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幻影天下 129 中毒 一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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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和亂鳥一起來到大殿的時候,全部的人已經到齊了,眾人向痕跡行禮,亂鳥跟著人,坐到了痕跡的右下方的桌子前。
一切按正常的宴會禮儀進行著,洛安因病臥床,沒來參加,亂鳥自動的忽略了皇後不善的臉色,一邊喝酒,一邊看著痕跡,他的食物都先由銀針來測試,不會出問題,酒也喝了,也沒有問題,亂鳥皺眉,難不成直接刺殺?
“陛下,準王子已過成年,若再住在王宮之內,怕是不合適,尤其是內宮,臣鬥膽,請陛下允許準王子出宮建府,再恩賜一樁婚事,先齊家。”智也·詢有些醉意,再一次的向痕跡覲見。
“是啊,陛下,準王子於情於理,再住在宮內,都不合適啊。”
“陛下,臣也以為,準王子已過成年,也是時候成家立業了。”
眾大臣都開始附和智也·詢的一件,痕跡待他們發言完畢之後,才看向亂鳥,“你有什麼意見。”
“我什麼意見都沒有,”亂鳥低頭淺笑,“一切聽皇叔的就好。”
開玩笑,出宮?娶妻?若痕跡答應,他早就這麼做了。
“那就好,”痕跡滿意的點頭,“你們也都聽到了,準王子一切都聽朕的,朕感覺,現在這樣就挺好,此事無需再議,喝酒。”
痕跡不提亂鳥的婚事,直接的舉起酒杯,下方的人知道主意已定,也不敢有任何的反駁,亂鳥懶洋洋的舉起酒杯,看著痕跡。
猛的發現,他桌上的酒壺竟在剛才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換了一個,“皇叔,”亂鳥開口攔住要喝酒的痕跡,“不知,可否討你的杯中酒一嚐。”
“好,”痕跡雖然不知他是怎麼了,卻還是應允了他,讓陳歸海將酒送下去。
亂鳥端起酒杯,毫不猶豫的將酒喝掉,“謝謝皇叔。”舉著手中的杯,微笑著看著痕跡,笑容過後,腹中便開始絞痛,手中的就被一下子摔落,亂鳥伸手捂住肚子,笑容不止,還真叫他猜對了,毒酒在這裏,想到此,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暈乎乎的倒去,隻記得身邊很是溫暖。
“快叫太醫。”那樣著急與瘋狂的痕跡,還是他們第一次見,他就那麼第一時間的衝了過去,抱住了倒下的亂鳥。
誰都沒有想到今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邢嵩正好在太醫院翻看醫書,聽聞消息,急忙的趕了過來,喂了亂鳥一顆清毒丹,先將情況穩定了下來。
“今晚之事,給朕徹查。”痕跡的氣憤不止,若不是亂鳥討了那杯酒喝,今日倒下的便是自己,究竟誰這樣的大膽,竟敢在他眼皮底下找事。
“智也·亂鳥!”痕跡皺眉片刻,理清了一些事情,緊緊的握著拳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此刻邢嵩還在為他施針排毒,為什麼他感覺,這一次,亂鳥不是在和他任性,而是真真正正的在改變,這一切,仿佛又隻是開始。
“殿下,”邢嵩輕輕的叫喊皺眉的亂鳥,後者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怎麼樣?”痕跡慌張的走過去,坐在床邊。
“殿下已將毒血吐出來,體內還有些許殘留,臣再開幾服去毒的藥,待殿下喝完之後,便無大礙。”邢嵩收好的自己的針,看著亂鳥慘白的臉色,繼續的開口,“隻是準王子前段時間剛剛大病一場,身體本就沒好,現在又中毒,身體已是糟透了。”
“臣建議,讓準王子在幻影天靜心修養三個月,閑雜人等一律不見,以調養好身子,否則,怕是後半生,都要在湯藥中度過。”
邢嵩故意說的很嚴重,眨著眼睛,看著亂鳥。
“恩,”痕跡點點頭,揮手示意邢嵩退下。
