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擊倒！-操作係？-預設的失望！
    “那麼……開始！”
    隨著裁判跳下競技台，全場觀眾都屏住了呼吸。貓耳解說員小nya睜大了眼睛盯著場中，可彌七和西索兩人遲遲沒有動作。忽然在猝不及防間兩人的身影都從台上消失了，隻見一大一小兩個殘影在台上糾纏不休，從一角打到另外一角，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動作，隻能看到地上的石板一塊一塊開裂。忽然一塊石板被掀起，莫名在空中碎成了多片，彌七選手的身影在一邊顯現出來。然後就見西索選手笑著撒了一把撲克，撲克雨擊中石板碎塊後反拉著碎片以不可能的軌跡向彌七選手襲去。彌七選手雙手在身前交叉，撲克雨和石塊就被神奇地阻擋在了半米之外像嵌在牆中一樣懸在半空，然後忽然一下都掉了下來。
    場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
    “E……Ecstasy！太棒了！在小nya這麼多年的主持生涯中一開場就這麼激烈的還是頭一回！西索選手和彌七選手以一種我們根本無法捕捉的快如疾風的動作分出了第一回合的勝負，而我們隻能從碎裂的地板上推測他們的交手是無法想象的激烈！大家看，裁判在場外也已經懵了，他也什麼都看不到！連久經沙場的以火眼金睛著稱的裁判也看·不·清·楚！完了，這場比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評分了！”
    “殺！”*100
    “流血！”*2000
    “宰了新人！”*40000
    “讓西索求饒！”*N
    數十萬人的觀眾席上沸沸揚揚，每個人都激動萬分，各種各樣的喊叫聲不絕於耳，在圓形的競技場內不斷回響變成一種巨大的共鳴。每個人都好像陷入到了競技的狂熱中，不斷從座位上站起高聲呐喊，連本隻是看熱鬧的遊客都被感染地放開嗓子嚎叫。
    雲古和智喜、奇犽坐在比較靠前的位置。雲古的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停地顫抖著，一雙眼睛睜到最大死死盯著場中的人，心髒興奮地加速跳動，念也不知不覺散發出來了。
    智喜和奇犽在一旁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智喜還好，奇犽原以為自己對彌七哥有所了解，還對他這番對決十分擔心，但是這次卻完全被他驚嚇了。
    “差得……太多了！”
    原本以為彌七哥最多隻比自己厲害一點點，沒想到他差得這麼多！怪不得祖父會選擇跟他談條件而不是威脅恐嚇！
    在房間裏躺著養傷的小傑想打開電視看節目，可連換了好幾個頻道都是西索VS彌七的轉播，觀眾們的歡呼聲和解說員激動的話語接連響起。閉上眼睛凝神想雲古師傅和自己的約定，小傑眼神一凜按了關機鍵。
    ——彌七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好想知道！好想見一麵！
    忽然從耳機中得到指令，解說員小nya貓耳一動：“在座的觀眾朋友們！還有電視機前的您！小nya剛剛接到通知，為了使大家更好地觀賞這次世紀對決，天空競技場決定安排四位具現化係的念能力者在舞台四周搭建屏幕！無論您是普通人、非念能力者，還是實力雄厚的念能力者，都能輕鬆地享受這場比賽了！真是前所未有！前所未有的舉動！這是否也意味著真正精彩的對決還在後頭呢？！您看場上，啊，裁判還在猶豫！……啊！裁判被換下了！上場的是……華石鬥郎選手！由從西索選手身上取得過3分的華石鬥郎選手來進行判決！屏幕還在搭建中，趁這個空隙我們不妨來訪問一下華石鬥郎先生為何想要主動擔當裁判。華石鬥郎選手……”
    場中，彌七和西索相對而立，兩人身上都有不少傷痕，但明顯彌七的要更多一些。西索抿著嘴悶笑著，伸出手輕撫過紅腫的手臂，他的手臂馬上恢複了原樣。
    彌七眼睛一眯，使用‘纏’讓念覆蓋全身，發動‘輕浮的希望’達到了同樣的效果。
