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幻影天下 139 出發 一 狩獵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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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宸三月份的狩獵到來了,亂鳥特意的起了一個大早,換好自己的衣服,吃過早餐,準備去城門口直接集合,卻不想迎回來了一個故人,黑衣的男人單膝的跪在寢殿的門口,等著他的命令。
亂鳥一身紅衣站在有些冷冽的天氣中,有些失神的看著麵前的人,如此的熟悉卻又那麼的不熟悉。
曾經,他那麼的喜歡粉色衣服,可是如今,他卻一身黑衣。
曾經,他無論如何都不曾下跪,可是如今,他就這麼的跪在他麵前。
曾經,他總是一根頭發都不留,可是如今,他一頭秀發出現在這裏。
“空空?”亂鳥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認,那個總是保持著一絲慈善的小和尚,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我回來了,殿下。”空空抬頭,“我說過的話,就不曾後悔,我會一直陪著你,過去,現在,將來。”
空空的一句話將亂鳥想問的所有,都堵回了肚子裏,他想問空空,為什麼還要回來,空空已經給了他答案,為他;他想問空空,這些日子去了哪裏,空空已經表現了結果,為了更適合他。
“你想要的,我給不起,你又是何苦呢?不值得,我不想你越走越遠。”亂鳥走下台階,走過空空,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陰沉的天空,自從進入宮中,他有多久沒有看到湛藍的天空了?亂鳥已經不記得。
“我想要什麼?你不知道,我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因為當事人是我。”
“那走吧!”亂鳥不說別的,走向門口,空空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殿下,有禮物,要不要看?”空空走著,把身後的長盒子抱在懷中,隨時準備送給亂鳥。
“必須要啊。”亂鳥站住,笑嘻嘻的看著空空,接過他手中的長盒子,單手打開,一把雪白的長劍出現在麵前,亂鳥隨手將盒子扔給一側的空心,單手握劍,自己的觀看著。
雪白的劍柄與劍鞘渾然一體,劍鞘上雕刻著一條龍,盤旋而下,亂鳥慢慢的握住劍柄,一點點的拉開,裏麵竟然是一把漆黑的刃,而且是空的,在劍中鑲著三個銅錢,亂鳥低頭一吹,銅錢竟然轉了起來,發出了好聽的聲音。
“空空,”亂鳥收好劍,“這是愛台物色的吧!”他可不認為空空有這麼好的賞劍能力。
“恩?”亂鳥揚眉,並沒有生氣的樣子,看著空空愧疚的眼神,歎口氣,“他還好吧?”
“你不怪他了?”空空吃驚,他以為亂鳥不會再原諒愛台,所以他一直都不敢開口,害怕亂鳥知道這把劍的來曆,會直接的拒絕。
“除非他那麼小心眼的認為。”亂鳥的一句話,概括了他所有的感情,雖然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很震驚,也很生氣,可是他始終都不曾在心底責怪過愛台。
在他的心底,一直把愛台當做兄弟,生死至交。
“這是他最新的收獲,我路過的時候,遇到了他,然後,他送給你的。”空空說明這把劍的來曆,“他很好,還有鬼禦和雲封,都很好。”
“那就行!”亂鳥仰頭望天,喃喃出聲,“空空,你說,我會不會這輩子再也走不出這皇宮了,我會不會就死在這裏?”
“就像我母親那樣,一輩子就這麼困在這個地方,一生就這麼的荒廢了。”
“殿下,”空空打斷亂鳥的話,“你要心存希望,你不是孤身奮戰,你還有我,還有愛台,還有雲封還有小禦。”
“那我要的那個人呢?”亂鳥向前走,“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們這樣,對我這樣義無反顧呢?”
他已經奮不顧身了,可惜你看不到,空空隻是看著亂鳥的背影,卻什麼都沒有說,這樣根本就不會有結果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告訴亂鳥了。
亂鳥在半路的時候,就遇到了準備過來接他的那個帝王,北宸·痕跡,和他一起去了城門,這麼久,第一次看全了這皇城幾乎所有的權貴公子哥,和跟隨同行的那些夫人小姐們,亂鳥翻身上馬,不理會那些人看他的眼神。
前兩天他聽邢嵩說過了,有幾個大臣,想要將他們的那些千金嫁給自己,隻不過全都被痕跡給阻攔了,不過倒是給洛安添置了兩個側室。
狩獵的地方在皇宮的最南邊,那裏有一片天然的山林,是狩獵最好的範圍,有山有水,是皇家的南林,騎馬的話,大概是一個時辰左右,但是那些夫人小姐的馬車,倒是落後了許多。
“我以為王兄這一病,要到明年才能起身呢?這一人之下的高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這不,報應一個接著一個。”洛安騎著一頭白色的馬在亂鳥的一側,看著亂鳥胯下的棗紅色的馬,就一陣氣血上湧。
這棗紅色的馬,名為烈火,是痕跡親自取名,親自馴化的,是來自西域的名馬,相傳這馬日行千裏,連汗液都是紅色的,是知名的汗血寶馬。
自己曾經無數次向父王討要這一匹馬,都沒能得到痕跡的鬆嘴,沒想到,竟這麼輕易的就送給了亂鳥,這讓他如何能不氣,雖然母後,也告誡過他,不許再管亂鳥的事情,可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這報應,可沒有你的來到快,來的狠,我聽說皇叔為你新納了兩個側室,怎麼?隻能看著卻不能享用的報應,是不是比我這要猛烈千倍。”亂鳥不屑的撇了洛安一眼,成功的看著他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雙腿輕夾馬肚子,讓烈火快跑幾步,追趕上痕跡的馬。
回頭看著洛安,對著他做個鄙視的表情。
“我們賽一場?”亂鳥挑釁的對著痕跡揚眉。
“沒有彩頭的事情,我可不做。”痕跡回頭,對著佐青做個手勢,讓他處理剩下的事情。
“你贏的話,今晚住你帳篷。”亂鳥不等痕跡回過神,揚鞭騎馬遠去,痕跡嘴角輕揚,低聲一句,“小滑頭”也策馬追去。
洛安盯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是感覺他的父王和亂鳥之間,有著一種曖昧的情愫,“不可能”洛安甩甩頭,隻道是自己多想了,伸手將一旁的侍衛召喚來,冷聲的吩咐,“我不想看到智也·亂鳥活著離開園林。”
“明白,殿下。”侍衛得了命令,策馬去了後方。
而不遠處,有一個人眼睛都不眨的盯著洛安,也很聰明的猜出了洛安的心思,然而,邢嵩卻沒有想象中那麼的生氣,反而是有一些的興奮,對,是興奮,收整好自己的心態,邢嵩騎馬追上最前方的佐青,和他並肩。
嘴角揚起一抹讓人察覺不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