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稚鳥倦飛 117 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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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那一段往事,尼諾將軍至少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倒是霍普•斯蒂芬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問:“能給我詳細說說,索亞人的曆史嗎?已知的就好,你們這裏存的那些書我都看過了,裏麵關於索亞人的曆史其實並不多。”
尼諾將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首先我要確定一件事,您確定您準備留在這裏嗎?即使以後您將麵對的人,是您的父母兄弟?”
霍普一下子被問住了。
“而且要知道,您的身份並不是一個秘密,今後也一定不能為您保密,一旦您站在革命軍這一方的事情暴露了,您在人類那邊將再無立足之地。”
霍普繼續沉默。
“告訴你以前的那些故事,我是希望你能有所準備,真正地麵對你即將選擇的道路。珊迪那丫頭從小就跟我們的人混在一起,價值觀早就已經定下來了,然而你不同。不管發生任何事,即使是犧牲人類也要站在索亞人這邊,如果你沒有這樣的覺悟,我隻能送你走。”
霍普這個時候卻突然強辯道:“這不對吧!革命軍不是為了建立一個人類與索亞人能夠和平共處的世界嗎?!”
“不要天真了!”尼諾突然拔高了聲調,霍普竟然不受控製地噤聲了,“你以為索亞人他們有多相信人類?你以為為什麼隨隨便便來一個人就能帶走這裏大部分索亞人的戰力?這裏所有的人類都是做好了犧牲一切人類社會的位置而來的人,包括我在內,所以我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妻兒選擇放棄這裏的索亞人!你真的能做到嗎?!”
霍普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依舊無言以對。
“不需要多少,隻要一次輕微地背叛,這裏所有的索亞人對你的信任就會蕩然無存,這裏的索亞人基本上都是因為無處可去,所以被迫對我們產生的信任。所以你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了吧?”
也不知道霍普的思想是拐到了什麼地方,忽然問:“那位基普斯•克林頓,究竟是怎麼死的……”
尼諾將軍終於是楞了一下,然後沉默了數秒,才深深歎了一口氣,說:“我不是說了麼,死於撒旦射線。”
“人類有多害怕撒旦射線不用我說吧?並且就算是這種地方,諾亞光罩也是被好好架設著,隻有索亞人可以隨意出入這片居住區不是嗎?”
“他確實是死於撒旦射線,”尼諾將軍繼續歎氣,“革命軍的存在其實由來已久,隻是已經很久沒有人活動過了,重新將革命軍組織起來的人,並且建立了這個星球上基地的人,都是克林頓將軍,然而就像我說的,索亞人並不相信人類,剛建立的時候隻會更加的嚴重,那個時候光是因為要架設穩定性諾亞光罩一事便引起了相當大的反彈,事實上索亞人幾乎不曾見過真的暴露在撒旦射線下的人類,所以他們對於人類是否真的懼怕撒旦射線一直抱有懷疑的態度。後來一部分的索亞人決定出走,為了爭奪飛船,跟將軍他們發生了衝突,不小心誤傷了一個人,差點革命軍就分崩離析的時候,將軍站到了沒有任何諾亞光線能照射到的地方,以自己的性命向那個索亞人賠罪,也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了他們一點的信任。”
霍普再次說不出話來了。
尼諾將軍繼續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也不用太難受,實際上將軍之所以會策劃那一次的叛亂,是因為將軍已經得了絕症,根本也就是個快死的人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響動,尼諾將軍於是對霍普說:“你先出去吧,我給你幾天好好想想。”
霍普意外地聽話地站起來,不過走了兩步又回頭,居然沒有忘記自己進來的初衷,問:“那布萊爾怎麼辦?”
尼諾將軍眼神黯然,說:“當初離開的時候,我就與他,我是說,尼古拉斯,做了約定,以後他們不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許插手,因為萊昂•杜克,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