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慧的身形頓了一頓，抓著門把的手也不由地攥緊，青筋爆出，像是平淡地說了一句，“或許吧。”
    說罷便匆匆離開了。
    顧景浩呆坐著，靜靜的。
    突然，不是那麼地想找到吳眠了。
    顧景昂收到了楚天送過來的資料，仔細地研究著，足足七頁紙的厚度。
    著薄薄的七頁紙可是花了他多少的美金，剩下的數據還要自己整理，找出渾說摸魚想撈上一筆橫財的，還有真正的操盤手幕後的人。
    實在是花了他不少的心思。
    “父親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顧景昂問著眼前穿著黑西裝的男子，男子的表情一臉肅穆，恍若麵部的肌肉全部壞死了，隻是保留了這個臉這個識別工具。
    “少爺，顧鏘那裏沒有動靜。”男子說話操著一口濃重的越南口音。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顧鏘，要叫家主。龍六，說了這麼多次，你怎麼還是這麼沒記性。”顧景昂戲謔地提醒道。
    “是的少爺，龍六下次會記得的了。”龍六的頭低得更低了。
    “今天想吃什麼？”顧景昂拿著手上的資料，轉了個身問道。
    “叉燒飯，少爺。”龍六說道。
    顧景昂眉頭皺了皺，“龍六，我自從把你從越南救回來，你天天都吃叉燒飯，不厭嗎？”
    龍六說道，“不厭，少爺。”
    “行了，你去吃吧，晚點你再幫我監視顧鏘，現在是股份收購的關鍵時期，他有什麼異動，你一定要盡數通知給我。”顧景昂走到龍六的麵前，認真地搭著龍六的肩膀，說道，“你知道，我現在能相信的人，隻有你了。”
    龍六點點頭，一個踱步，離開了辦公室。
    顧景昂扯下了偽善的麵孔，龍六是個好的練家子，在越南十九連是上尉，可惜，是個吃過人肉的人，隻要能給飽飯他吃，他就會忠心地為自己所差遣。
    這樣的人是好，可惜沒有什麼大用處。
    顧景昂低頭拿起筆把國外的幾個空殼公司勾了出來。
    現在能靠的，就隻有自己了。
    吳眠叉著腰，看著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大屋，真的不知道楚天是怎麼活下來的，光是整理垃圾就足足有十多包，再加上收拾，修整，拖地，吸塵，足足耗費了他整整四個小時。
    嗯，比上次有進步
    果然是因為太熟練了。
    “不錯嘛，走，我帶你吃飯去。”楚天讚賞地看著吳眠，臉上就跟個花貓樣，髒兮兮的，黑的一塊紅的一塊，簡直就是喜感。
    吳眠推搡了一下楚天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嫌棄地摘下了防毒麵具，自己穿過來的那身衣服已經不能要了，自己走在馬路上簡直就是個移動的臭氣源頭。
    “借個地方洗澡，媽的你怎麼能在這裏生存下去的？”
    楚天扇扇手，撲散了點臭味，嘴上說著，“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資料我放在你手機旁邊啦。”吳眠洗澡的時候把手機和鑰匙放在桌子上了，衣服早就被人道毀滅了。
    吳眠沒有回答。
    對了，自家的房間隔音可是砸了重本的，浴室在房間裏麵，吳眠自然是聽不到的。
    楚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頭發已經快要齊肩了，是時候要出門吸收點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