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海上驚濤 042,謹慎一點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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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扮演一個好情人這件事上,葉七向來都做得得心應手。
不過這種場合隻要他安靜地陪在一旁,當一個合格的背景,對此並不是一件難事。張帆這個人的性格並不難掌握,四個字就是“溫順安靜”,所以也不奇怪為什麼他在霍東的身邊留了這麼多年,這種人就是夠知情知趣,留在身邊也是一個好情人。
心裏因此而有的異樣,葉七直接地忽略掉了。
“老夥計,聽說你特地接了一位情人過來,就是你這邊的這位沒錯吧。”阿普杜勒眼睛帶著興味地看了霍東身邊帶著人,打趣道,“先生,你可真是一位專情的人。我還正在好奇是誰能讓你這麼地專情,沒想到今天就有幸見到你的這位情人了。”
畢竟他自己不是怎麼專情的人,到目前為此還沒有出現一個讓他不覺得膩味的情人。
阿普杜勒身邊的女人一天換一個樣兒,能跟在他的身邊保持一個月以後的到目前為止還是零記錄。所以一聽說霍東身邊帶著的這一位都跟了他好幾年了,還真是一件新鮮的事,畢竟這些念頭來讓他能稱之為新鮮的事已經不多了。
看來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知道霍東的身邊來了這麼一個作陪的情人的,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情人是一個男性還是女性並沒有任何的區別,還遠不如一個情人能在誰的身邊一留就是這麼久來得更讓人關注。畢竟這些人裏頭,更多的還是三天兩頭就換人。
霍東靠著沙發坐著,手摟著青年的腰,兩個人姿勢親密間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熟稔。聽到這話,他嘴角往上扯了扯,說道,“你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這麼一個讓你喜歡並且專情的人,隻是目前還沒有出現。當然,希望你能早日遇到那個人。”
“噢?”阿普杜勒一笑,說道,“我也很期待。”
被一雙碧綠色如同狼一樣的眼睛盯著,葉七想忽略都難,他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便算是跟對方打過招呼了。不過對方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你好。”阿普杜勒伸出手,說道。
葉七看了一眼霍東,還是伸出手,沒想到對方握住他的手,親了一下他的手背。
葉七,……
他好想洗手!怎麼辦?
“你的眼睛可真漂亮,就如同大海裏的黑色寶石一樣美麗。”阿普杜勒專注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深情的紳士,可惜這個人本質上就是一個流氓。
“謝謝。”心裏扭曲了一下,葉七臉上保持著微笑,說道。
一臉絡腮胡,碧色眼睛?
腦子突然地閃過一道光,葉七才低下的頭又抬了起來,看向對方,他想起來這麼一張臉在哪裏見過了
阿普杜勒!
我去!
葉七到現在坐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眼睛驀地一瞪大,差點就從位置上跳起來。腰上就被掐了一把,剛好掐到他敏感的地方,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多虧了霍東這一下,他才沒有發現狀況外的事。
箍在他腰上的手緊了幾分,霍東正在跟塞雷斯談話,而心思卻在摟著的人身上,這個人一有什麼動作他比他還要快地反應過來,在這人還來不及動作之前就掐滅在源頭上。
葉七終於想起來了,有一次他正好回去九處的時候在他們老大的辦公桌的電腦上見過這麼一張臉,難怪從一見到這個男人他就有一種怪異的熟悉感。
他當時好奇地問了一句,這個人是誰。龍鈺謄指著電腦告訴他,“賽特曼·阿普杜勒,沙漠的地下之王,隻要進了撒哈拉就是進了他的世界,如果你哪天在沙漠裏遇到這個人,你要小心他。”
葉七的眼睛再移向坐正在跟霍東談論著東方文化的一臉證自己啊的男人,塞雷斯?剛才這個男人是這麼地自我介紹吧!黑手黨的那一位?這位殺人不眨眼的狂魔現在正在跟霍東談文化!!!這麼文藝的事還真的不適合他幹。
上次那個什麼,這位黑手黨的頭領才派人暗殺了那一位總統先生,現在這位塞雷斯先生正在被對方全世界通緝。現在這個人就坐在他的麵前,他要怎麼辦?
阿普杜勒!
塞雷斯!
果然這個世界黑的和黑的混在一起,白的隻是在外圍遊蕩,而幸運的是他這一次就混進了賊窩裏了。他這麼充滿正義並且在國旗下發過誓要維護世界和平的人,見到這麼不和平的人坐在麵前,好想把槍指著對方的腦袋,來一句:不許動,你已經被逮住了。當然,這種美好的想法暫時還是先想想。
“在想什麼?”霍東這個男人說話的空擋還沒跑來他耳邊一臉深情地警告他,“不過你在想什麼都好。小七兒,你都要聽話一點,在這裏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也難保一定救得了你,知道嗎?”
