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源有想給自己兩掌的衝動，居然沒察覺他是何時醒的，且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序含你明白我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立了皇後，誕下子嗣，皇室才是完整的，江山才得以鞏固，難道你想娶個男子做皇後？”
    “有何不可？”
    隻聞一聲歎息，齊序含沒再開口。
    上官昊源擔心地轉過他的身子，黑暗中，齊序含的雙眸裏有些光亮。上官昊源心疼地捧起他的臉，兩唇相觸時齊序含輕顫著，微微閃躲，上官昊源加深這個吻，心裏卻疼得很。
    末了，上官昊源放開了手，“我等了十年，要是你不願意，我會再等十年。”
    齊序含抬眼，用受了傷的目光和上官昊源對望。“走一步是一步罷。”
    上官昊源一把握住他的雙肩，聲音都變了：“我要的隻有你而已，齊序含你明白，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也如此。”
    齊序含淡然一笑，點點頭。“睡吧，快三更了。”
    上官昊源將他擁入懷裏，良久都沒說話，兩人在黑暗裏沉默著，懷揣各自心思，卻始終也沒再說出口。
    隔天一早，齊序含熬好藥進入房內時，曲幕梵已站在窗邊看向遠處，眼神卻是空洞。
    “你醒了？”
    見來人，曲幕梵趕忙行禮，道：“多謝公子相救。”
    “你沒事便好，又不知你住於何處，便把你安頓在這裏。”
    “這裏是……”
    “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請問公子，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而後齊序含又道，“公子兩日米粒未進，我先去喚小二拿早飯來，公子稍等。”言罷人便出去。
    等尾隨小二進入房內時，已看不到曲幕梵。隻見桌上放有一張信紙，上麵壓有十兩銀子。齊序含執起信紙，筆鋒細膩，字跡清秀，上麵寫到：
    【在下知不辭而別實屬無禮，但有要事在身，妄公子見諒。公子救命之恩，慕梵若還活著回來定會報答。幕梵上】
    上官昊源步入房內，隻見齊序含站在桌邊，沒有曲幕梵的蹤影，不禁問道：“人走了？”
    齊序含點頭：“走了，留下這信和十兩銀子。”
    上官昊源寥寥看完，道：“他書生一名，不知拿什麼和林添鬥，這不是自找死路？”
    “你是皇上，不應該做點什麼？”
    “曲幕梵那字據上寫的可是死死的，擺明著要人不要錢。況且他越期，這事恐怕不好管。”
    “難不成仁他再次被毒打？那可是人命一條，你不能不管，”齊序含正色道，“他是的子民。”
    時近中午，兩人到城中最大的酒樓百鳳樓吃午飯。人多叫嚷，兩人要了四樓雅間，順便一覽城內風景，現已是冬季，街上卻還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亭台樓閣，碉樓金瓦一覽眼底，從城中穿過的護城河分外清澈，甚至能遠眺到城西郊處一線粉白林海，顏色喜人，再者便是墨色丘山。
    上官昊源齊序含在喝酒暖身，卻聽樓底吵吵嚷嚷，實在擾興厭煩。“小二，外麵出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