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回 故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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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叔一直是曹董的私人秘書,從年輕跟到現在,當年剛到曹家工作,也是透過曹老爺的資深主管介紹,才會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件,這次見曹董身體越來越差,感歎地告訴李叔當年所發生的事。
    圭賢的爺爺利用一場商務酒會將金禹仁下藥,將才滿16歲的柳英秀弄至酒店房間,俗不可耐的結果就是幹柴配上烈火,讓倆人發生關係後使金禹仁頭痛萬分,一直自責自己不當的行為。
    原本柳英秀在酒店當服務生,金禹仁因工作之故與客戶應酬至酒店消費認識了柳英秀,但始終保持客人與服務生之間的關係,起初金禹仁認為是柳英秀耍技倆,用仙人跳這賤招才發生關係,經過2個月調查,金禹仁才知道柳英秀家境清寒,父母都在工地工作,卻因一場工地氣爆喪失性命,目前還要扶養外婆,高中時無法再繼續念書、隻好休學在酒店工作,先上車後補票是天經地義,因此金禹仁願意娶柳英秀以示負責。
    當時柳英秀確實有收了圭賢爺爺的一筆錢,說是跟這男人上床,外婆的醫藥費就不用擔心,事後也確定外婆的醫藥費有了著落,但是柳英秀卻懷孕了,柳英秀未成年才16歲,非常害怕的找上圭賢爺爺,所換來的結果是金禹仁會負責,於是故意將此事件曝光,才會讓曹權嶽氣憤到無法接受。原本金禹仁對柳英秀沒有感情,完全是奉子成婚,不到半年時間,得知曹權嶽也娶了門當戶對的千金樸淑敏,因此厲旭和圭賢先後出生,但是命運大不同。
    在厲旭3歲時,柳英秀的外婆還是久病拖太久而離開人間,柳英秀知道這無法挽回隻能坦然麵對,原本對柳英秀沒有愛的金禹仁,相處後知道柳英秀除了年輕、漂亮,也是不錯的女孩,而慢慢地接受並愛上,命運就是會捉弄人,這份愛來的快、去得也快,厲旭5歲時,金禹仁在高速公路的一場車禍,斷送了生命,在事故的車上隻留下一對戒指和蛋糕及一封小卡,原來這一天是要幫柳英秀過1次的生日,並送柳英秀正式的結婚戒指,沒想到柳英秀的生日也成了金禹仁的忌日。
    原本家境不好的柳英秀在同時失去父母時,因未成年壓力過大,找不到釋放的窗口而得了憂鬱症,接著開始吃有關精神疾病方麵的藥物,之後情況也慢慢改善,得知懷孕後,這些藥品也不再接觸,病情也控製得很好,接著外婆的過世,讓那陣子也要吃藥稍微控製,當遲來的”愛情”得到金禹仁完全接受後,這些藥也離自己越來越遠,沒想到,金禹仁走了,書念不多學曆不高,對金禹仁公司一無所知,就這樣,金禹仁的公司慢慢被其他股東給並吞了,這時的柳英秀什麼都沒有了,唯一隻剩厲旭。
    之後柳英秀的精神狀況是日益嚴重,終於被送進精神療養院,在一些舊事的小道消息下,也讓曹權嶽知道這件事,才用領養的方式讓厲旭來到曹家。因此樸淑敏一直認為厲旭是曹權嶽在外的私生子,因那陣子曹權嶽為了金禹仁之事,經常與柳英秀見麵,透過征信社的照片樸淑敏信以為真,無法接受老公和柳英秀外遇,再加上曹權嶽因工作如以往,需常往酒店出入,有時襯衫有口紅印或是有女人香水的味道,有時徹夜不歸,這都讓樸淑敏記上一筆,將新仇舊恨轉嫁至柳英秀身上,然而曹權嶽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愛的是金禹仁,非柳英秀,隻怕被知道後又是一番腥風血雨的新戰場。
    聽到這裏讓圭賢想起,難怪當年覺得厲旭的媽媽麵熟,是因為小學3、4年級時,爸爸曾經開車說要帶他出去玩,結果是去找厲旭的媽媽,當時厲旭的媽媽還在精神療養院,小旭暫時住在寄養家庭,當時厲旭的媽媽手上一直拿一幅相框,圭賢還記得爸爸將厲旭的媽媽手中相框拿起,對相框吻了一下,不知道相框裏的人是誰?原來相框裏是厲旭的爸爸金禹仁。