在別人的地盤上,他向來都保持著禮讓三分的態度,能別惹事就盡量別惹事。
就他這些年給這半吊子特工擦屁股的事還真的沒少做,現在船在海麵上,惹了麻煩可不好走。在沒有能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霍東的態度向來謹慎再謹慎。就他對葉七的了解,這個人動作這麼大,八成是認出了對麵的兩個人,還真的是夠後知後覺,對此他隻能在心裏搖頭。
他們坐在這裏喝了兩杯,聊了一會。
老萊茵陸陸續續地帶了幾個人來,萊茵家的人還真的有點難耐。阿普杜勒顯然對這種社交的場合時間一久就不耐煩了,他看向霍東邀請道,“我們去喝一杯?”
“行。”霍東沒意見,正好他也想走了。
他們起身走的時候,坐在那裏跟一位政治家侃侃而談的老萊茵先生起身挽留他們,霍東客氣地拒絕了對方的挽留,阿普杜勒則是一揮手就摟著女人走了。
走的人沒看見的是,老萊茵眼裏閃過的陰沉。
霍東就當時沒看到對方的眼神,他告別了老萊茵,客氣地向跟他揮別的人回以禮貌的點頭,才帶著他的人走出去。走在前方的人放慢了腳步等他走上去,兩個人剛好在門口遇上。
阿普杜勒就像是後腦長了一隻眼睛一樣,嘴角噙著一點壞笑,對後麵走上來的人說道,“我想那位老萊茵先生一定是氣瘋了,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老頭還真的以為所有的人都會跪下來舔他們萊茵家的腳指頭?”
不是他們拋出來的橄欖枝都有人接,起碼他不是這裏麵的其中一個。
這個流氓就是不爽別人態度比他還要高。這種人是能坐在下來跟路邊的乞丐聊上許久,也能跟紳士友好地交流,當然要傲慢他做起來並不比誰差,就看給他不給你麵子,不給你麵子隨時都能翻臉的人。所以外界一直都把這匹沙漠裏的狼定位在性格陰晴不定。
不過現在看來,他對霍東的確是青眼有加,就來走的時候都不忘記帶上他。
正好霍東不想踏萊茵家的那趟渾水,就借勢跟阿普杜勒走了。
“我們不買他的賬,還是有人會買他的賬的。”霍東說道。
這個世界上隻要是有利益的事,就肯定有人會去做。被劃分為無數個區塊的世界,他們不過也是占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如果能跨過另外一個地域去合作發展,相信不少的人都會禁不住誘惑的。就是不知道這一場博弈裏,最後是誰輸誰贏。
結局才是讓人期待的。
“走吧,不是要去喝一杯?”霍東問道。
“我請客。”阿普杜勒說道。
一行人轉戰去了酒吧,走進去的時候,後麵跟著的人就自動地消失了。他們兩個人帶著各自的伴兒坐下來,阿普杜勒點上的滿桌子的酒,口氣狂妄地說道,“霍東,我今晚一定要把你喝倒。”
霍東看著一桌子高濃度的酒,喝完了這些酒他想不人扛著回去都難。
他嘴角扯了扯,最後什麼話都沒說,
兩個男人拚起了酒,桌子上的酒一杯一杯地少,兩個男人臉色不變。
葉七一直陪在一旁,鼻翼裏就聞著一股酒香味,小時候他就愛偷喝酒,這點小愛好到現在都保持不變。不過這個愛喝點小酒的人,酒量真的不怎麼樣。
在碰杯的時候忍不住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一杯酒到底,他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了。身體越來越軟,最後無力地扒拉著身邊的男人。
人在喝醉了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尋找心裏覺得最有安全感、最可靠的人。
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時不時地落在喝醉了的青年身上,阿普杜勒已經不再摟著自己的女人了,看來他對這個女人已經乏味了。女人的眼睛落在對麵的東方男子身上,眼裏有著一抹妒意,不過最後她什麼都不能做,如果她不想活不過今晚的話。
霍東的長臂一伸,摟住了半醉的人,側過頭嘴唇蹭了蹭喝醉了的人,嘴角是淡淡的笑意。這個晚上從頭到尾他都不是沒注意到阿普杜勒看向他身邊的人的眼神,他並不能去阻止別人欣賞他的人,僅此而已。
“我們今晚就到這裏了,他喝醉了,我先帶他回去休息。”霍東說道。
桌子上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霍東看對方也沒有醉的意思,他自己也還可以。目前來說能跟他酒量相當的人還真的很少遇到,阿普杜勒再一次刷新了他的印象,能讓他欣賞的對手已經不多了。
不不過不僅僅是他欣賞對方,阿普杜勒也欣賞這位實力相當的對手。
“今晚和你喝得很愉快,希望下次還能有這麼美好的時刻。”阿普杜勒說道。
霍東點頭,摟著他的人站了起來,帶著人離去了。
作者閑話:
今天發橄欖枝啦,有枝枝的投骨頭哇,感謝親們的支持。
最近老愛給某骨喂香蕉黃瓜的幾個,請看某骨斜視的眼神,小樣,等著骨頭收拾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