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叢生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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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出去的時候是興致勃勃,回來的時候是興高采烈,然而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布萊爾到他房裏去,去房裏幹什麼他不說,但明眼人都猜到布萊爾肯定又幹了什麼事惹得艾伯特不高興了,以至於要好好收拾一頓。
“瑪麗”有些擔心布萊爾,他抓著艾伯特的手露出一個楚楚可憐而哀求的眼神,艾伯特卻是俯下身微笑的摸了摸“瑪麗”的頭,神情和善,口氣平淡,“‘瑪麗’,你最好乖乖的待在房間裏別出來,不然布萊爾今天失去的就不止是一對眼珠子了。”
他是絕不會因為“瑪麗”的一個眼神而心慈手軟的,很多時候他想到以前都會不由的痛恨自己的心軟,一開始就應該殺掉愛德華,不然瑪麗現在也不會被鎖在高塔裏,更不會留下這兩個小孽障,當然心狠並不代表沒心肝,他自覺地自己對得起任何人,包括他痛恨至極的愛德華,他奪了自己的摯愛,自己卻很‘善良’的幫他養兒子。
“瑪麗”聽了低下頭,一張小臉蛋漲成了薔薇色,小手也拽的緊緊的,翠綠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鋪著的羊毛地毯上的花紋。
這個老變態,我遲早要殺了他!
艾伯特沒有讀取心理狀況的能力,但他能感覺得到“瑪麗”對他的恨意,恨意濃烈到空氣都有些凝聚在一起的感覺。
艾伯特盯著“瑪麗”幾分鍾,當他感覺到那些恨意的時候,“瑪麗”就不再是瑪麗了,而是重新回到愛德華的兒子的身份,他哼哼冷笑了一聲,也沒等“瑪麗”反應過來,他便一把掐住“瑪麗”的脖子,十分輕鬆的便把他抓到半空中,他帶著紳士一般禮貌而而冷淡的微笑,然而五根手指卻在慢慢合攏,像是要握成一個拳頭的樣子,然而這樣做的代價就是將對方的脖子活生生的擰斷,即使是艾伯特,要是脖子與頭分離,他也不一定活下來,更何況是“瑪麗”。
仆人們嚇壞了,“瑪麗”是艾伯特的心頭肉,誰要是敢傷害“瑪麗”,那一定是活膩歪了,可現在艾伯特竟然想要殺了“瑪麗”,黯淡的雙眼依舊像是無法聚焦一般,空洞而無神。
“瑪麗”的雙腳離地,他麵對死亡的即將降臨,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恐懼,可他卻毫無辦法,他的能力在穿上這件屈辱的女裝的第一天,就被艾伯特統統封印著,現在他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脖子被艾伯特擰斷的即將事實,他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頂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死前的平靜,相反死不瞑目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他的喉嚨隻能發出類似於機器出故障時候的“哢哢”聲,眼珠子瞪得老大,上麵布滿了血絲,幾乎是要跳出眼眶了,剛剛還是玫瑰色的臉現在發紫的可怕,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很快又被艾伯特擰斷了,然而對方明明可以在一秒內掐斷自己的脖子,卻偏偏隻是像玩弄一般,慢慢發力,慢慢合攏,力道掌控的很好。
就在“瑪麗”以為自己會被艾伯特玩弄致死的時候,艾伯特突然放手,他跌在地上瑟瑟發抖,絕處逢生的喜悅以及對艾伯特的恐懼交織在一起,不斷的衝刷著他的心髒和感知。
他怕死,這種感覺千萬不要再來一次,這是他第一次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艾伯特的恨意。
艾伯特把發抖的‘瑪麗’緊緊的摟抱著,他誠懇而真切的說:“‘瑪麗’,你以後要聽話,我脾氣不好,但是你要是聽話,以前的一切都可以不算數,我們可以重來,你是要跟我度過那些漫長而無聊的日子。”
“瑪麗”無力的點點頭,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能幹,也沒辦法幹。
艾伯特安撫好“瑪麗”,他把對方帶回到臥室讓他好好休息,再讓人把布萊爾叫到他房間裏來,布萊爾已經聽說剛剛艾伯特打了“瑪麗”這件事,具體原因他是猜不出,可他知道待會就是輪到他受這個舅舅的“教育”了。
