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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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在自己生活圈消失2年多的厲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法院,光明正大的說謊、做偽證,難道不怕犯偽證罪?因厲旭當目擊證人,讓圭賢變成罪犯,暫時被押入看守所無法釋放,曹夫人咬著厲旭是忘恩負義之人,和曹董再度吵得不得安寧,在看守所裏的圭賢萬萬都想不到,為什麼厲旭會突然出現?為什麼要誣賴自己?是不滿那些年所受的委屈而報複嗎?
    在圭賢心中盼望再相遇的”那個人”,居然是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眼前,不再是虛渺的空想,是真真實實在法院裏指認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所有的猜測都是個謎,圭賢無法闔眼,在拘留所裏過了愁雲慘霧的一夜,卻在隔天,警察打開牢門說:”曹圭賢,你無罪釋放,可以回去了。”
    圭賢完全搞不清楚,看守所門口曹夫人和李叔已經在外等候,圭賢還來不及問其原因,曹夫人就說:
    「金厲旭那死孩子,良心被狗咬才誣賴你,可能又後悔了吧!居然撤回當證人,現在你爸找人想問清楚,結果那孩子躲起來,還沒找到」。一連串曹夫人劈哩啪啦的說一堆,圭賢沒有太多回應,反而自問,這2年是發生什麼事?厲旭住哪?有工作嗎?跟誰在一起?為什麼會誣賴自己?目的是什麼?為什麼又突然不告自己?太多疑問要問誰?
    回到家的圭賢,越想越不甘心,於是聯絡了赫宰、起範和昌瑉,將此事跟他們說完後,希望將這城市翻過來,都要找到金厲旭,不過厲旭不是被綁架,怎麼可能再大動幹戈、勞師動眾的找人,厲旭是因做偽證害怕地躲起來了嗎?這段時間依然繼續的流逝,一點風吹草動的訊息也沒有,就這樣,厲旭再度的消失了。
    這段時間圭賢走在校園,被新聞披上性侵的名號,多多少少被用異樣眼光,隻因自己是生在曹家,一丁點大的新聞也被社會媒體炒作放大,圭賢更不可能對外公布,自己愛的是男生,根本不會去碰女人,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頓時又想到厲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誣賴自己?為何又突然撤銷對自己的指證?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又過了一段時間,圭賢即將升上大四,這天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看到最近熱門的學生運動,是為了教育改革與國際經濟主權議題所發起的大型學運,圭賢本來就對這種新聞沒興趣,遙控器一直轉台,剛好看到電視新聞裏的學運領袖在鏡頭前發言,居然是國中時的學長金鍾雲和李晟敏,圭賢腐笑了一下,心想”是太無聊嗎?居然為這種事情走上街頭抗議”;接著又看到後麵有一位男生往前走一步,手拿抗議旗幟的居然是厲旭,讓圭賢瞪大眼睛,馬上將數位電視定格,回到剛剛的畫麵再次確定,無庸置疑下,真的是厲旭;圭賢有多久沒見到厲旭?1年多了,1年多沒看到厲旭,自法院的最後一麵,如隨風而逝希望厲旭已經走出自己不堪的記憶,結果卻看到這一幕,圭賢訝異的杵在電視前,怎麼可能?生性害羞的厲旭、總是溫溫吞吞,居然會參加學生運動?
    圭賢用數位電視將剛剛有厲旭的畫麵存檔後,心煩意亂的坐在電視前盯著厲旭的影像看著,回憶起當年國一時,就知道金鍾雲和李晟敏兩位學長對厲旭不錯,難道他們已連絡上?厲旭現在跟他們在一起嗎?厲旭不是沒有去大學報到?難道他重考?
    太多疑問讓圭賢打開電腦開始搜尋這次的學運資料與相關新聞,原來金鍾雲和李晟敏都是市議員之子,金鍾雲念的是法律係、李晟敏念的是政治係,目前都是這次學運召集人之一,但是怎麼查都查不到厲旭的資料?所以厲旭並沒有重考大學?還是現在隻當學運領袖的小助理?
    腦袋停擺在學運畫麵的圭賢,從小到大一直都想不透厲旭在想什麼?又自嘲自己現在找厲旭的動機為何?純粹隻問他為何做偽證嗎?就算見到,厲旭會坦白磊落的回答嗎?參加學運的人數上萬人,又該怎麼找?難道自己也借題參加學運,走到金鍾雲和李晟敏旁問厲旭在哪裏嗎?自覺他們參加學運是太無聊,自己是不是更無聊?
    圭賢將電視關掉後,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黃昏的夕陽,腦海裏全是從小到大與厲旭相處的畫麵,也因社團遇到的國中同學起範,再次將這些如拚圖的塊狀重新拚貼起,心裏越來越沉重,不是都過去了,也許厲旭早已不在乎,自己在乎什麼?歎一口氣的圭賢轉頭又看到書架上,當年想丟卻沒丟掉的”支氣管擴張劑”,自問為什麼沒有丟棄?是舍不得嗎?為何舍不得?
    看著支氣管擴張劑,圭賢再次拿起認真地看著,想到厲旭曾經因氣喘病所受的苦,發作時如老人般無法將腰挺直,也經常無法一夜到天明,還有厲旭在學校被欺負、在家被媽媽羞辱,有時還被顏嫂鞭打,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有對厲旭好一點?原來厲旭才是正常家庭下的孩子,隻是父母早逝,而自己才是個”野種”。
    圭賢鬱悶的心蕩到穀底,拿起酒櫃裏的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在低潮的意識被酒精淹沒下,圭賢突然落下眼淚,這些年身邊的朋友不是把酒言歡下交往、就是虛情假意攀關係,哪有什麼人能真正深交?那昌瑉算嗎?不同校又有距離,還是網路遊戲所認識的朋友,就算自己認為算,昌瑉也未必當自己是有難同當的朋友,哼!之前嫌厲旭煩,沒想到沒有厲旭的日子更是糟糕。
    一年的多前的性侵案件,也成為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這些年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原來孤單就是如此,未來呢?還是繼續走爸爸的事業嗎?炯植說的高錦泰已對爸爸的事業虎視眈眈,跟媽媽的關係更是曖昧不分?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些複雜的事情?還有厲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法院誣賴自己?又為什麼突然在隔天撤銷當對方的證人?一連串是是非非如結繩一圈一圈的捆繞著圭賢的腦門,無法將這些繩結順利解開,反而越解越緊,圭賢還是那句老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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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厲旭高中畢業,(第26回雨散),離開曹府、搭上往光州的BUS一直坐到最後一站,來到新了的城市,厲旭在車站附近找一間最便宜的旅社,算一算手邊的存款隻撐過3個月,所以要趕快早到工作和房子,不然真的要流落街頭。
    厲旭找到當地免費上網的社區公所,找尋適合自己的工作,剛好是畢業季,沒有工作經驗的自己加上沒有繼續念大學,確實比較難以找到心中理想的工作,這一天厲旭在超市準備夥食,當好聽到超市的大嬸和大姊姊邊工作邊說有一位同仁要離職,於是厲旭鼓起勇氣問:
    「抱歉,我剛剛聽到你們有同事要離職,如果貴公司還需要人手,我可以試試看嗎」?
    這兩位看到厲旭,又互看一下,轉過身互相討論:
    「好阿!這小夥子也太可愛了,我們這裏是陰盛陽衰,來一位花美男讓我們上班多一些精神也好」。
    於是兩位一致認同後,轉過身來笑著跟厲旭說:
    「小帥哥,你等一下,我帶你去找我們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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