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幻影天下 147 暴露 一 洛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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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嵩一愣,多少年了,不曾有人這樣溫柔的撫摸他的頭,隻是記得兒時,母親虛弱的躺在床上,就是這樣溫柔的撫摸他的頭,讓他好好的照顧弟弟。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辦到,弟弟死亡,母親病死,含恨而終,自此之後,他猶如生活在地獄,每天晚上不是夢到母親死前的交待,就是夢到他的弟弟,雙眼流著鮮血,爬在地上,叫著“哥哥,救我!”
這一切,全都因為他的父親,如果不是他過分的貪婪,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看到邢嵩目露凶光,佐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嚇的趕忙的收回手,繼續的給邢嵩喂食,喂到一半,想到,丫的,這邢嵩又沒傷到手,他喂什麼食啊。
佐青端著空碗離開的時候,長歎一口氣,這惡鬼在大灰狼與小白兔之間,無空點自由的切換,讓自己都招架不住,好煩惱,這個家夥貌似是把自己當做獵物了。
“大統領,你生病了?”
佐青回過神,亂鳥已在自己麵前,對他是一臉的好奇。
“啊?”佐青快速的想個理由搪瓷亂鳥,“是啊,有點小傷寒,勞駕華王殿下給看看。”
“那……這個?”亂鳥看著佐青手中的托盤上的空碗,挑眉,“現在華王殿下看病還需要送禮?”
“哦”佐青繼續亂編,“他早上喝過沒吩咐人端走,我就順手,順手。”
“準王子沒事,我就先走了,您忙!”
佐青一溜煙的走遠,亂鳥側頭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早上的碗,現在還有熱氣?”不覺的看向一側的帳篷,邢嵩這鬼,手伸的是不是有些長呢?
“怎麼還在被窩,昨晚幹什麼了?”亂鳥一進帳篷,看到邢嵩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有些好奇,這個家夥以前不是這樣的,難不成和剛才佐青有關。
“你今天沒死成,還真是幸運。”
“所以,你承認是你讓青雉刺殺我了?”亂鳥走到床邊,有些開玩笑的說,他自然是不會相信青雉的話。
“還真有人刺殺你?膽子可真不小。”邢嵩也懶得解釋,反正他和亂鳥同盟的關係,鐵的無堅不摧。
“先不說那個,左不過就是洛安的人,或者是那個皇後,先說說大統領,你們兩個……?恩?”亂鳥說出自己的猜測,但還是有些不相信,邢嵩竟然會對那個二愣子佐青出手,而且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貌似起不來床的是邢嵩。
“他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有些消息隻有他那裏最清楚,這個棋子不好嗎?而且,他剛剛給了我一個你很感興趣的消息。”邢嵩可不想被亂鳥牽著鼻子走,三言兩語就將話題轉移了一個方向。
“雪國送來了加急文書,是金黃色的布錦。”
“和我有關?”這是亂鳥的第一想法。
邢嵩揚眉,“繼續!”
亂鳥嘴角一抽,“有人要嫁我?”
邢嵩為他糾正錯誤,“是你要嫁人!”
“你在開玩笑?”
“你看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邢嵩從床上坐起身,口氣裏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雪國太子雪夙求娶北宸準王子智也·亂鳥,並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道文書今天剛剛到,還處於保密的階段,不過這已經不是一封聯姻書了,而是一封挑戰書,如果處理不當,就會是兩國間的戰爭。”
亂鳥不說話,隻是想著痕跡會如何的處理這件事情,他既然不打算保密,肯定是要私自處理的,他擔心的倒不是痕跡把他嫁出去,他擔心的是痕跡看到這件文書之後的心情,肯定糟透了。
“別想了,如果我是陛下,我會將你嫁到雪國,然後阻止這場戰爭。”邢嵩又開始計算著自己的小心思,如果事情還能這麼變化的話,他的計劃,也是可以重新改變一下的。
“你什麼意思?要破壞同盟?”亂鳥眼睛一瞪,毫不客氣的看著邢嵩。
邢嵩看著亂鳥一臉的怒氣,雖然他表麵表現的很平靜,可是邢嵩知道,此刻的亂鳥,他的內心一定很亂,是一灘漩渦一樣的水,“這樣最簡單,不是嗎?雪國的國君已經年邁,不久之後,肯定會傳位給雪夙,他那麼的喜歡你,雪國的一切就盡在你的掌控,然後我再拿下北宸,那我們兩個聯手,攻占天下指日可待!”
