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 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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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中彌漫開的疼痛感,終於讓我的意識回歸,迷茫地睜開雙眼,眼前隱約有人在壓低聲音談話。
待視線恢複清晰後,我一眼就看到了南笙曉那頭顯眼的灰亮頭發,他正皺眉看著我,大大的瞳孔,眼白極少,即便看習慣了,可總歸有從心底泛起的些許異樣。
我努力忽視頭部昏漲帶來的難受,嘴角扯出一絲微笑,用平時調戲良家小正太的隨意輕鬆態度:呀,南美人,是你在照顧我啊~~
我不著調的調侃被眼前不斷放大的美人臉給打斷了,四目對視,心頭有些緊…果然還是看不習慣他的瞳孔…我別開頭,尷尬地嗬嗬幹笑幾聲,就瞟見了陪坐在一旁的大爺爺。
他滿臉都是焦慮,見我看到他,立馬換了副和藹的麵容,微帶著關切問我:“墨小子,身子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南笙曉聞言,不由分說地卷起我右手的衣袖,又探身向前為我診脈。他微動食指、中指,按壓脈絡,診完了右手後,又拽過我的左手,開始查看左邊的脈象。我微側身子配合著他的動作,卻愈發覺得胸腔發悶,腦袋昏漲,眼眶邊是流動的溫熱,下意識說了句:好難受。就一頭墜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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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來的我渾身舒爽,愜意地打了個哈欠,就發現了陪在床榻邊精神萎靡,神色憔悴的大爺爺。爺爺和便宜老爹居然也在,臉上也滿是疲倦。
我忙著起身想下床給他們請安,大爺爺一伸手就按住了我,一個眼神遞過來,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地坐在被窩裏,張嘴到:見過爺爺,大爺爺,父親。
爺爺盯著我仔細查看,微動嘴唇,正欲說些什麼,便宜老爹直接搶著說:“兒子,你沒事吧?我一看你就沒什麼事,氣色挺不錯的。”話還沒說完,就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重重地拍了拍我肩膀,繼續說:“我就說嘛,年紀輕輕能有什麼事。你爹這一大把年紀,就熬了個夜,渾身酸痛啊,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啊…”說完,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
這…爹,你好歹瞅瞅爺爺的臉色…那可都鐵青了…o(╯□╰)o我趕忙低頭,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眼神又偷偷摸摸往四周瞟。
沒人接話,周圍的空氣幾近靜止。粗神經的爹終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縮著脖子打算裝死時,爺爺僵了又僵的臉色終是鬆懈下來,長歎一口氣,直接把爹的臉色給嚇白了。頓了頓,爺爺終是點頭允爹前去歇息,又喚了侍仆送他前往。隻見爹端正衣冠,朝爺爺和大爺爺行了個禮後,一轉身,腳下生風似的跑了。
這…爹…o(╯□╰)o
爺爺和大爺爺見我神誌清醒,再三確認我沒有異樣後,讓侍仆們全都退下,可不屬於侍仆的南笙曉,卻迷迷糊糊地跟著出去了。我愣在那裏,沒來得及反應。大爺爺捏了幾下鼻根提神,無奈地給南美人解釋:“笙曉一宿沒睡,讓他先去休息吧。”
屋內最後就剩下爺爺、大爺爺和我仨人,氣氛有些壓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我靠在床榻邊難耐地扭動身子,不知說些什麼打破僵局,心頭莫名有大禍臨頭的感覺。
簡單概括這次談話內容,就是懷疑我患有嚴重暈血症。可本少從小天(打)性(架)活(鬥)潑(毆),惹(欺)是(行)生(霸)非(市),不是沒見過血的雛兒。為確診病情,爺爺和大爺爺他倆就敲定了對我進行暈血測試的宗族決議…
好吧,其他內容都被我選擇性過濾了,我就聽到了南!笙!曉!這貨要全程參與我的暈血測試,瞬間趕腳一陣惡寒飄過…
好吧,雖然南笙曉長著一張美人臉…可也不是誰都受得了他的詭異愛好啊~一想到他,就不自覺地摸摸有些隱隱作痛的臉頰…
我滿腦子想著怎麼拒絕南笙曉加入測試,卻忽略了他們把測試的保密級別定為A級。
醒來已不知是幾天後,小鬼微眯著眼,慢慢適應周圍的光亮。身上蓋著一層被褥,帶著淡淡的馨香,既柔軟又溫暖。
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如此陌生的周圍沒有一點熟悉的味道。可隨遇而安的性子,讓他未曾多想,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平躺著,享受著這一份舒適。
他在被褥裏微動身子,但皮膚傳遞過來的觸覺卻非同往常,這?他本能感覺不太對勁,沒有任何思考,徑直伸手掀開被褥,隻一眼就通紅了臉,然後慌慌張張地蓋好被褥,又把整個自己深深埋進被褥裏。整個人局促不安,自己…竟然…渾身赤裸…
他覺得無比窘迫,有些急迫地想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埋在被褥裏直到呼吸急促,臉上火燒一般滾燙後,才終於下定決心,從被褥裏堪堪露出一個腦門和兩雙眼睛,賊溜溜地打量四周,在肯定四周沒人後,這才慢慢探出了整個腦袋,深吸一口氣,開始細細打量四周的擺設,可還是沒法確定自己身處何時何地。
他把腦袋平放在枕上,眉頭皺成個“川”,絞盡腦汁努力回憶。可無論怎麼回憶,他就收獲了“白麒”這兩個字,其餘什麼都想不起來…
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麒是自己的名字嗎?還是自己最看重的那個人?