    西索笑得更歡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忽然睜眼，從左手處掏出一張撲克牌。彌七正身形一緊，就見他怪笑著夾著撲克牌半遮住了臉。
    “怎麼辦，你長壞了可是還是好美味~~enhuhu，現在就收獲是不是還太早呢？~~~”
    西索看彌七的眼神，就像是已經把彌七緊緊握在了手中，想要捏碎還是啃咬都隨他。
    彌七隻是專注地注意著西索氣的變化，一言不發。
    競技台外麵的屏幕終於搭好了。觀眾又開始激動起來，解說員激動得拿著話筒站了起來：
    “觀眾朋友們！這就是我們通過肉眼無法看到的真相！在彌七選手的身邊漂浮著二十幾個，不，四五十個大小不一的金色光球，而他本身更是被一股強烈的氣所圍繞！西索選手身邊也纏繞著巨大的氣！現在兩股氣正互相較勁，好像都在蓄力要吞掉對方！”
    “要注意地上那灘水。”
    “啊！多虧華石鬥郎選手提醒！小nya現在才發現兩人中間石板的裂縫中好像有一灘金色的水，麻煩攝像師給個近景……對！就是那個！西索選手的撲克還有碎石都在這灘水中漂浮著。華石鬥郎選手，這難道是彌七選手的念嗎？！如果是的話這灘水是怎麼來的呢？！”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彌七桑的念是標準的變化係，而他的能力就是把自己的氣變成金色的水，這種水可柔可硬。剛剛他就用水在麵前凝成一道牆阻擋了撲克的攻擊，然後又使其恢複柔軟流到了地麵，帶著撲克牌一起。”
    “那在空中漂浮的光球也是嗎？！”
    “恐怕是的。他似乎能輕鬆地改變氣的屬性，使水漂浮在空中應該是改變了它的密度。”
    “改變水的密度？！”解說員震驚地從座位跳到了桌子上，單膝跪在桌子上瞪大眼睛看著鏡頭：“各種觀眾們，難道這就是彌七選手輕鬆用‘推’決勝負的原因嗎？難道這就是彌七選手真正的實力嗎？其實在之前的比賽中……啊！場中的西索選手似乎在對彌七選手說什麼！攝像師請給近景！”
    鏡頭拉遠放大，西索的圖像和聲音逐漸變得清晰。一陣怪笑過後，西索忽然覺得無趣地隨手扔下了手上的撲克，隨著撲克深深插入地的‘PIA’的一聲，他的表情變得冷峻起來。
    “小蘋果，你知道變化係的人是什麼性格嗎？雖然是我研究出來的，沒什麼根據。反複無常，又愛騙人，就算原本很重視的東西，也可以一下變成垃圾。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下去啊~”
    “因為我使用操縱係的技術？”
    “嗯哼，你的能力根本不是把氣變成水，隻是你的氣就是金色的而已。抵擋和防禦隻是單純的放+堅、纏+流而已。雖然能將簡單的組合技用到這種程度，值得表揚，但是這種無視念分係的用法，真是浪費啊……明明有這麼高的才能……”
    西索眼睛一眯，突然殺氣一下傾瀉而出，一瞬間他的身影就在麵前消失了。就算彌七裸眼就能看清氣的流動，但是這次西索的動作比開場那個還快了十倍不止。本來還能勉強跟上，現在卻連看都看不到了，每次受到攻擊後才知道西索到了那個位置，可等到發覺時人早已經不在了！勉強運起‘堅’和操控光球進行防禦，最後隻是雜亂無章地在競技台上暴動著，而身上早被貼滿了‘伸縮自如的愛’！
    一下像提線木偶似得被拉過去，腹部受了重重的一擊，彌七選手痛苦地吐出一口血來，然後像一個破碎的布偶一樣摔飛在地。
    “CleanHit！1分，西索。”
    “誒，這才是cleanhit嗎？難道說彌七選手還有反擊的可能？可是彌七選手已經完全任西索選手擺布了！”
    在裁判數秒之前，彌七從地上一躍而起，下一秒就被一陣颶風撲倒在地，西索對著彌七的臉就是一陣暴擊，拳頭快得根本看不清楚，等到西索放慢速度，彌七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最後一擊西索高高地舉起了手，猛地擦著彌七的臉打下，一下打碎了整塊石板，甚至整個競技台的其他石板也受影響不同程度龜裂開來。
    “砰！——”
    西索站起時，彌七已經像陷進去一樣，躺在了石板的深凹裏。
