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排名賽之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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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和手塚分別坐在手塚家老爺子的良策,看他和另一個黑臉留須的老年人聊天,從國家政治到經濟形勢,從陳年舊怨到雙方近況,從家族事務到家庭成員······
這還沒完了啊,酒井覺得實在太無聊了,因為一個黑臉老頭子實在不那麼好看,為了不打哈欠,酒井開始給自己找樂子。
這也是個技術活,他身子依舊繃得筆直,腦袋也不轉動,隻有那一雙靈動的眸子,開始了小範圍的偏移。
黑臉老人身側坐著的是一個黑臉···?酒井有點遲疑,他不太能猜出他的年紀,說是三十,二十,十幾,好像都可以。
酒井暗自咂舌,覺得這人長得還真是神奇。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忽然轉臉過來,‘!!!’怎一個凶聲惡煞了得,一下子就清醒了。
對方看過來,酒井也不好裝沒看到,衝他笑了一笑,說是在笑但因為酒井很久沒有練習過自己的這個技能,就隻是勾了個嘴角。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酒井想,然後又瞄了手塚一眼,手塚倒是挺的認真,一點都沒往這邊看。
這看在對麵的真田眼裏就不那麼友好了,本來真田是在認真地聽爺爺們的對話,忽然就感覺到了一股視線停留在自己臉上,下意識看過去,就發現是對麵的手塚家一個從未見過的小輩,那人見自己看到他還極為挑釁的笑了一下,就不再看他了。
真田有點生氣,或者說是失望居多,再來這之前,爺爺交代說這次的對手很強,但是在比賽開始之前,這人就開始挑釁,真是,太鬆懈了,完全就沒有體悟到劍道的沉穩本質!!!
當兩個老頭子聊完天,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在這期間,酒井已經睡了一覺,精神飽滿,覺得自己萌萌噠。
最後,手塚老頭拍拍要去換劍道服的酒井的肩膀,說:“別受傷了。”,臉上的表情很慈祥,溫熱的厚實手掌又摸了摸酒精的頭發,“去吧。”
酒井怔愣了一下,差一點晃出眼淚來,然後,扯動嘴角,努力笑得自然點,大步邁向更衣室。
望著酒井的背影,手塚老頭的眼裏有深深地難過和愧疚,他歎口氣“唉,這些年苦了這孩子了。”旁邊的真田老頭也似有同感,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了,都到日本了,總有機會彌補的。”
手塚聽著兩人的對話,又看了看閉著的更衣室的門,沒有說什麼,但眼裏卻有著滿滿的疑惑。
不一會兒,酒井和真田都換好了衣服出來了,拿起木劍,走到練武場中央。
酒井行禮後,把握劍的手從身側抬起,劍尖指向左後,與跨平齊。
真田老頭摸了摸下巴,對手塚老頭說:“念流係--本間念流,好小子,這個流派可不是那麼好練的。”
手塚老頭白他一眼,語氣有點揶揄:“好像你家小子的本心刀流好練一樣!”
兩人開打後兩個老頭就噤聲了,看著台上。
手塚也看著場中的兩人,盡管拿的是竹劍,在交鋒之中卻有火光乍現,說實話,他不懂這些,但也看得出兩人招式的精妙,每一個劍勢都是逼著對方的要害去的。
酒井覺得自己的狀態特別棒,不光是因為之間偷偷睡的那一覺,大概還因為手塚爺爺的關心,身體條件和精神條件同時滿足,簡直要大喊一聲‘擋我者死’了
念流係大都講究一個快字,而本間念流更是其中翹楚。
在交手了幾招後,酒井大概明白了真田的實力,為了讓大家都有麵子,酒井隻守不攻,讓了他十招。
在一次力量交鋒後,酒井迅速後撤,真田馬上一個正劈跟過來。
這時,酒井卻欺身向前,在真田淩厲地向前劈砍時側身讓過刀鋒,將手中的劍快速的前拉,真田一驚,迅速轉身,砍空的劍勢化為格擋,阻止住本可以在自己腰側開個口子的劍,然後手上一沉,酒井改變手上的勁道借真田的推力,向左衝了一步,然後迅速反手一劃,停住。
劍就停在真田的喉結上,沒有開刃的竹劍貼在火熱的皮膚上,真田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雖然做好了有可能會輸的思想覺悟,但他沒想到會輸的這麼慘,就在百招以內,不,僅僅交手了不到五十招,自己就輸了,而且這五十招裏不知道還有多少是讓著他的。
手塚眼中異彩連連,這個人很厲害!
