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孤影寒劍 第七回 奪劍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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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與唐蕭雲兩人朝城北的比武校場而去。說起那校場,便是唐祿為了試劍大會而花重金打造的一個極大的圍場。如今,這圍場已經是幾次翻修,比起之前可以容納的人數更上一層。不過,這也讓不少人感歎,若非是唐祿唐家的實力,否則又哪裏能有如此雄偉的比武會場?
葉寒抬頭望去,在圍場的正門入口樹立著一個燙金牌匾,匾上有名家題字,寫著「風雲際會」這四個鬥大的金子。就憑這入口的氣勢,已經讓人不難想象裏麵英雄齊聚的場麵。
葉寒心中一股豪氣油然而生,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大步踏進會場之內。
在這會場的正中,建有一個兩米高的方形大擂台。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樓梯可供上下,不過,這對樓梯今日恐怕是無用武之地了,如今場內皆是武林同道、英雄豪傑,若是自己用樓梯上台,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葉寒放眼望去,擂台四周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想要靠近一點都十分的困難。再朝台上看去,擂台的一角坐著三男兩女,三個男人當中,兩人身配寶劍,另一人則是一副商賈打扮,而另外兩個女人當中,一個做尼姑打扮,另一個則是錦衣華服。不用多說,那商賈打扮的男人和那錦衣華服的女人應該就是唐蕭雲的爹娘了。至於其他三人,兩個男人應該就是昆侖派的何笑我以及傲劍門的趙淩風了,至於尼姑打扮的女人,正是峨眉青蓮師太沒錯。
再瞧擂台正中,一名年輕男子持劍傲然而立,那不是別人,正是南宮霖!
葉寒正發愁如何帶唐蕭雲去見她爹娘,卻聽見台上慕容鶯說話了,「趙掌門,你當真不下場試一試嗎?」
話聲雖然不大,但卻字字入耳。要知道,在如此偌大的會場中,要讓眾人都聽見自己的聲音,可不是件易事。這足以表明慕容世家的武功確不一般。
趙淩風笑道:「唐夫人,說出來你可別笑話我。來此之前本想那雪茗寶劍必定落入我囊中,卻沒想到那南宮小兒如此淩厲。如今連何掌門及青蓮師太都敗下陣來,我又何苦自討沒趣呢?」
這話一出,讓葉寒心中一震。南宮霖居然將昆侖派和峨眉派兩派掌門都勝過了嗎?他又想起劍魔柳韓生的話,果然現在的自己絕不是南宮霖的敵手。不知道怎麼的,葉寒心中傷感之情油然而生。
唐蕭雲見葉寒臉上忽喜忽悲,不由得問道:「葉大哥?你怎麼了?」
葉寒搖了搖頭,「沒事。我先帶你去見你爹娘吧。」
「嗯。」唐蕭雲點點頭,「可是,這麼多人怎麼過去啊?」
葉寒撓了撓頭,笑道:「可惜我輕功不行,不然帶著你一躍到台上去了。」
話音才落,隻聽見身後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小子,我成全你!」
葉寒識得那是東海劍聖方畫影的聲音,還未來得及答話,葉寒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拋到了空中,朝著擂台直飛而去。好在葉寒武功已有小成,雖然輕功不好,也總算勉力支撐,不至於讓自己摔在台上。
隻見葉寒讓身子旋轉,身子朝下,跟著雙手一撐,再一個鷂子翻身,總算平安落到比武擂台之上。
不過,葉寒知道這之後才是真正的難堪。要說為什麼,其實很簡單,若是唐蕭雲跟著自己或許還可以解釋解釋,可如今自己一個人這樣突然飛落到擂台之上,任誰都會認為自己是上台挑戰南宮霖的。
果然,隻聽南宮霖說道:「原來是葉兄。」
葉寒也隻得拱手,「南宮兄。」
南宮霖自然認識這是昨晚在客棧的那位少年葉寒,而台下的許多人也都在昨晚見過這名叫葉寒的少年挑戰南宮霖失敗的一幕。
當下就有不少好事之徒大嚷大叫起來,「你這小子昨晚敗給了南宮少俠,今日還有臉上台挑戰?實在是好不知羞!」
「對啊!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上台!」
「快快給爺爺我滾下來!」
一時之間嘈雜叫罵之聲不絕於耳。
南宮霖雖然年紀和葉寒差不多,但江湖閱曆卻不可同日而語。南宮霖起初見葉寒飛身上台,也是詫異不已,但轉念一想,或許昨日這少年隻是真人不露相,昨夜比試權當是在試探自己的武功套路,好留到今日來個出其不意。