艾伯特脫掉了外套,它被隨意的扔在床上,現在他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襯衫上麵的三個銀製扣子已經解開了,露出一大片雪白而光滑的皮膚,黑色的皮帶扣在對方的柔韌的腰上,因為皮膚雪白,眼窩很深,鼻子高挺,所以艾伯特嚴肅的時候不是嚴肅,而是憂鬱,但這種“憂鬱”可是會叫人痛的發瘋。
艾伯特帶著“憂鬱”的神情看著布萊爾,顏色淡淡的嘴唇帶著不可置疑的命令開口:“布萊爾,把衣服脫了。”
布萊爾絲毫沒有意外,也沒有羞恥心,他幹脆利落的將自己全身都脫光了,一件可以蔽體的布料也沒有,脫完了他大大方方的直視著艾伯特。
布萊爾的裸體很美很健康,跟艾伯特的雪白不一樣,布萊爾的皮膚雖然白皙卻帶著生命的活力,身材健美修長,容貌俊俏,然而這些有成了艾伯特厭惡布萊爾的理由之一,
艾伯特與他對視了一會,忽然笑了一下,他指了指對麵的牆壁,“靠著那堵牆,背對我。”
“如你所願,艾伯特舅舅。”布萊爾背對著艾伯特的時候輕蔑的揚起了嘴角。
布萊爾聽從艾伯特的命令,他扶著牆,背對著艾伯特,又緊閉著雙眼,疼痛即將來臨,他不得不做好心理準備。
艾伯特挽起袖子,他手上拿著一條深色鞭子,皮膚很白,鞭子顏色很深,雪白的皮膚跟深色鞭子達成一種奪目而威懾的效果。
“啾”的一下一鞭子就打在了布萊爾的背脊上,背脊很自然的縮了一下。
“不要動。”他說著又抽了一鞭子,這兩下痛的布萊爾輕輕呻吟了一聲,他握緊拳頭咬牙準備“迎接”未來的幾十鞭。
接下來就是狂風暴雨式的鞭子如數落在布萊爾身上。
艾伯特打的很用力,毫不客氣,幾乎是往死裏打的,布萊爾的愈合能力遠不如艾伯特的力道和速度,於是在傷口還沒愈合的時候,他又打了一鞭,如此以往……直到布萊爾的身上被打的都是血,艾伯特才滿意的扔下鞭子,他坐在床沿上得意而不屑的蔑視著跪坐在地上的布萊爾。
布萊爾的身體傷痕累累、滿是血汙,他像一頭受傷的年輕雄獅一般雌伏在地上靜靜的等待著傷口的愈合,年輕強壯的身體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肉體的痛感使得他想要呻吟緩解,但迫於艾伯特的壓力他隻得加大呼吸力度。
艾伯特露出惡劣的笑容,他向布萊爾招了招手,示意他爬到自己麵前,等對方真到了自己麵前,他用雪白的腳勾了勾布萊爾的下巴,又得意洋洋的笑著問道:“布萊爾,你恨我嗎?”
艾伯特神情惡劣的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鬼。
布萊爾沒有他想象中的露出屈辱不堪的神情,他跪在地上,握住艾伯特的腳,對著腳背,虔誠的親吻了它三次,“我愛你,所以我不恨您。”
腳背被布萊爾親的癢癢的,皮膚感到濕潤,他皺起眉頭踢開了布萊爾的手,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開口說道:“你是應該愛我,感激我,”接著他站起來一隻手扣住布萊爾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頭與自己直視,“你要是敢恨我,那你就是卑鄙、殘酷,你跟‘瑪麗’一樣,誰都都不能恨我。”
布萊爾知道艾伯特對於這些向來都是理直氣壯的,他點了點頭,“是的,艾伯特舅舅。”
艾伯特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布萊爾,似乎想要在他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然而事實上布萊爾連呼吸都沒發生一絲變化,依舊是平靜的神情,身上的鞭痕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他又恢複以往光滑而健美的身體
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也知道他的行為很殘忍而不留情麵,是很惹人討厭的,然而他更加認為自己是有資格這麼對待“瑪麗”和布萊爾的,更加有資格支配他們的人生,除非哪天他們說自己要走,要離艾伯特遠遠地,這樣自己連憐憫這兩個可伶的蠢孩子的資格都沒有,失去自己的庇佑,他們還能飛到哪片天空裏去?
當然艾伯特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又的好吸血鬼,但他也不認為自己殘酷、卑鄙,行為殘酷卑鄙和人格惡劣是兩碼事,他的善惡向來是對半分,隻是對上這兩個侄子的問題就變得異常執著於殘酷,但他必須對“瑪麗”和布萊爾絕對控製權利,他必須讓他們對自己懷有愛意、敬意,但決不允許有恨意,誰要是敢違抗他,那他就必須好好“教育”一番才行。
“布萊爾,你不可以對我說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艾伯特接著小聲的說:“‘瑪麗也不可以,你們兩個誰都不可以騙我。”
艾伯特誠懇的說:“是的,艾伯特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