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是個正經的程序員，曾經。
    自從他發現接私活的錢賺得比在正兒八經的工作室多之後，他就徹底成為了一個地下工作者。
    畢竟，每個人都有陰暗麵，但是在日常的生活裏，你往往見到正義的一麵會更多，跟正義的人做事，他們會跟你討價還價，因為你是要為了正義而戰。
    可是做陰暗的事情，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增進你的實力，用你的勢力去定義你的價格，因為他們不會跟你討價還價，他們所想要得到的事情，就是你要去完美地抹掉，更改，甚至是創造。
    楚天在地下裏的工作很是順風順水，長期客戶那都是用加密軟件一打一打地放進內存裏，保密好，效率高，無痕跡，能找上楚天的，那都是在價錢方麵可以負擔得起的。
    吳眠雖然是負擔不起那個價錢，但是，兩人的交情總是能打上折的。
    “有空幫我查下顧家股市崩盤有沒有人大量收購股份的嗎？特別是看看散戶或者是空頭公司。”吳眠分析道。
    “怎麼？你做的公司可不是這個？難道你的錢被股市套牢了？”楚天顛著妥協，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鼠標，另一隻腳撥著地上空了的薯片包，空啤酒罐，整個家活活像是一個垃圾場。
    “不是，如果查到的話給我傳一份資料過來，價錢你說，我晚點打到你的賬上。”吳眠說道。
    “價錢那些都是小事，不過跟你說件好玩的，今天早上我也接了一份活，他也要收集散戶和空頭公司的信息，我隻能幫到你這了。”楚天笑著說，這要是巧合，他還真是不信了。
    雖然他隻是關心高科技的人猿人群，可是這一點也不代表他連基本的情商也沒有。
    吳眠了解的點點頭，楚天能告訴自己這些信息已經是很給交情了，做他這行的，就是要對客人的信息保密，不然沒有了信任是客人是不會把能提供自己違法的信息交代下去的。
    “他出多少錢，你看著給我減點？”吳眠打著商量說道。
    楚天賤笑著說道，“他出的錢，你一年的工資也不夠，乖，給你楚大爺我打掃一下房間，我這份資料就算白送給你。”
    吳眠身上泛起了一身冷戰，楚天的房間，那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去那裏收拾一天，絕對能要半條命，收拾事小，最重要的是，裏麵經常會出現很多不明物體，吳眠在第一次被騙過去打掃衛生的時候就深有體會。
    “好，我晚點過去。”吳眠掛了電話。
    楚天看著地上那一堆的垃圾，像是不過癮般拿著桌子上未開封的啤酒，麻利地扭開了罐口，往地上潑著，又把桌子上的煙灰缸往身後一扔，煙灰缸碎成了幾瓣。
    穿著拖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看著哪裏比較好清理就把哪裏弄得更髒。
    好半個鍾，看著垃圾場進化成了堆填區，楚天滿意地坐回了電腦群麵前的椅子上，這件房子除了廁所和以電腦群為圓心一米半徑的地方，其他地方就連地板的縫隙，那都是灌滿了無數的灰塵和未知生物。
    這可是對好朋友專用的招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