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慈摸過近旁一張椅子嘭的將鳳晚歇砸得在地上滾了一圈。椅子受力過大，直接斷裂，鳳晚歇疼得臉都白了，莫慈笑罵：“不是幫你找伏歌？嗬嗬，那我們這是在做什麼？”莫慈又在鳳晚歇身上補了幾腳。
    “公子，沒事吧。”古連心忽然站在門口，淡淡道，“莫慈，不許你欺負公子。”眼眶中的靈火卻猛得跳了一下，警告莫慈，“莫慈，你若敢動公子一根手指，我定要你後悔莫及。”
    聲音中雖無情緒，但對莫慈威懾極大，莫慈氣得直跺腳：“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甘無恙心思偏沉，今日看著古連心與鳳晚歇之間的事，不經意想起老母的托付，甘無恙總有種錯覺，覺得這一切仿佛都是安排好的，心思不由得更沉了，心裏琢磨著，“老母當日將十七姑娘托付於我，讓我看護好十七姑娘，看來是老母早料到鳳晚歇會薄待十七姑娘，可老母並不曉得鳳晚歇這人，她又怎麼知道鳳晚歇會薄待了十七姑娘？那日老母對我這外人說了許多，也將找到雲罹的方法告訴了我，按理，老母不應該會將如此重要的事告訴一個外人，難道是，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那也許不是托付，而是最後的遺言。”甘無恙吐了口濁氣，心中久久不能平複，甘無恙眉頭皺起，喃喃道，“還是有問題，既然知道自己必被殺，為何不逃？總不會是心甘情願等人殺她吧？是因為她泄露了雲罹的秘密招來殺身之禍？但又不對，雲罹既然神通廣大，應該早就知道老母泄密的事，為何到了今日才殺老母？沈換也是最早知道老母泄密的事，既然守護之玉關乎他們的生命，他們更應該迫不及待殺了老母才對，總覺得我還遺漏了什麼，我到底遺漏了什麼。”
    甘無恙伸指敲了敲太陽穴處，眼睛忽得一亮，“老母和雲罹的關係？對了，他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呢，雲罹一直獵殺老母座下紙人，而老母卻又為雲罹的使者作了不止一個紙人，如果老母真的是雲罹殺的，雲罹為何舍棄依存關係，派人不惜殺了老母？中間，我又忽略了什麼？雪湮月城在一百多年前忽然出現，雲罹也自此出現，老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甘無恙想的頭都痛了，走到門口坐在台階上，默默的思索著，卻偏偏忘了死的不止老母，還有那個奇異的嬰兒魂附。
    莫慈心情不好，靠著椅背板著臉麵半點笑容都無，鳳晚歇坐在地上，有些頹然，莫慈那一椅子砸斷了他的右胳膊，此刻覺得手臂疼得都麻木了，他摸了摸去了一截的左手小拇指，心裏大感悲涼，一想起鳳伏歌為他受得苦，鳳晚歇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莫慈“咦”了一聲，走到鳳晚歇身邊，見刀白列摸著斷指抽抽搭搭的抹眼淚，直接踹了他一腳：“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死了老娘還是死了媳婦？”
    鳳晚歇被踹得直往地上趴去，接忙坐起身來，瞪著莫慈衝道：“你懂個屁！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