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婚與陰謀論 002有種做特工的感覺,特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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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差不多了,慕容瑾難扶著額頭,笑對賓客們說:“不行了,再喝,新娘子今天晚上就要和醉鬼共度一夜了。”
席間的賓客開玩笑,“那怎麼行,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怎麼能誤了少帥的大事呢,啊?哈哈哈……”說話的是盧封零,是陸秦盧鄭程洛六位司令中兵力和權利最強的。
慕容瑾難禮貌性的和大家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向著副官霍敬藤一揮手。霍敬騰立刻把提前準備好的軍裝送過來。
慕容瑾難把軍裝接過來,“你留在這裏,如果有人問起我在哪,知道該怎麼說吧?”
霍敬藤跟了慕容瑾難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今天是少帥大婚之日,我不曾一直陪在少帥左右,但是新郎應該在哪裏,不言而喻。”
慕容瑾難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既沒有明說,又間接的告訴別人他應該在婚房。
慕容瑾難看看不遠處的人群,悄然離去,在車上換了衣服,直接讓勤務兵開著車去辦公事。
慕容瑾汐閉著眼睛裝睡,隔一段時間偷偷的睜一次眼睛去瞧他的“三嫂”。
葉信言正想著如何離開這裏呢,一扭頭,看到那雙偷看自己的眼睛,板著臉,伸出食指一指。
慕容瑾汐立刻閉上眼睛,做出乖乖睡覺狀,裝著裝著就真睡了。
葉信言一直站在窗口觀察,算好了到了晚上每隔三個小時換一次崗。眼看著已經到了後半夜,葉信言終於決定行動。他把事先準備好的書信放在慕容的枕頭旁,雙手抓著窗框,看了看外麵的情況。
他已經換下了婚紗,可是裙裝也方便不到哪裏去。他撩起裙擺,在一側打了個結。“啪嘰”兩下先把鞋子扔下去了,慕容的鞋他穿著大,他今天穿的以及帶的都是TM的高跟鞋,直接穿著跳下去,非崴死不可。
鞋是脫了,可是腳還是崴了。葉信言坐在地上皺著眉頭試著轉了轉腳踝。二樓跳下來都能把腳崴了,這要是讓杜仲昇知道了非練死他不可。杜仲昇是葉信言在特訓學校時的校長,當時親自帶的葉信言,沒少收拾他,好不容易畢業了,脫離苦海了,他又非常榮幸的迎來杜仲昇調到專案特辦處做處長的日子。
杜仲昇前幾天外出辦事,今天回來,葉信言要是遲到了,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那就有他受得了。
也不知道是他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裏的警衛。就這麼一個失誤的功夫,明亮的手電筒燈光“啪”的打過來,差點閃瞎他的眼。
葉信言非常鎮定地笑著朝他們擺了擺手。警衛們也都愣住了。這都淩晨兩點了,少帥夫人不睡覺蹲在牆根兒底下做什麼?
葉信言噠噠噠的非常流利的在手機上打了一段話,拿給警衛們看。
這時警衛隊長郭鬆奇也趕了過來。
他接過葉信言的手機。上麵寫著:
我有點事情需要去辦,因為要化妝還有換漂亮衣服所以要提早出去,少帥已經批準了。
郭鬆奇看向葉信言。葉信言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臉側朝郭鬆奇擺了個大大的V字。
女孩子化妝換衣服很浪費時間的,他這樣說,一定不會被懷疑。
郭鬆奇笑了笑,把手機還給他,點了身邊的兩個人,說:“這個時間少帥夫人一個人出去不安全,你們兩個負責護送。”他還讓其中一個人去提了車。
葉信言無奈的笑笑,今天實在是太失敗了,但是事已至此,隻能盡最大的努力演好這場戲。
他又在手機上打下一段話。“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少帥知,除了在場的這些人,我不想再有人知道。不要張揚出去,明白嗎!”
郭鬆奇說:“是,請少帥夫人放心。”
一個小兵說:“少帥夫人難道是個啞巴?”
郭鬆奇警告他,“少帥的夫人也是你議論的!”
小兵立刻閉了嘴。
葉信言讓他們在袁紹鏗的別墅前停車,擺了兩下手示意他們可以回去了,然後很自然的去按門鈴。現在不到淩晨三點,肯定不會有仆人那麼準時的來開門,他算準了這點,聽著汽車的發動機聲遠去,轉身就跑。這個時候不好打車,從這裏跑回他的家裏去,怎麼著也得兩三個小時。
他脫了高跟鞋,打著赤腳,狂奔著。這條路上這個時間幾乎沒有行人和車輛。在他手提著高跟鞋橫穿馬路的時候,從拐角處突然衝出來一輛車,他來不及躲閃,還好車上的人及時踩了刹車,他靈活的一個翻身,隻是撞疼了些,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葉信言不想再有什麼麻煩,幾乎沒有停留,匆忙離去。
“怎麼回事?”坐在後麵的慕容瑾難問開車的勤務兵說。
“好像撞到人了,不過她應該沒事,跑掉了。”
慕容瑾難借著路邊的燈光看向獨自在路上奔跑的女人。女人剛好在那一刻回了頭,下一秒,用手捂著被撞疼了的左胯,有點瘸的跑進夜色。
慕容瑾難皺著眉頭,那個女人,怎麼好像是……
葉信言一夜沒睡困的眼都睜不開了,好不容易趕到特辦處,時間還早,他趴在桌子上,兩秒鍾的功夫已經會周公去了。
“阿言,阿言!”胡大強大嗓門的嚷嚷,跟著火燒眉毛似的。
葉信言隨手抓起一支筆,向他扔過去,“要死啊你,別煩我,我困的都要死過去了,不要吵我。”
那支簽字筆被人眼疾手快的抓在手裏。胡大強順著這隻手臂看過去,咽了口口水,沒了聲息。
來人把簽字筆放在葉信言的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背。葉信言睡得迷迷糊糊,含糊不清地說:“別鬧。”見他不起來那人又拍了拍。
“胡大強你……”葉信言忍無可忍地坐直身體,和杜仲昇來了個四目相對。他看向胡大強。胡大強站在對麵望天。
葉信言起立,站的筆直,“處座!”