哎呀,好煩好煩,他握手成拳,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腦門,試圖翹出點有用的線索,可一切都是徒勞,腦袋被敲擊地盾盾的疼。
他終於放棄了確認自己在何處的事情,自暴自棄地躺在被窩裏。突然想起得給自己找身衣裳,這麼赤裸地躺著總歸是不太對勁。
說幹就幹,他微側著身子,試圖坐起來。可多日的昏迷,盡管每日被強灌湯藥,他渾身上下都沒幾兩肉,更別提使出力氣了。他試圖把床榻作為支點,撐起自己的身子,咬緊牙關,才勉強把身子撐起一點高度,根本沒來得及支撐柱,就失卻了所有力氣,“咚”地一聲,整個人狠狠地砸在榻上。
他沒氣餒,調整了下姿勢,就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力氣的恢複,又想出了個新法子。他朝著床沿移動身子,緊貼床沿後,試探性地把右腿伸出去,努力往下夠,試圖先讓右腳夠到地,再借助右腳的支力,轉動身子,再讓左腳夠地,再順勢站起來。可沒料到,右腿伸出去後,他就著急讓右腳著地,結果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往外重重一跌,隻接連聽到“哢”和“砰”的聲響,他又摔昏了過去。
那日最終抗議無效,南笙曉還是暈血測試的重要一員o(╯□╰)o
而我,為躲避周圍人“異樣”的眼神,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用閉關修煉的蹩腳理由,拒絕了護衛的保護和周圍一切人等,躲在內院裏勤練咒法,也不再去看望小鬼。
(╯‵□′)╯︵┻━┻日子過得苦不堪言,除了睡覺吃飯,生活滿滿都是咒法~~
大爺爺忙於準備暈血測試,相關事務,無論巨細,都親手操持,偶有閑暇都是深夜。
有幾次他抽空過來看望我時,我都已惺忪著眼,止不住哈欠,洗漱完畢準備歇息,也隻能強忍困意,乖乖聽他指點我的修煉進度。他總是微彎眉眼,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對著我釋放個清心咒,然後放慢語速。他說我精神力不夠強大,再三叮囑我提升精神力,卻又讓我自己摸索方法,還說什麼方法因人而異。
我對此甚是不解,修煉體係不是已經很完善了嗎?怎麼還要自己摸索方法?
我找不到也想不出什麼提升捷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這種笨方法也許最適合我這種情況,我每天用瘋狂訓練的方式消耗自己的精神力,然後頭痛欲裂地爬回去歇息等待精神力的自行恢複。如是往複,隱隱感覺精神力變得凝實。還有幾次沒控製好訓練量,精神力耗盡,直接昏倒在訓練場。趕巧這幾次大爺爺都有事尋我,他及時給我釋放初級治愈咒,然後我在床榻上一躺就是好幾日才勉強恢複。
接連發生精神力耗盡的情況後,我終於摸索出自己的極限,每天控製訓練量僅留些許精神力,供我支撐自己回去歇息,簡單填完肚子後,就癱在床榻,睡得不省人事。
經曆幾個月的艱苦訓練,我向宗族提交自己的青啟67374紀年技能測試的申請,前幾日剛由大長老陪同我進行測試,自然測試結果把同個年齡段的其他族中弟子狠狠甩了好幾條街:精神力閥值11,水係0級,木係1級,金係1級,火係3級,土係1級。
我的精神力閥值竟然提升了2個點,成功踏入二級界線,還突破了火係2級,我終於可以接觸3級火係咒法了~(^o^)/雖然水係還是0級,但根據目前我苦練的避水咒來看,突破0級指日可待。
我並不知道這次測試結果跟往年一樣被大爺爺刻意給隱瞞了,在上年仿造的測試結果基礎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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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喜悅讓我好一陣開心,在還沒穩固境界的情況下,我擅自增加了訓練量,接連幾日都訓練了15組火係2級咒法,累得全身酸軟,精神力接近透支,腦袋一抽抽地疼。好幾次快到房門口的時候,小腿一軟,整個人就砸在房門上…o(╯□╰)o
可我總有種精神力閥值又要提升的感覺,今日又擅自增加了3組火係咒法的訓練量,結果苦苦堅持到第16組時,頭疼愈演愈烈,操控的火鳳哆嗦著展翅,氣勢不堪往日。
我咬緊牙根,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苦苦掙紮到第17組,腦袋疼得整個人不停地哆嗦,隻能終止訓練,癱在地上微閉眼,等待精神力的緩慢恢複。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終是恢複了些許力氣,就掙紮著起身,意圖回房休息。腦袋嗡嗡嗡直響,眼前的景物都在天旋地轉。我強忍不適,右手手指按壓太陽穴,試圖緩解疼痛,左手劃開前方似有若無的樹枝、藤蔓,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踉蹌著前行。
眼前的景物越來越迷糊,就快陷入灰暗了。恍惚中推開房門,踉蹌著進入,又試圖找到床躺下,可腦袋疼得似要炸裂,就下意識地往某個方向前進,顫著步隻十幾步,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一絆,整個人失力往前一撲,“咚”地一聲,我就陷入了黑暗。
作者閑話:
氣場相合,隻能評價這倆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