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軒撇過頭去，輕聲道：“做與不做，聖上自理。”
    說罷拂袖而去。
    點開齊序含的睡穴，上官昊源為他披上絨衣，一口一口給齊序含喂粥，平日習慣握劍的手如今要溫柔地給他人喂粥，動作略有些生硬。齊序含吃到一半緩緩將他的手推開，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笑什麼？”上官昊源看著他道。
    齊序含唇邊帶笑，搖了搖手，道：“你這模樣好奇怪。”
    “不奇怪，難道你不想我以後都這般對你？”上官昊源淡然應道。
    齊序含握住他的手，感受上官昊源的溫柔和溫度：“你又何曾待我不好？”
    他的好，齊序含一直都記著，十年的好，以後的好，都記著，若是還有以後……
    林清軒氣鼓鼓地進房，收拾好包袱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十修趕忙拉住他，一臉不解。
    “幹什麼去？大半夜的。”
    “打道回府！”
    “真要走？”
    “等待何時？”林清軒往門外走去，又折了回來，在十修掌心用食指畫了些什麼。
    不等十修問他，林清軒便在黑夜中離開小屋，頭也不回地離開，下山去。
    小神醫林清軒自是看不見背後的十修一臉狡獪的模樣。
    天微蒙蒙亮，山裏清晨冷的多，青衫之人便在山間小屋前放了隻信鴿。
    對於林清軒的離開，齊序含自然是最為驚愕，反倒是上官昊源一臉常態悠閑地吃著飯食，林添也漠然著，也不動筷，隻道了句“走了也好”，便回屋去，帶著曲幕梵上山療傷去了。
    十修也在吃，不時用餘光看一臉淡漠的上官昊源和微微皺著眉的齊序含。
    齊序含這兩日吃得少，小神醫這一走，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須臾，齊序含道：“我先回房，你們慢用。”
    離座，未能走幾步，驀然灑下一蓬血雨！
    “齊序含！”上官昊源旋即上前將之抱住，痛心的是懷中的齊序含已沒了氣息，還未來得及悲慟，上官昊源繼而跟著噴出一口血！
    將人輕放在地上，上官昊源打坐運氣，調整氣息，用內力抵住不斷往心脈攻去的毒液，看似也是毫無作用，人搖搖欲墜，氣進無出。
    “別白費勁了，這樣你死的更快。”十修站在他跟前冷漠道。
    “你、你……是誰。”上官昊源一開口，便又溢出一口血來，想直都止不住，看來那人說得真是對的，再運功隻會讓毒液散得更快。
    “一個快要見閻王的人也無必要知我是誰了吧？你以為隻要護住心脈便可活了？”那人嗤笑，說不出的清高自傲，“早死早些投胎轉世，誰讓你兩人動了我的東西？”
    上官昊源麵色死灰，再也壓製不住，倒在齊序含身邊，神色萬分痛苦得看著已死去的序含……終沒了氣息。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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