不是那一路的,你也知道!快交代,請了哪位大師指點?”
小燕子臉一紅:“哪有大師?什麼大師!這三天我都在宮裏,哪有機會認識什麼大師?”
紫薇看她臉紅,會錯了意:“我知道了!是永琪,對不對?耳濡目染,再加上‘劍法劍訣’,你就學會了,是不是?”
小燕子見她錯得離譜,忍不住脫口而出:“是是是,是永琪。得了吧,我的紫薇大人,我可沒你有天賦,我這麼學,也隻是十歲小孩的水準!你們個個都是一肚子詩詞歌賦的人,聽你們說話,我當然還差得遠嘍!成語現在總算有了辦法,詩書什麼的,我是實在背不了了!就算我看了曹操諸葛亮,我也成不了文學家!”
紫薇又是一奇:“你在看《三國演義》?不是《水滸傳》了?”
小燕子點點頭:“嗯!我那次忍不住先翻到了結局,他們居然全都被宋江害死了!我氣不過,就不看了!《三國》的第一句話我就很喜歡,‘話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紫薇目瞪口呆。小燕子笑著轉過頭來:“晴兒對我說,‘少不看水滸,老不看三國’。她說,我本身就是愛熱鬧愛衝動的人,看了水滸隻會火上澆油,倒不如先看三國,反正裏麵也有文官武將,也是熱熱鬧鬧轟轟烈烈,還能讓我長點兒心眼兒!”
“怪不得,你更狡詐了!”紫薇笑著拉她。想想,又不禁出神。是啊,小燕子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簫劍給她看《水滸》,根本就會推波助瀾,萬一哪天皇阿瑪不高興,小燕子嘴快,順口說出什麼惹火上身的話來都不是不可能的!在這深宮裏,心無城府的小燕子還是變得“狡詐”點好!
小燕子看她出神,推推她:“紫薇?你在想什麼?”
紫薇收斂思緒,露出嬌俏的笑:“你左一個晴兒,右一個晴兒,是不是現在發現,有個人比我更聰明更有才華,就不要我這個妹妹了呢?小燕子‘嫂嫂’!”
“幾天沒見就敢這麼說我,看來是你在學士府過得滋潤,不要管我這個還要苦惱的姐姐了!看我今天,不撓得你跪地求饒!”說罷,就玩鬧了起來。
這天,阿裏和卓帶著他那珍貴的容香妹妹和他的寶貝女兒和眾多的回族武士回兵車隊。。。。。。浩浩蕩蕩的向北京城前進,一路上,隊伍奏著回族音樂,唱著維吾爾族的歌,舉著回部的旗幟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北京城進發。
阿裏和卓一馬當先,後麵是馬隊,再後麵是旗隊、再後麵樂隊,最後麵才是那輛金碧輝煌的馬車。車上容香和含香的妹妹麼姆公主穿著一身紅色的維吾爾族的紅嫁衣,正襟危坐,紅紗蒙著口鼻,麵容帶著悠閑,身邊還有阿裏和卓的麼姆公主和那笙小姐陪坐在旁,侍婢環侍左右,後麵跟著駱駝隊,馱著大批禮物,駱駝隊的後麵還有數十名精挑細選的回族美女,然後是回族士兵押陣。容香一任車子轆轆前進,她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卻視而不見,對於四周景致莫不關心,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天氣晴朗,阿裏和卓帶著妹妹容香等大隊人馬抵達了紫禁城。宮門大開,鼓樂齊鳴。乾隆帶著阿哥、親王、王公大臣們迎接於大殿前。維族的音樂響著,阿裏和卓一馬當先率隊進了宮門,在這浩大的隊伍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頂充滿異國情調的轎子了。轎子是六角形的,有六根金色的柱子,按於上麵,是藍色鏤金的頂。轎頂下麵,沒有門,垂著飄飄似雪的白紗。白紗帳裏,容香穿著紅色的維族衣服,頭戴白色羽絨的頭飾,絲巾蒙著嘴巴和鼻子,端坐在車子正中,兩個維族的女仆,一色的紫衣紫裙環侍四周坐在容香的身邊。容香衣袂飄飄,目不斜視,坐在那兒,像是一幅絕美的圖畫。乾隆不由自主的就被這幅圖畫給吸引住了。
車車馬馬停下。阿裏和卓也下了馬,轎子跟著停下,容香的侍女扶下容香、麼姆和那笙小姐,
阿裏和卓帶著容香及所有人馬一跪落地施了君臣之禮朗聲說道:“臣阿裏和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隨從,就眾口一辭的跟著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乾隆很有氣勢的迎接上前朗聲說道“阿裏和卓不要行大劄,遠道而來,辛苦了!”