    貓耳解說員震驚地一下僵在桌子上，額上冷汗滑下：“觀、觀眾朋友們！比賽產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原來的平分秋色一下變成了西索選手單方麵、壓倒性的優勢！好快好快！根本無法看清西索選手的動作！連即時播報都做不到！”
    “Hit-and-down，2分，西索！”
    “華石鬥郎選手給出了Critical+down的分數！現在場上的分數一下變成了3比0，彌七選手至今一分未得，啊！裁判開始數秒了！難道彌七選手就要這樣結束這場萬眾矚目的對決嗎？！難道就沒有人能打破西索選手的無敵神話嗎？彌七選手，加油啊！彌七選手，加油！彌七選手，加油！”
    “加油！”*30
    “站起來！”*400
    “站起來！站起來！”*5000
    “讓西索流血！讓西索流血！”*N
    “阿拉阿拉，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西索看著躺在深坑中的彌七，“怎麼辦，我可不擅長等待呢~……”
    觀眾席上，一個坐在奇犽身後的酒糟鼻大漢一臉不屑：“切！什麼眾望所歸的新人啊，害得本大爺花了1千張扭蛋券的錢看了這種垃圾比賽。”
    奇犽：“▼_▼”
    “如果拿這15萬去買扭蛋券的話，說不定今天能入手不止一隻奶奶麗醬呢。小鬼，你看什麼？啊！！！…………”
    大漢化作流星消失在天邊。奇犽收回打人的拳頭，頭上紅#暴走：“多話也就算了，竟然還跟那隻肥豬一個愛好！”
    華石鬥郎在場邊數到了3，再數7下就能判定彌七被KO了，而且他數的速度似乎特別快。
    旁邊的智喜一臉緊張地問旁邊的師傅：“代理師傅，果然以我們這個年齡去和西索對決還是太勉強了吧？彌七桑沒事吧？”
    雲古雙手合攏柱頭，鏡片一閃：“不，不止如此。如果彌七·卡裏亞隻有這個程度的話，他是不可能輕鬆地把旋轉中的疾鬥一把推出場外的。肯定還有什麼技巧他還沒有展示。但是他現在的情況……如果他不能在數到10之前站起來的話，就算有伏筆也沒有用了。”
    奇犽雙手交疊在腦後，但還是用著‘凝’：“不，我看他是沒戲了。說到那個疾鬥，好奇怪，他上午和小傑交手的後半段，也在因為無法命中小傑而著急吧，但是卻沒有使出和彌七哥對決時用到的特殊的陀螺。如果有專門針對沒有氣的人攻擊的陀螺的話，那他應該早就得到那一分了才是。”
    雲古眼睛突然一亮：“對！奇犽，就是這個！”
    突然感覺到了什麼，雲古驚愕地站起來看向了競技場入口處。智喜和奇犽也跟著望過去，同樣瞪大了眼。
    場邊的華石鬥郎目露憐憫，想替彌七快點結束這場煎熬，讓自己代他報仇。剛數到8，忽然感受到了一陣冷風吹襲，他瞪大了雙眼呆愣在了原地。
    “華石鬥郎選手？呃不，裁判？數秒……嚇！！！”
    “peng！Peng！Peng！peng！”“pila！pipala！”
    全場的燈突然一個接一個破碎了！
    “啊！！！——————”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誰摸我屁股啊混蛋！”
    “丫的你屁股怎麼比胸還大！”
    偌大的十萬人級競技場內燈光一盞盞暗下去，人群陷入了混亂，想出去卻連出口都找不到在座位上擠成一團。
    “對不起，各位觀眾，請各位冷靜一下！”解說員見混亂還在繼續，根本沒人聽自己的話，忽然怒上心頭豪放地一腳跨在桌上用盡丹田之力大吼道：“給我待在座位上別動！！！————”
    “嗡嗡嗡……”
    聲音太大音響都發出了哀鳴。
    混亂的競技場內一下安靜了。雖然看不清觀眾的狀況，但至少沒有踩踏的跡象。小nya剛舒了口氣，就聽到某個地方傳來了聲音，然後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有東西亮了起來。
    “你看，有光！”
    “真的！競技台上！”
    “發光！人在發光！”
    越來越多的人著迷地望向了場中，雲古三人組也吃驚地看向了場中。
    “我錯了……原來是把氣變成光嗎……”
    場邊的華石鬥郎眼中反射著金光點點。