“好點了沒?”痕跡扶起床上的人,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
“怕是讓他們失望了,沒死成。”亂鳥的聲音還很虛弱,氣息若有如無的。
“我定會查出下毒之人,還你一個公道。”
“皇叔,”亂鳥有氣無力的開口,“他們想殺的人是你,是我倒黴。”
“我以為……”痕跡說了三個字,又將後麵的話給咽了回去。
“以為什麼?”亂鳥眨眼。
“沒什麼,既然醒了,我送你回幻影天休養。”痕跡搖搖頭,用披風包裹好亂鳥,抱起了他。
“邢嵩的話,你也聽到了,在幻影天養好身子,哪都不許去。”一路的回到宮殿,痕跡將人放好,蓋上厚的棉被,握住他的手,細心的交待。
“你是打算放棄我了嗎?”看到痕跡要走,虛弱讓亂鳥趕到更多的不安。
“兩年,”痕跡淺笑,“隻需要給我兩年的時間,你所有的要求,我全部答應。”
亂鳥皺眉,除了不解,還是不解,卻隻能看著痕跡遠去。
邢嵩沒過多久,便親自送來了湯藥,亂鳥苦的直犯惡心,卻也知道,這是自己自找的,隻能忍著。
“殿下今日為何要擋下那杯酒,若是,他死了,你名正言順,此刻你已經是北宸的王了。”邢嵩拿出一些甘草葉,房子啊香爐之中,麵不改色的問著亂鳥。
“你不能傷害他。”亂鳥開口,卻還是維護那個男人。
“為什麼?”邢嵩回過頭,看著亂鳥。
“他是我的命。”亂鳥說的極為平淡,卻被邢嵩聽出了感情。
“可是他曾想要你的命。”
“所以,我活著,便不會讓他安生,他死了,我去作誰?”
“話說的好任性。”邢嵩笑笑,收拾好東西,離開。
亂鳥盯著他的背影,嘴角上揚,開玩笑呢,若是北宸·痕跡死了,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邢嵩的目標很明確,直指皇座。
亂鳥不喜歡那個位置,可是卻也不能置身事外。
此刻的南書房,隻有痕跡和佐青兩人。
痕跡正在練書法,佐青坐在椅子上,想著事情。
“我感覺事情,不簡單啊,”佐青喝口茶,繼續的道出自己的猜測,“少神醫一直對稀奇古怪之法,頗有研究,可是皇子妃的事情,他卻說無能為力,著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他這個人,很有問題。”
“還有今日,先不說別的,就說準王子中毒,他為什麼第一時間就能解毒,甚至都不采血看樣,然後就是準王子的那杯酒,不早不晚,怎麼會那麼準呢?”
“好了,”痕跡製止佐青再說下去,“有些事情,知道了就別說出來,保住自己一條命,不然哪天被亂鳥弄死,你都不知道。”
“你都知道?那為什麼還這麼縱容準王子,他所犯的可是弑君之罪。”
佐青當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痕跡竟然什麼都知道,卻依舊對亂鳥寵愛,當真是被愛情蒙蔽了心。
“你有證據嗎?”痕跡平淡至極,反問佐青。
佐青搖頭。
“我死了嗎?”痕跡繼續問。
佐青接著搖頭。
“那你剛才的說法,就是誣陷他,我想,”痕跡皺眉,“他還是心中有我的,不然怎麼會替我喝下那杯毒酒,若是我喝下,邢嵩說不定會對此毒束手無策,亂鳥救我一命。”
“那陛下認為這個局是誰設下的,準王子嗎?”佐青聽完痕跡的話,一陣陣心涼,這原本安穩的皇宮,怕是又要風起雲湧了。
“不是,”痕跡否認,“他心思單純,怕也隻是得到消息,被人利用,我已將事情交由長宮去辦,很快便會有結果。”
“陛下,”佐青有絲為難,“典禮之前,我不是給殿下送過衣服嗎?他當時說,我是不是奉旨來殺他的,你說不是不當初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
聽完佐青的話,痕跡沉默了很久,當時殺他這件事情,還是有別人知道的,加上最近亂鳥對他的冷淡,“怕是知道了。”
痕跡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也終於知曉,亂鳥為何對他如此冷淡,怕是再也不會原諒自己,如今放他離開,或許還能討好他,可是痕跡不甘心,這比他吃了敗仗還不甘心。
讓他現在放棄亂鳥,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