阿裏退後一步,把容香和麼姆帶到乾隆麵前朗聲說道:“皇上,這是臣妹容香和小女麼姆公主。”
容香和麼姆雙手交叉在胸前彎腰行了回族大劄道:
“容香麼姆參見皇上!”
乾隆看了一眼二人扶起兩人道:“走了一個含香又來了一個容香,阿裏和卓,不知你這次來有何打算?”原來乾隆早就知道阿裏和卓是為和親而來。阿裏和卓聽了解釋道:“慚愧,慚愧,含香走了,皇上也不要難過,我這個妹妹今年二十有八了,想終身不嫁,含香長得最像她了,若皇上不嫌我這個妹妹年齡大了點,那就獻給皇上享用,彌補含香的遺憾。”
“好好好,好一個容香,既然阿裏和卓都這麼說了,那麼這個容香朕就收下了,可不要像含香一樣倔強才好。”
“皇上,臣還帶了麼姆公主和那笙小姐來與大清聯姻,二女都二十歲了,一直沒有合心的白馬王子,聽說大清國能人義士很多,所以就帶著二女前來看看,也好早點把她們嫁出去,不知皇上可有適齡的阿哥可與我回族聯姻。”
乾隆一聽朗聲道:“有是有,不過,隻怕大清的阿哥公主隻怕看不上罷了,阿裏和卓遠道而來也辛苦了,進宮賜宴去!”
阿裏和卓和公主隨皇上進了宮,當晚,在皇宮的大戲台,有一場盛大的迎賓會。戲台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戲台下麵,許多桌子,已經坐得滿滿的。這場盛會,宮裏上自太後,下至王妃格格,幾乎全部參加了。乾隆、阿裏、帶著親王大臣坐在正中一桌。太後帶著皇後、令妃、和其他妃嬪們坐一桌。晴兒依然坐在太後身邊和知畫一樣。紫薇、小燕子還有賽婭公主和麼姆那笙還有其他格格們坐在了一起,永琪、爾康、爾泰和其他阿哥貝勒們坐在另一桌。
戲台上正在上演著爾康安排好的表演,第一個節目就在眾人的談笑聲中謝了幕,阿裏和卓就大家這麼高興柔聲笑道:“皇上,不如讓容香給皇上表演吧,容香的舞蹈在我們回部也是挺有名的。”
“那就有勞容香了,也讓眾人開開眼吧!”
“是,容香這就為皇上表演。”容香上了戲台表演了起來,這到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隻有小燕子他們那一桌和永琪和永琪爾康那一桌意不在表演各有所思,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著話,眾人根本沒注意她們在說什麼,音樂的聲音早已掩蓋了他們說話的聲音。永琪和爾康坐在一起,低聲問爾康道:“爾康,不會這個容香在看上你了吧,上次有爾泰替你解了圍,這次再被看上我看你怎麼辦?你被很多人看上,應該是紫薇的驕傲吧,晴兒有蕭劍替你解決,這次可沒人能幫你了。爾康聽了打趣道:“永琪,別說得輕鬆,我隻是個額駙,你可是個皇子,如果這個容香看上你了,你看看小燕子會怎樣?容香看不上也就罷了,還有兩個公主麼姆和那笙,不是說要聯姻嗎?老佛爺不怎麼喜歡小燕子,你是皇子,要想唯一很難啊!”永琪立刻不安起來說道:“不會那麼湊巧吧!看上你的可能比較大一點!”爾泰說道:“那有這種事,兄弟兩個都被人家選中?”爾康立刻也不安起來說道:“反正我這次躲得遠遠的,什麼都不出頭就對了!”小燕子他們也在和回族公主交流著,含香有寫過信給他們還將自己和蒙丹和還珠格格的故事寫在了信裏,她們對紫薇小燕子可崇拜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