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曲幕梵搖頭，但因林添扼住的喉而感到疼痛。
    “我倒是不明白了，一個曲幕言在你心裏比林然還要重要？重要到每次為他向我下跪，甚至——”林添挑眉，眼裏也是玩味的意味，“甚至自願被我壓在身下？”
    曲幕梵的正大雙眼，不知林添竟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林然的玉……他探手去想夠到那被摔在一旁的玉觀音，回憶湧了上來：
    【小梵，這個送給你，神明自會保佑你平平安安】
    【這玉很適合小梵啊，裏麵住著一個神明，會代替我守護你】
    【小梵，怎麼哭了？是被誰欺負了嗎】
    “林然……林然……”
    林添眼裏全是怒火，手一用力，曲幕梵隻覺喉口一甜，血就溢出嘴角。林添被自己的心狠嚇得一愣，趕忙將手放開，而曲幕梵如獲大赦趕忙爬到玉墜旁，執起仔細擦幹淨，“還、還好沒壞。”
    他的心裏，除了你林添就偏偏放不下！林添心底有個聲音在嘶叫著，分外心痛。怒氣大盛，大手一伸便抓住曲幕梵的胳膊，扯過來，一下便壓在了桌麵上！
    曲幕梵還沒反應過來，林添便在撕扯他的衣服，發狂似地將長衫撕破，猛地一拉，曲幕梵上半身落在眼前。曲幕梵方要掙紮，林添單手桎梏住他的雙腕，舉過頭頂實實壓在桌麵，雙唇被林添封住——那一夜的情景再次浮現在腦海，曲幕梵反抗更劇烈……
    林添連他的長褲同褻褲一並退去，曲幕梵身下一涼，神情錯愕地看著林添，“不！！！”
    曲幕言推開窗戶，望著外麵黑夜中的瓢潑大雨，不禁擔憂。“哥，你怎麼還沒回來啊……”
    兩人精疲力竭，躺在床榻上。曲幕梵睜著眼，眼神空洞地望著帳頂。思緒也全亂。第二次……他第二次和林添做出這樣的事，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很難受，在他心裏發脹，被子下的身子全是紅印。
    第一夜，滿是屈辱，除了屈辱還是屈辱，並沒有現在這麼複雜過。他鬥不過林添的，他明白，他也沒想過和林添鬥。就算林添恨他也是理所當然，林添所做的一切已經完全不顧舊情。
    榻帳上方竟出現林然的臉，和躺在身邊的男人一模一樣的五官，不同的是，那臉在對他笑，如三月暖春，而身邊的林添帶著陰冷和暴戾。林然動著唇，似乎在說些什麼，可曲幕梵聽不到，可那笑容卻依舊在。漸漸地，笑容淡了，變得冷漠，隨之隱去……曲幕梵伸手一抓，手腕被人握住了——
    睜開眼，林添的臉在眼前，目光還這些隱忍，原來是夢。
    林添握住他的手腕，道：“究竟你心裏，隻有林然。”
    “……”
    “你在夢裏叫的是他的名字，好不親切，怎麼就沒聽到你用那種語氣叫我的名呢？”說到後麵語氣也冷了，目光也變深，“曲幕梵，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被他這麼一喝，曲幕梵原本失神的雙眸震得眼眶一熱，淚便流出來，林添手上用勁扣住脈門：“痛就要記得，我林添是怎麼對你的！”
    言罷，將曲幕梵的雙手圍在自己的腰上，命令道：“抱著我！”
    林添就是林添，他不是林然，對自己溫柔的林然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林添……”曲幕梵看著眼前的人，和林然一模一樣的臉，雙眸裏竟有受傷的顏色，林然死的時候便是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這令曲幕梵不禁喚道，手也不由自主地攬上林添的腰，頭也貼上他的胸膛。他有種錯覺，林然回來了，雖然他知眼前的人並不是林然。
    林添沒想到他會如此主動，一時錯愕。
    曲幕梵曲起的長腿打得更開，完全是接納的姿態，抱著林添的手收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