    在宏大的占據整個樓層的十萬人級競技場中，一條金色的銀河正豎著掛在競技台的上方，大小不一的金色光球從競技台上的彌七選手身上飄出來，好像夜晚的星星點點。而彌七選手本身就像一顆發光的恒星一樣，讓人無法直視他的光芒。
    西索選手眯了眯眼睛，唇邊帶上一絲笑意。
    漸漸的，彌七選手身上的光芒漸斂，包裹身上薄薄一層後就像水一樣順著身邊地板上的空隙流滿了整個競技台。本來第一回合的眼花繚亂的拳腳過招後36塊石板隻碎了三分之一的，其餘的三分之二原來在剛剛光球淩亂的攻擊中全碎了！現在金色發光的水填滿了競技台上的每個縫隙，讓整個台子在一片黑暗中十分顯眼。
    彌七選手從下陷的坑上站了起來。
    觀眾們都屏住了呼吸。連一向多話激動的解說員也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場中，握著話筒的手心裏都是汗。
    “西索，這是你期待的我的樣子嗎？”
    彌七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紫水晶一樣的光。
    “嗬嗬、嗬嗬嗬！~~~~終於、終於，吊了我那麼久的胃口以後終於露出你的真麵目了！”
    感受到腳下劇烈的灼燒感，可能兼具S和M屬性的小醜魔術師放聲大笑。
    “真麵目啊……你如果這麼說也可以，”彌七的眼睛被陰影覆蓋，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光的遊戲已經結束了。如果這是你期待的，那我就展示給你看吧——光的遊戲Version2、獸的惡戲！”
    隨著彌七氣勢滿滿的一聲，空中的所有光球一下破碎，好像一場光之雨源源不斷從半空落下，配合從石縫中湧上來的金色，一瞬包裹了整個西索。一條條金色的細線在兩人間顯現出來，一端連向西索的手一端連向黏在彌七身上的‘口香糖’——那原本是西索的伸縮自如的愛，現在卻染上了彌七的顏色——猛地彌七把包裹在身的氣一脫，全部‘流’到手上，忽然一抓西索就被拉了過來，他對著西索的臉就是一盾拳腳相交。
    “這、這是報複嗎？！這是赤果果的報複！彌七選手正對西索選手的臉毫不留情地進行攻擊！看來他還留有餘力！”
    貓耳解說員激動得眼睛發亮
    明明是西索用來操控他的細線，現在卻在彌七手上扭成一根粗繩成了西索的鎖鏈！
    “C……CriticalHit！2分，彌七！”
    華石鬥郎也被這突然的反轉驚到了。
    全場觀眾一下又沸騰了。甚至在房間或過道裏看轉播的人都激動得呐喊起來。小傑躺在房間裏都感受到了外麵的叫喊。
    ——好像整幢樓都在興奮得震動一樣！比賽肯定很激烈吧，彌七桑究竟是！……
    小傑暗暗堅定了目標，他一定要跟彌七打一場！不這樣的話，根本無法了解彌七桑這個人，也無法了解自己和西索之間的差距！
    競技場裏，彌七才拿到3分，剛剛打到3比3平整個競技場就燃起來，拿著話筒一向以大嗓門著稱的解說員甚至都在喧囂的會場裏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可是她毫不在意，現在說的話與其說是播報不如說是在宣泄心中的激動之情！
    奇犽兩手捂著自己的耳朵，然後拚命向旁邊喊：“四眼田雞、不對，雲古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是這個’是哪個？！喂！雲古！”
    雲古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專注於比賽，隻是雙手緊緊握住，雙眼瞪到最大看著場內，渾身都在激動得發抖。
    ——卡裏亞師傅，原來這才是你要的徒弟，原來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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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一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