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此去經年 159 痕跡 一 還君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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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宸59年,國君北宸·痕跡親臨戰場,將當年神一般的指揮重現邊疆,續寫當年的“不敗神話”,帶領副將佐青以及火雲封少將軍,以北宸最快,三天的時間,死傷不過百人,攻陷了雪國的一座城池。
痕跡抬起那把亂鳥贈送他的龍吟劍,輕輕的抬起麵前的敵國將軍的頭,聲音裏不摻雜一絲的感情,甚至是帶著一些死亡的氣息。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去告訴雪淵那老不死的,明日午時,我若看不到智也·亂鳥,屠城!”
敵國將軍連滾帶爬的消失在痕跡的麵前,可是佐青卻是知道,這已經是痕跡下達的最後通牒了,如若不是考慮那些無辜的百姓,他現在的心情,一定都屠城了。
雪淵在第二天清晨就接到了消息,可是基於自己的自負,打算親臨戰場,但是,智也·亂鳥是他最後的底線了,如果真的將這個人交出去了,那他們雪國就必敗無疑了。
雪淵親臨戰場,雪夙監國,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雪國邊緣的那座城池,不論老幼,全部被痕跡屠殺,血流成河,而且他們已經朝著雪繼城而來了。
北宸·痕跡帶領的軍隊猶如虎狼之師,和火雲封還有佐青三人,三路一起進攻雪國,連續十日,已經被攻陷了四座城池,而且得到的消息是,四座城,全部屠城。
北宸·痕跡放話,看不到亂鳥,一年,將雪國滅族!
“亂鳥,”雪夙繼續的喂亂鳥吃飯,“我們離開吧,離開雪國,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起初,亂鳥是連飯都不吃的,雪夙和他說,不吃飯就不能活著見到痕跡了,於是,他才作息正常,可是前線的消息,讓雪夙倍感沉重,因為他感覺,他快要抓不住麵前的這個少年。
“我想去痕跡的身邊。”
“算了,”雪夙搖頭,“再等等吧,或許很快就能找到邢嵩。”
此刻的亂鳥,用一條紅色的布包裹著雙眼,裏麵有雪國的太醫為他開的一些藥,說是敷著可以減緩雙眼的疼痛。
七月底,北宸·痕跡和雪淵戰場相見,雪淵大敗而退,痕跡步步緊逼,連著攻陷兩座城池,又是統一戰略,屠城!接著兩人又三次交鋒,均以痕跡大勝告終。
雪淵終於忍不住,應下痕跡,第二日將北宸準王子奉上,已確保雪國百姓的安寧。
“太子殿下,”宮裏的士兵、宮女全都給雪夙跪著,可是麵前的太子,卻如同著魔一般,就是不應口,拒絕交出亂鳥,堅決不將他送回北宸。
“雪夙,切莫執著。”亂鳥坐在桌前,安心彈琴,他也聽說了痕跡的事跡,他想過痕跡會來救他,隻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用如此瘋狂的手段,來奪回他,以證明自己對他的重要性。
“明明就可以緊緊的握緊你的手,明明就可以天荒地老,你叫我切莫執著,你都對他那麼執著,又拿什麼勸我。”雪夙聽著亂鳥的琴聲,縱使心裏亂的很,卻也保持著冷靜,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智也·亂鳥。
眾人無論如何的勸告,雪夙似乎是鐵了心,他的深情,卻是對雪國造成了無可彌補的傷害。
九月初,雪夙等來了前線的戰報,隻有一個方形的盒子,裏麵裝的是雪淵的人頭,那一刻,雪夙才知曉,他竟是用一個國家來換取了一份愛情。
雪國萬人請願,交還北宸準王子,甚至是北宸軍隊攻打的城池,都有直接舉白旗投降的,隻求痕跡不要屠城,他們願意交出北宸準王子。
亂鳥來到雪國,緊緊是四個月,這裏竟變的雞犬不寧,由最初的一片和平,變成人心惶惶,這一次雪夙並不再逃避,戴上亂鳥一起奔赴前線。
“其實,我想帶你遠走高飛!”雪夙騎馬看著身後的亂鳥,“可是我是雪國的太子,我承載著雪國那麼多條的人命,即使明知前去的結局,可是我卻必須要去。”
“我以為,愛情是自私的,至少我的愛情是自私的,可是當我看到我父王的頭顱的那一刻,我終於明白,為了你,我竟葬送了我的王國。”
“可是,智也·亂鳥,我還是止不住的愛你,還是想帶你一起走。”
“雪夙!”亂鳥打斷他的話,臉上終是露出了笑容,展開雙臂,讓風吹起他寬大的衣袍,“我很想他!”
