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樣？”痕跡呆愣了片刻，等不到亂鳥的回應，隻能再一次的開口詢問。
    “這事是我做錯了，我甘願受罰。”亂鳥依舊低頭，麵不改色的說著他想要的那個結果，隻要離開皇城，一切就全都解脫了。
    “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所以你才要離開皇城？”痕跡皺眉，雙手拄在桌上，再一次的開口說出，他想到的原因。
    亂鳥略微的抬頭，血液順著眼角滑下，張嘴卻不知如何回答痕跡的話，隻能看著他，痕跡的問題，讓他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回答，是，那是不是代表著，痕跡於他，便再也不會有那異樣的溫柔，隻屬於兩人的曖昧了，冥冥之中，亂鳥知道，自己不舍。
    如果回答，不是，那找一個什麼理由？解釋自己的心情，那他和痕跡再如此之發展下去，亂鳥不敢去想。
    為今之計，或許，他離開，是對他們兩人最好的。
    痕跡是帝王，是皇叔，是他癡心妄想了。
    “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痕跡繞過桌子，來到亂鳥的麵前，像他伸出手，想讓他如以前一般，緊緊的握住自己，相信自己。
    “和那無關，是我自己想要離開。”亂鳥撇開頭，故意不去看痕跡伸過來的手，怕自己又入魔一般的去牽住。
    “原因，給我一個原因。”痕跡看到亂鳥的反應，便就知道，他去意已決，是自己苦心婆口的說再多，也無法挽回的。
    “我生性自由，想去北宸的四處看看，這個牢籠，不適合我。”
    “好……”痕跡含著一口氣，點頭，同意了亂鳥的話，然後轉身回到書桌前。
    “你可以離去，但是火雲封，教唆準王子偷蓋玉璽，罪大惡極，判處午門斬首，首級懸掛城門三個月，鬼禦、愛台為幫凶，同樣處死，查封快活樓。”
    “你不可以……”本來聽到痕跡答應了，亂鳥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痕跡會做出這樣的處罰，當即抬頭瞪著他。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和他們無關，你不能這麼做？”
    “你可以有第二種選擇！”痕跡等到了他想要的結果，看著亂鳥著急的神色，淡定的開口，“沒有我的允許，終生不得踏出皇城。”
    “你……你……”亂鳥張口半天，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沒有想過痕跡竟然會如此的威脅他，用他最在乎的兄弟之情。
    “陳歸海！”痕跡不等他回話，直接招人進屋。
    “擬旨，茲少將軍火雲封，適婚娶，當擇賢與配。值鬼氏，與之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鬼禦許配給火雲封為正室，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痕跡接過陳歸海交還給他的玉璽，帶著亂鳥的血跡，連著印泥，直接一個大印，便扣在了聖旨之上，“先帶準王子去太醫院將額頭包紮好，然後帶他親自去找火雲封宣旨。”
    “嗻……”陳歸海領命，接過聖旨，走下台子，扶起地上的亂鳥，半扶著半拖著將他帶離了南書房。
    “怎麼樣？”亂鳥一出來，智也·詢便上前關心的詢問。
    “沒事了，陛下正在氣頭上，兩位大人若沒有什麼事的話，奴才就先帶殿下去包紮傷口了。”
    “先去吧！”看亂鳥的臉色，也知道傷的不輕，智也·詢也不指望他能說些什麼，探口氣，對著陳歸海揮揮手。
    “殿下，你這是何苦呢？”走出去很遠，陳歸海探口氣，有些心疼的開口。
    “嗬……”亂鳥撇嘴冷笑，“他這是何苦呢？”
    亂鳥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痕跡非要把他留下。
    “雖然奴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奴才知道，陛下他是很寵殿下的，都超過了大皇子，您對陛下而言，是絕對不一樣的存在。”
    “是嗎？”亂鳥略帶著些自嘲。
    “是”陳歸海點頭，“自古乾傾宮就隻許帝王居住，可是從一開始，陛下就讓您在正殿住著，當時您才來皇宮，正病著，陛下連著好幾日沒上朝，沒睡覺，仔細的照顧著……”陳歸海一一的說著當時痕跡為他做過的出格的一切。
    “可是……”亂鳥歎氣，“他究竟想讓我怎麼做？”
    我怎麼做？怎麼看？怎麼呼喚？才能看透你究竟想要些什麼？——智也·亂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