“我會打敗你的!”兩人向回走的時候,真田忽然開口,聲音低沉,低頭逼視著酒井。【!!!我不矮,是他太高】
酒井看到了他眼中蓬勃的戰意,酒井想笑,也就真的笑了:“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切磋,我家裏有練武場。”然後報上了自己的住址。
真田的嚴肅表情有一點鬆動,他知道,這不是諷刺,不是嘲笑,隻是欣賞。
兩人走到先前的位置上坐下,真田在真田老頭麵前鞠躬,“對不起,爺爺,我輸了。”,聲音有點哽咽。
這邊,手塚老頭對酒井說:“你很好,很出色。”沒等酒井說些什麼,他又說:“今晚到外公家裏來吧,外公有點話和你說。”
手塚家裏
手塚老頭躺在搖椅上,酒井辦了個小板凳坐在他身邊。
也許真的是血濃於水,酒井覺得這個老人很親切,有一種一下變回小孩的感覺,有點想撒嬌~
老人緩緩開口:“你媽媽是我最小的女兒,從小家裏人對她的期望就很高,那時候啊,我覺得對女孩子要嚴厲,而你媽媽也特別乖巧聽話,什麼方麵都做得十分優秀,所有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還誇我會教導孩子,我就更嚴厲地對她,後來她就得了抑鬱症,我們翻了她的日記本才知道,她多想從我們嘴裏聽到一句誇讚,多想你外婆親親她抱抱她······唉!”他歎息了一聲,攬過酒井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的腿上,大手搭在酒井腦袋上,慢慢地揉著。
酒井注意到那個老人的眼睛濕潤了,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就靜靜地靠在老人的腿上。
“後來她好了一點,開始接受外界,但就唯獨和家人一點都不親,我們想辦法補救,卻始終沒有用。再後來就遇見了你爸爸。你爸爸對她特別好,但是你也知道那時酒井這個家族代表著什麼,我們怕她受到傷害,百般阻撓,後來,你爸爸來我這保證他一定會保護好我女兒,他想娶她回家。可··可··”他的聲音暗啞,帶著撕心的哀痛。“可,我還是害怕,害怕我脆弱的小女兒和宏樹在一起會卷進那些黑幫勢力中,她那麼柔弱。”
酒井感覺到老人的手在顫抖,他伸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下午時那雙溫暖的手現在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被按住的手僵了僵,將他的手握得死緊,像是在汲取力量,又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來自頭頂的聲音又響起來“她留書去追你爸爸了,你爸爸向我道歉後就帶走了她,我曾遠遠瞧過,那時候,她才是最開心的,穿著白裙子,轉出一朵花。這時候大概就是她最開心的日子了,你出生的時候,我去看過你,可她一見我就生氣,我···我···”他有點哽咽,“後來,她就生病去世了,我最後一次看她的時候,她還是不願意見我。”
酒井心裏沒有像老人那麼悲痛,他就是一種‘哦原來是這樣啊’的感覺,很不可思議。
那天夜裏酒井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忽然就止不住淚了,他又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孤獨,媽媽不在了,爸爸也不知所蹤,外公說還有他,可,這總不是他的家,他還是要一個人在那個公寓的頂樓。
熱鬧是別人的,我什麼也沒有。--------------------------------林清玄
作者閑話:
今天晚了點啊~~~~~~~
明天就要報誌願了,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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