杜仲昇的目光掃過他們兩人,“立刻出去,全體體能測試。”
“是!”葉信言、胡大強異口同聲。
待杜仲昇走出去,胡大強哭喪著臉對他說:“體能測試啊,這突襲的我兩爪發麻呀。上次差點就不合格,這次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完了完了,阿言呐!”
“我還沒死呢,別為我哭喪行不行。”葉信言說:“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很準確。
體能測試結束,杜仲昇大發雷霆,對葉信言是劈頭蓋臉一頓大罵。他用力的戳著葉信言的胸口,“就你這成績,我的得意門生?你讓我的臉往哪放?”
“近日以來,學生對課業有所懈怠,學生知錯,請老師息怒。”
“息怒?”杜仲昇冷哼兩聲,“你的體能測試成績一直是第一名,第二名總被你甩出去一大截,這次可好,這已經不是懈怠的問題了,你被第三名落了整整20秒,你差點連第四都不是,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葉信言心說:“意味著我要倒黴了。”
“所有人歸隊。”杜仲昇說,“所有人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做事。葉信言,你留下。”他指著訓練場地,“你的成績什麼時候讓我滿意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葉信言一並腳跟,站著非常標準的軍姿,大聲說:“是。”
一夜未睡,左腿又受了傷,一次次的測試隻是讓他更加疲累,終於在跨越障礙的時候,由於左腿的不靈活,他在即將越過障礙牆的時候重重地摔回地麵。他躺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才爬起來,碎發被汗濕,貼在臉上。他走了兩步,吃痛的皺了臉,試著輕輕地活動著自己的腳踝。
葉信言今天的行動太過遲鈍,杜仲昇已經看出問題所在,他走過來,說:“腿怎麼了?”
葉信言忍痛站好,“沒事。”
杜仲昇板著臉,“說實話!”
“真沒事。”
杜仲昇的目光在他的腿上掃了兩眼,說:“回去。”
“謝長官。”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葉信言休息一會兒,直接去了私人物品室。葉信言一臉疲態的打開自己的儲物櫃。
胡大強正好也在這,靠著櫃子,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阿言,你腿怎麼瘸了,不是測試沒讓處座滿意還把腳給扭了吧,還是讓處座給踹的?”
“再差也比你強。”葉信言拿出手機,上麵一堆未接來電,全是袁紹鏗打的。
胡大強嘿嘿笑,“我這次比上次進步了。”
葉信言送他一個白眼,“沒功夫理你。”他邊往外走邊給袁紹鏗回了電話。
“我工作性質特殊,上班時間不能使用私人電話,我把我工作電話給你,下次你有事……什麼?”
袁紹鏗說,慕容家的人去袁家找他了。
“我留了信,就當是新娘任性好了,反正我姐也是真的離家出走。”
袁紹鏗在電話裏說:“恐怕不行啊,阿言,你應該比你姐姐清楚這件事情的利害,現在時局動蕩,袁家和慕容家的聯姻很重要。多少眼睛都盯著呢,才新婚第二天新娘就跑了,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對少帥的影響會很大。找到你姐姐之前隻能委屈你了。”
“我?你開什麼玩笑,我和葉杏語是龍鳳胎。我要是女的就算了,我是個男的,純爺們兒,能混一天已經很好了。”
葉信言雖然這麼說著,可還是換上女人的衣服,回了慕容家。他算是看透了,他已經跳進了一個長滿了荊棘的大坑裏,想爬出來,談何容易。
袁紹鏗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怕惹怒大帥,不去找大帥把事情說清楚。萬一事情暴露,錯恐怕就全是葉信言的了。可偏偏葉信言找不到一個脫身之計。
“葉杏語,被你坑死了!”
回到慕容家,在慕容瑾難的小別墅裏,那氣氛不是一般的嚴肅。大帥夫人坐在沙發上,很生氣的樣子。慕容瑾難站在旁邊勸慰著什麼。
大帥夫人看見葉信言“噌”的一下站起來,“賤人,你還知道回來!”
看來這是要興師問罪的節奏啊。葉信言內心深深一聲歎息。他有一種做特工的感覺,還是特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