“嗬嗬”雪夙苦笑,終是快馬加鞭,邁向了自己的死亡。
九月份的雪國已經邁向了寒冷,城外的痕跡,一身金黃色的鎧甲,猶如戰神一樣,震撼著所有人的心,雪國的人幾乎都無人守城,見到痕跡的軍隊如見到蝗蟲一般,全都逃命而走,雪夙看著滿城市的荒涼,卻沒有一絲心涼。
“亂鳥,”雪夙的聲音溫柔,“現在你也算得上禍水了。”
城門緩緩的打開,雪夙騎馬慢慢上前,看著光芒萬丈的痕跡,“真相早生十年,這樣,我一定不會輸給他。”
痕跡看著城門打開,雪夙騎馬而來,他的身後,正是一身紅衣的亂鳥,人很清瘦,眼睛上蒙著紅色的布條,被風吹起,吹亂了一頭的秀發。
“北宸·痕跡!”雪夙抽出長劍,架在自己和亂鳥的肩頭,兩人一起抵住劍刃,“還君明珠,放我雪國眾生。”
“你和他,全都輸給了一個人,”亂鳥輕語,“邢嵩,他一直都在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在關鍵的時候補刀。”
痕跡不語,隻是搭弓,拉開了箭矢,“邢嵩和我說,贏了,我就贏了和你的一生,輸了,我就輸了所有,連同我自己。”
雪夙並不給痕跡那個機會,用力的劃劍,劍刃劃過脖頸,印出鮮紅的血,雪夙看著痕跡的箭矢迅速而來,正中胸口。
亂鳥坐在馬上,感覺著雪夙猛的摔下馬,四周彌漫開血腥味,前方傳來馬蹄的聲音,他輕輕的偏頭,有人將他攔腰拖下馬匹,直接的拖到了另一頭馬上。
“好久不見,智也·亂鳥。”熟悉的聲音略帶滄桑,更多的是霸氣與溫柔,他的氣息徘徊在他的耳邊,鼻間,嘴角。
“皇叔?”熟悉的感覺,讓他有些變得陌生與激動,輕輕的偏頭,嘴角輕輕的上揚。
痕跡揚手,示意身後的軍隊繼續進攻,他說過的滅雪國,並不是空口玩笑,敢打劫他的準王子,就一定要付出血的代價,而他北宸·痕跡所要的代價,就是一個國家。
身後軍隊具走,痕跡低頭吮吸亂鳥脖間的味道,歪頭咬掉圍住亂鳥眼睛的紅布,卻看到了蒙在眼睛上的藥水紗布,所有美好的心情,全部的消失。
直接的調轉馬頭,向著帳篷奔去,亂鳥躲在他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呼吸,雙手不覺的環住了痕跡的腰身。
帶著亂鳥衝入營地,痕跡翻身下馬,直接將亂鳥抗在肩頭,快步的走入帳篷,就連一直等在帳篷外的鬼禦,連亂鳥的麵都沒見到,就看到痕跡快步的消失,他也不敢跟進去。
“眼睛怎麼了?”痕跡將亂鳥放在床上,蹲下身,拿下他眼睛上的紗布,雙手捧著他的頭,細心的看著他睜開的雙眼,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紫色,而是一種血液一般的紅。
“看不到了。”亂鳥想故作輕鬆,卻被痕跡一口吻住。
這一個吻,帶著些許的獸性,亂鳥雙手抱住痕跡的頭,同樣的享受痕跡帶給他的刺激,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腰帶,用力的扯開。
任由痕跡將他推到在僵硬的床上,帶著繭子的手撫摸他的周身,他的牙齒咬過他的每一寸肌膚,這樣的情事,亂鳥想了很久,他在想,痕跡見他的第一麵,是要做什麼?
答案是顯而易見,痕跡想擁有他,用力的擁有他,蠻力的撕扯他,狠命的占有他,確定,他就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