    厲旭來到曹家的條件就是,隻能養他吃住,並提供教育費讓厲旭念到高中畢業,但是不能當成少爺和圭賢平起平坐,這是樸淑敏最大的讓步,曹權嶽也不能完全幹涉厲旭在曹家的活動,為了讓厲旭能被收養,曹權嶽百般無奈下隻好答應這些條件;在曹權嶽心裏唯一的愛人是金禹仁,而愛人已不再這世上,隻好給厲旭得到好的教育,誰知道樸淑敏對厲旭百般刁難,曹權嶽也無法完全幹涉,否則會毀了當年的領養契約,公事煩身的曹權嶽,隻好將心思花在事業,私下麻煩李叔多照顧厲旭。
    命運雖然如此,但是一切都是自私,如果當年曹權嶽沒有自己的私心,強留收養厲旭,也許厲旭早就透過社會局在更好的家庭下生活,也不會遇到這麼多責難,事情有這麼簡單嗎?如果是在另一個家庭,會不會過得比在曹家更糟?這一切”不確定的未來”不會有人知道。
    圭賢心裏非常想從尹叔身上得到更多消息,但是知道後能如何?這些都是上一代的陳年往事,卻將這些往事留下後遺症,讓賢旭這一代繼續承受,前陣子才知道自己是媽媽和外麵的男人所生,這次又知道原來爸爸不是隻單純的和厲旭爸爸搞在一起,原來曾經是一對戀人,可想而知爸爸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這十幾年來厲旭成為代罪羔羊,被媽媽所欺負,自己也成為幫手,此刻圭賢內心已說不出那種疼痛有多深,如果不是來到爺爺家,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知道這些秘密,一切都是爺爺一手釀成,現在爺爺年幾已大,在山中的別墅休養,難道要去找爺爺心師問罪嗎?不可能,那現在呢?能挽回什麼?
    圭賢離開後,如同行屍走肉,剛剛又聽到尹叔說曹董的身體大不如從前,該開口關心嗎?父子從小到大關係本來就不太好,該如何跨出這一步?自覺生活在富裕的家庭,卻沒有得到家庭的溫暖,那厲旭呢?回想他住在後院的環境,他在學校被欺負的樣子,當年代替自己被綁架,還被阿凱軟禁…,好多好多不堪為首的畫麵在腦海裏,如同PPT的影片,一頁一頁的翻過,直到現在的影像,依然停留在他躺在血泊裏、最後在醫院了無生氣的模樣,沒想到傷還沒好,就帶著傷離開了,厲旭不是隻會低聲下氣嗎?開口不是道歉、就是對不起,連謝謝隻有2個字都會重複說,卻永遠不會跟別人有所爭奪及要求,是不敢、還是不想?還是厲旭骨子裏的尊嚴其實比自己還強烈,根本沒這麼軟弱?圭賢還是那句老話”不知道”?
    在離開的路上,圭賢遇到表弟炯植,有多久沒有跟炯植聯絡了?好像是從國中開始,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長得比自己高了,圭賢和炯植雖然升上國中比較少聯絡,但是感情還是不錯,畢竟是小時候的玩伴,炯植總是當圭賢是老大,崇拜地叫著、跟著,圭賢媽媽和炯植媽媽是親姊妹,隻是所嫁地位不同,當年樸家和曹家是門當戶對的商業聯姻,圭賢媽媽出生名門、嬌生慣養,相反的,炯植媽媽是為了愛情,放棄富裕的生活,和雕刻工藝家過著樸實平凡的生活,曾經炯植爸媽經濟有些拮據,那段時間炯植是住在圭賢家,直到炯植爸爸的藝術作品受到買家賞識,慢慢熬出名,經濟才獲得改善。
    這次炯植和圭賢相遇,一起在咖啡店聊天,卻聽到又是一則驚人的消息,炯植告知圭賢要小心高錦泰這個人,圭賢完全不知此人是誰?炯植隻好將自己所聽到的全盤說出。
    「小賢哥,我上次聽到一位要買我爸雕塑品的客戶,原來是你媽媽以前的情人喔」!
    「情人?真的嗎」?圭賢馬上想到那位情人是不是跟蹤媽媽時,跟媽媽說話的那位。
    「真的,他這次將我爸的大作品要放在他們新大樓建案的中庭,所以來購買時討價還價說的」。
    「那一定是開玩笑,因為要討價還價阿」!
    「但是他離開後,我才聽到我媽說,他本來就不欣賞這個人,利益薰心的小人」。
    「你可以再說清楚一些嗎」?圭賢滿是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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