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看到林清軒神色凝重，趕忙問怎麽了。
    林清軒開口道：“隻怕有些難了……孩子是早產，而他下身出血過多，不知……”
    “不知什麽？大夫你可把話說清楚啊！”蕭玨一聽到林清軒“不知”二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是要保住大人，還是小孩子？”最簡明的一句話，其他話都是多餘了。
    林清軒的話蕭玨明白，這意思是，大人小孩都不好。
    齊序含雖然被腹中的孩子折磨得快要暈厥，可林清軒的話卻依然聽得清除萬分！
    “要、要孩子……”齊序含吃力吐出這幾個字，意識逐漸飄遠。
    “要大人！”
    齊序含再也支撐不住，眼皮沉重地合上，昏迷之前聽到蕭玨大聲嚷道。
    再次被痛醒，齊序含感覺腹中的胎兒正在往外擠，那種撕裂的疼痛讓齊序含的下身微微痙攣。
    “啊——”
    慘叫刺人耳膜，蕭玨握緊齊序含的手，幫他抹掉溢出的眼淚，齊序含下身的血液讓蕭玨不忍心去看。
    折磨和痛苦還是繼續，那不該是一般男子承受的痛苦，從那地方延伸出來的痛楚焚向四肢百骸。
    這屋內的燈燭亮了一夜……
    忙了一夜大家都困倦，素素在隔壁房睡得香甜，林清軒和蕭玨未入睡守在床邊，而梁嬸去廚房熬小米粥。
    齊序含還未醒過來，蕭玨的眉頭便一直皺著，絲毫沒有危機解除後的輕鬆愉快。
    他懷中的嬰兒閉著眼在熟睡，稀疏的毛發，軟嫩的手腳，那小小的鼻梁卻高挺，像極他的生父。
    “嗯，還真像上官昊源啊。”林清軒一邊低頭端詳蕭玨懷中的小人兒，一邊吃著糕點煞有介事地說了一句。
    蕭玨看著懷中粉嫩的小臉，聞言眉頭皺得更厲害。
    “去，這麼小，哪兒看得出來像誰？”蕭玨不滿反駁，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兒去，也不好意思向救命恩人發火，憋著氣故作淡定。
    “不啊，你看看……”林清軒依舊話多，嘴上不停著邊吃邊道，“鼻子很像。”
    說完還用手指逗弄兩下嬰兒的臉蛋。
    嬰兒睡夢中被打擾，不舒服地發出一個微不可聞的悶哼。
    “別弄他。”蕭玨抱著嬰兒坐遠了些，輕輕撫拍著繈褓中人兒。
    林清軒繼續靠上前去，神色嚴肅，與方才完全兩個模樣。隻見他低聲道：“和你說實話吧，昨晚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孩子身體不好，不然昨晚我也不會那樣下判斷。”
    “……你？”蕭玨啞然了，一顆心咯噔一下，兩眼發直，轉頭看著林清軒，“你什麼意思？”
    如今孩子不是活生生被他抱在懷裏麽？有呼吸有生氣，還不時地微動手腳。蕭玨實在難以想象林清軒的話，他說這孩子身體不好？
    “這個孩子或許……活不久。”言罷，蕭玨雙目瞪大，微微喘著氣，林清軒被他看得背脊發涼，真怕蕭玨一衝動失手將他掐死，隨後隻能故作輕鬆地笑笑道，“當然，也得看他造化。若是命中遇到貴人，也不至於……”
    “你能說明白點麽？”蕭玨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到底是怎樣？！”
    林清軒兩手一攤：“你聽明白也好聽不明白也罷，話就到這兒了。回頭你自己掂量掂量該不該和他說罷。”林清軒朝齊序含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
    “不過，我勸你還是先別說。”
    “你是算命的還是大夫？”蕭玨嗤笑。
    林清軒不以為然，隻道了一句：“他遇到過什麼你比我清楚。”
    蕭玨沉默了，低頭凝視懷中的小人兒，一副慈父模樣，目光柔和，滿是憐惜。
    

    作者閑話：

    終於生娃娃了！親們留個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