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序含靠在上官昊源懷裏半瞌著眼，隻因方才過於激烈讓他有些困乏，睡意漸生。
    上官昊源此時心情大好：“齊序含，過些天我們出宮去走走，我知道你很久沒能出去散散心了，民間自然是要比這皇宮好玩得多。”
    “離上次出宮已有四年吧，倒不知民間變成了什麼模樣，”齊序含仰頭看他，“倒是你這個大晉天子國事繁多，要是你離宮誰來打理國家事務。”
    上官昊源握住齊序含的手，笑道：“你大可放心，我必定會處理妥當，出宮遊玩幾日也絕不會對朝政有什麼影響，難道你願意看著我每日對著文武百官、對著那些永遠也上不完的奏折麽？自然是因為近日沒什麼大事，才有些空閑。”
    “那倒也是，那你打算去何處遊玩，現已是冬天，萬物蕭然。”
    “去哪先不告訴你，我帶你去的肯定是好地方，隻怕序含去了之後就不想回宮了。”
    “……”
    “我們遊曆在山水之間何等愜意，縱然是冬天又如何，隻要你在我身邊無論到哪，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上官昊源都會陪著你。齊序含你知道麽，我曾想過放棄，因為兵戎相見必定是殘局，隻是我始終放不下。”
    “齊序含，你說想去看北嶽雲海、泰山日出，看千頃白荷、驚濤拍岸，我通通都陪你去。眼下揚州正逢梅花盛開，一眼放去梅海映目，美不勝收，你覺得如何？”
    久久不見齊序含回應，上官昊源低頭一看，原是懷中隻人已經睡著，上官昊源看了好一陣子，才將衣物披在兩人身上，上官昊源抱起齊序含離開浴池往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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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馬車停在一家鄉野酒肆前，馬匹形體健美，首高九尺，長丈餘，馬鬃為赤，四蹄剛勁。
    上官昊源掀開布簾進入車內，看到那人正在熟睡，昨夜又控製不住，確實把他弄累了，心中不禁有些歉意。
    “齊序含，你醒醒。”
    那人懶懶嚶嚀了一聲，才睜開雙眼，睡意還在眉梢。“……到了麽？”
    “沒到，還有十裏路，我們先下車去吃飯，等會兒再趕路。”上官昊源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餓了沒有？”
    “餓到不覺得，就是有點累。”齊序含撐起身子，坐在明黃軟塌上，馬車內是布置成床榻的模樣，被褥、枕席應全，“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到午時了。”
    居然睡那麼久，他記得她們從早上出發，在車內看了會兒書就覺得困乏，不知不覺竟睡到了午時，而上官昊源一直趕車將近幾個時辰。
    兩人下了馬車，鄉野酒肆也隻是個露天食棚，不過生意倒是很好，看來多是外地人士，可能也是為了趕去揚州參加臘八節佛祭大會的。
    劃拳吆喝的聲音有些吵耳，上官昊源和齊序含找了個遠點的地方坐下，小二就上來擦台，邊問道：“請問兩位公子要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