想到此處,南宮霖對於葉寒又在上台來挑戰之事也就釋然了。他又哪裏知道,葉寒卻是被那方畫影給扔上台來的呢?不過,若是換做一般人,想到對手可能已經摸清自己的武功套路,必定方寸大亂。然而,南宮霖卻是一個例外,一來他自認為劍癡的冥月劍法,即使被對方摸清楚套路,對方也未必能接下如此之快的劍招;二來,他還有未在人前使出的另一套自創的武學。
要說到這南宮霖,不愧為當今武林新秀中的佼佼者,更可以說是武學奇才。他因緣際會學會了劍癡的冥月劍法,可他並沒有因此而自滿。反而,他融合了冥月劍法以及自家所學風雷劍法,各取所長,竟然讓他悟出了一套自創劍法。此劍法取冥月劍法之變化,加之風雷劍法的剛猛內勁,使將出來猶如潛龍出淵,遨遊於天地之間,可說的上是上乘劍法中的上乘。南宮霖將其取名為「禦風遊龍劍」。
自從創出此招,除了自己的父親南宮正我知曉以外,南宮霖竟然從未在人前使出過,亦或許是能夠逼他使出此招的人卻還未出現。
南宮霖見台下叫罵不斷,微微皺了皺眉,「各位英雄!請聽在下一言!」
就光是這話,已讓台下立刻鴉雀無聲,連葉寒也不禁連連咂舌。
「各位英雄!這位葉寒兄弟既然上得台來,必然有過人之處。還請幾位說粗口的朋友好自為之。」
南宮霖這話一出,當下就有不少溜須拍馬之輩搶道,「南宮公子果然胸襟非凡人能比,叫我們這些計較於昨夜之事的人好生慚愧!」
「是啊!是啊!南宮公子武功天下第一,再多來幾個也不是問題!」
南宮霖卻是對這幫溜須拍馬之輩毫無興趣,轉頭他又朝葉寒說道:「葉兄,請吧!」
葉寒雖然心中並非為比武而來,可此刻情景,加之南宮霖的大度,讓葉寒不由得心中一股豪氣叢生,今日的武卻是非比不可了。
葉寒點點頭,朗聲道:「南宮兄,得罪了!不過,比武之前,在下有些話想對唐老先生和唐夫人說,不知道南宮兄可否稍待片刻。」
南宮霖笑道:「無妨,葉兄請。」
「多謝南宮兄!」
唐祿和慕容鶯聽見那少年居然有話對自己說也是驚訝無比。那邊趙淩風笑道:「年輕人,比武靠的是真本事。你要想讓唐老先生和唐夫人給你放水可是一萬個行不通的。」
葉寒微微一笑,「多謝趙趙掌門提醒。不過,我要說的並非放水一事。」跟著葉寒快步走到慕容鶯麵前,「唐夫人。令愛此刻正在台下,快快找人迎接去吧。」
慕容鶯雖然是一代女俠,但自己寶貝女兒昨夜失蹤也是讓她心中不安,可無奈眼下試劍大會在即,自己卻是無力分身,而派出去尋找的家丁也毫無消息,表麵看不出來,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此刻忽然聽見自己女兒的消息,不由得欣喜若狂,「少俠所說當真!我家雲兒當真就在這會場之中?」
「正是。還請唐夫人原諒,都是在下連累了唐姑娘,以致現在才歸還。」葉寒作了一揖。
「夫君,這位少俠說咱們家雲兒。。。」慕容鶯邊說邊轉頭朝唐祿看去,才發現唐祿已然在召喚家丁往會場尋找去了。
慕容鶯笑道:「其實他比我還著急呢!」
葉寒點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唐蕭雲的事情既然已了,他也就無所牽掛了。葉寒轉身又朝南宮霖走去,一拱手,「南宮兄,久等了。」
南宮霖持劍在手,「好說了。」
台下眾人見葉寒在唐家主人和夫人兩人那邊又嘀咕半天,一時間各種議論又鬧開了鍋。有人說這少年和唐家小姐關係密切,恐怕那雪茗寶劍早已落入他手,這武比的有啥意思。又有人說,唐老先生和唐夫人俠義正直,又怎麼會做出如此徇私之事呢?那邊又說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葉寒也早料到那些無聊好事之徒又會胡說八道一番,幹脆也不再理會,寶劍出鞘,朝南宮霖說道,「南宮兄,我就不客氣,先進招了!」
跟著長劍揮出,直朝南宮霖胸口抹去。南宮霖長劍一封,擋住來劍,跟著使出冥月劍法中的一招「對月畫影」,寶劍轉瞬幻化出幾道劍影,整個將葉寒的上中下三路盡數封住。若是之前的葉寒,此刻恐怕早已負傷落敗了。不過,多虧了劍魔的內功心法,雖然隻是練了個七八成,卻感覺無論是眼還是耳都比之前靈敏許多,之前看不清楚的劍招,此刻卻也能看出個幾分來。
葉寒眼看南宮霖如幻影般的劍法朝自己籠罩過來,隻見他寶劍是左劈右砍,看似拙劣,卻將南宮霖那無懈可擊的劍招盡數化解開來。
台下一些看不出門道的,還以為是南宮霖的精妙的劍法逼得葉寒走投無路,才胡亂砍殺起來。
南宮霖心中卻是如明鏡一般,剛才葉寒那看似拙劣的劍法卻若無其事的化解了自己的殺招,這少年果然並非常人。南宮霖無暇細想,長劍跟著揮出,這次他使得是家傳的風雷劍法,此劍法不僅招數淩厲,劍招中所帶劍氣也能傷人於無形。
可是,南宮霖寶劍還未到葉寒麵前,他隻覺一股寒氣直逼自己劍身,再由劍身直透自己持劍右手,寒冰刺骨,一時間自己揮舞寶劍的手竟然難以動彈。
南宮霖大駭,連忙後撤幾步,將內力灌注於右手,這才有些好轉。再瞧葉寒,卻如沒事人一般,站立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