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剛要開口，上官昊源的舌鑽進裏麵，一陣翻攪掠奪。
    “我、我有事和你說。”齊序含將他推開喘氣道。難道上官昊源是皮癢了想再被他踹一腳？看來剛才的力道不夠啊！可真要下狠的齊序含也不敢，就真怕傷到他。
    “有什麼過會兒再說。”說罷人就要壓上來。
    齊序含知道說什麼也沒用，眼疾手快地點了上官昊源的穴，上官昊源旋即定住，動不了分毫，也不能開口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齊序含。若是妄想用內力衝開那人點的穴，定會受內，以上官昊源內功深厚的人來說，也不敢妄加自己解穴。
    齊序含的武功和內力雖然比不上上官昊源，但是在點穴上卻不含糊，不然他的銀針也不會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入木三分，連上官昊源都忌諱幾分。
    齊序含了然一笑，將落在床角的書籍拿在手上，翻至那頁，就著上官昊源如此詭異的姿勢，給他看書中所寫的事。
    上官昊源看完後神情冷了許多，齊序含解了他的穴，誰知上官昊源一把奪過齊序含手中的書籍，朝手掌一拍，書籍頃刻間被內力震成碎紙！
    “你——”
    上官昊源下了床榻，身上透著於方才判若兩人的陰冷，背對著齊序含冷聲道：“妖言惑眾，純屬無稽之談，你以後不要再看這樣的東西，髒了眼。”
    言罷，徑直走到門口，頭也不回打開門便出去。
    上官昊源一反常態令齊序含甚為不解，竟然怒到連書都要拍個粉碎？
    看著一地的碎紙，齊序含雙眼漸漸暗淡。
    將紙片清掃完後，椅躺在床榻上，齊序含不知怎麼地，又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曲幕言竟在床沿邊坐著，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呃……齊、齊大哥你醒了。”不敢與齊序含對視，曲幕言匆匆移過視線。
    “嗯。”坐起來拍了拍前額，頭還有些暈暈然，可能是睡太多的原因，近日嗜睡得很，也沒留意曲幕言的自不然，“小言找我有事？”
    “齊大哥，我做了些糕點，想讓你嚐嚐。”從另一邊的圓桌上捧來一碟子，上麵疊放著糕點，呈花形，顏色白白黃黃還挺討人喜歡，齊序含一眼便認出這是鳳梨酥。
    “齊大哥嚐嚐看？雖然沒有外麵賣的那麼好吃……”
    齊序含笑著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外酥裏嫩，又有點糯糯的，香中帶甜，內有沙質的餡料，與以前吃的大有不同，細看鳳梨酥內部有一層紫色，不禁問道：“很好吃，和裏麵放的是什麼？”
    曲幕言聽到齊序含說好，笑逐顏開，忙答道：“這是紅豆泥啊，因為這個季節是找不到新鮮鳳梨的，隻好買了風幹的鳳梨來做，但風味卻變了，於是我便在裏邊鋪一層壓碎的紅豆泥來彌補欠缺，還是不如夏天做的美味。”
    齊序含微笑地撫著曲幕言的長發道：“真花了不少心思，不過真的很好吃，你怎麼想到用紅豆泥來？”
    “因為紅豆是相思豆……”
    齊序含不知有無心還是有意沒有聽到話裏麵的意思，道：“被你這麼一改，倒是成了另一種小吃，膽大心細，不錯，小言也來吃一塊。”
    曲幕言拿起一塊吃起來，有些沉悶。
    齊序含又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鳳梨酥的？”
    “啊……因、因為齊大哥上次和我說過啊！”曲幕言應道。
    齊序含想了，。說：“我怎麼不記得曾經和你說過？”
    “真的，就是在吃午飯的時候啊……哎，不說這個，齊大哥多吃點。”曲幕言眼神有閃躲之意，低下頭，用吃糕點的姿勢來掩蓋自己的慌張和不自然。
    須臾，齊序含笑著道：“叫你哥一起來吃吧，讓他也來嚐嚐你的傑作。”
    “我哥他出去了。”曲幕言嚼著糕點邊答道。
    “去哪兒了？外麵都起了風。”
    “……不知道。”曲幕言應著，隨後手指撫上自己的唇，有點作則心虛。
    齊序含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便問他怎麼了。
    曲幕言搖搖頭，倒抬頭問：“對了齊大哥，昨夜黃大哥到勾欄院去幹嘛？”
    “勾欄院？”齊序含愕然，他為什麼要去勾欄院，竟還是半夜三更去？他昨夜不是一直在我身邊的？
    “是啊，我還在想怎麼齊大哥不一起去呢！”
    “……我昨夜困了，睡得早，所以沒去。”
    “那時候很晚了，勾欄院有雜耍，可能黃大哥去看了吧，不過那裏的伶人館和青樓多，齊大哥勸黃大哥別去的好。”
    都是些藏汙納垢之地。
    “這小言又從而得知？”齊序含聞言不解，一個十五歲的孩童理應不知那麼多。
    曲幕言頭一低，淚水就落下來了：“我爹……我爹曾經將我賣到那裏，好恐怖……好恐怖的地方，是哥哥把我贖回來的……”
    齊序含將曲幕言抱在懷裏，慈愛地撫著他的頭發，都不知要說什麼了。其實說什麼也都是多餘，一個孩子在那種地方，怎麼不會有陰影，如何不害怕？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噩夢，縱使是夢醒了還是會心有餘悸，會記住一輩子，更何況是被自己的親爹賣了？
    曲幕言縮在齊序含懷裏抽泣，眼眸裏卻是算計和狡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