“難道你忍心看著北宸和雪國的百姓,因為你的關係,變得流離失所,還要牽連無數的將士的命。”
“你夠了,”亂鳥生氣的站起身,“我又不是菩薩,我為什麼要照顧他們,如果你是這種態度,那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先說你的正事,我也隻是給你先提個醒,先做好準備,別最後被痕跡給推出去。”邢嵩也不想惹怒亂鳥,他的身體也不適合生氣,隻是雪國的這封國書,來的太不是時候,如果亂鳥做不了準備,隻能他來做了。
“幫我打聽一下我父王的事情,越多越好。”
“好,沒問題。”邢嵩點頭,天曉得亂鳥怎麼就又想起他那死去的父親的事情,墳都被他刨了,還想怎樣?
“那你休息吧!”亂鳥歎口氣,這皇宮太亂,他有些不想在這裏繼續的待下去,可是還有兩年呢?痕跡所說的讓自己等他兩年,這日子究竟是要怎麼熬。
“智也·亂鳥,”邢嵩猛的喊住轉身離開的準王子,“他有什麼好?”
亂鳥站住,愣愣的想了想,扭頭看向邢嵩,皺了皺眉回答“哪都不好,可就是喜歡。”
看著他遠去離開,邢嵩繼續躺回床上,睜著眼想了很長的時間,猛的從床上坐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飛奔出帳篷,“若有人找我,就說我生病回府修養了。”
留下這樣的話,邢嵩翻身上馬,直直的奔出了園林,向著城中騎去。
傍晚十分,亂鳥懶洋洋的縮在帳篷裏看著書,就迎來了早知道會來的國君,北宸·痕跡,抬頭撇了他一眼,繼續看自己的書。
痕跡將手中的鳳鳴琴放在了桌上,抽走亂鳥手中的書,皺眉,“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醫術了?”
“作為你的準王子,我自然要博學多才了!”亂鳥搶回自己的書,扔在一側,看著桌子上的鳳鳴琴,一陣氣血上湧,這是他母親的琴。
“很久沒有聽見你彈琴了,彈給我聽。”
亂鳥自然是知道痕跡為何而心煩,他也不點破,手指輕輕的撫摸琴弦,動聽的樂聲從帳篷裏流出,亂鳥閉上雙眼,想要讓自己靜下心,可是卻適得其反。
痕跡原本也隻是想聽曲子,可是亂鳥的手越動越快,曲子也越發的雜亂無章,痕跡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心下想著,他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嗎?猛的,琴聲戛然而止,亂鳥站起身將琴摔在地上,看著鳳鳴琴碎成兩半,才舒一口氣。
“怎麼了?”痕跡將他抱入懷中,撫摸他的長發,想平息他的心煩。
“我再也不會懷念這個女人了。”亂鳥恨的咬牙切齒,沒錯,是恨,他恨沙鳳,恨她將自己當一顆棋子,恨她從沒都愛過自己,恨她將自己推入這樣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
洛安被琴聲吸引著,原本以為是哪家的大小姐彈奏的曲子,可是沒想到彈琴的人竟然從亂鳥的帳篷傳來,洛安躲在帳篷後麵將帳篷破開一個小口,偷偷的觀看,然後就看到了他的父王,竟然也在。
他們說了什麼,洛安聽不清,可是他看到亂鳥摔了琴,痕跡抱住了他,像是抱著心愛的人,何時,他的父王這樣的抱過他?洛安都想不起來,心下不由的泛起一陣酸意。
可是,痕跡吻了亂鳥,是的,他的父王吻了亂鳥,洛安後退著,無論如何,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麵。
他終於知曉,為什麼一開始亂鳥會在父王的寢宮,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得靠近,為什麼現在亂鳥會住在王後宮,為什麼他的父王會時不時的在那裏留宿,因為他們是這樣的關係。
智也·亂鳥他怎麼能?怎麼能染指他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