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浩摸了摸下巴，“看了……你是要跟我一輩子了。”
    吳眠慢慢地站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看還在裝著一臉無辜的徐亞，明明就是他把腳伸出來把自己給絆倒了！
    順便在內心給了顧景浩一個大大的中指。
    這他媽要跟你一輩子？！老子不便宜你了嗎？！
    成也故作冷靜地說，“那就請這位吳先生……把酒全部喝光了。”
    吳眠不難看出成也全身都在微微發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很明顯自己把他的好事給攪和了，賠笑地擺擺手，訕笑道，“我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成也站了起來，笑著拿起了一杯酒。
    慢慢地向吳眠逼近。
    吳眠不住地往後退了一步，這絕對不是給自己勸酒。
    吳眠隻感覺到自己被一條蟒蛇給盯上了，就差什麼時候把自己的脊椎扭斷脖子啃掉吃了進去還要在有知覺的情況下看著自己被消化掉。
    成也問道，“不喝？”
    吳眠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到成也的袖子抖了一下。
    成也笑了出聲，“猜猜我要幹什麼？”
    吳眠剛要回答，成也一舉手，一整杯的酒就這樣從頭澆了下來。
    金黃色的酒液順著發絲流到了白色的定製衣服上……
    吳眠心裏隻想著，又一件衣服……
    酒液順著鼻梁絲絲滑入了口腔。
    酸澀的味道。
    入喉之後，一股辛辣從口腔噴發衝上了大腦，酒精的揮發讓吳眠感受到了一股的寒意，看來這酒的度素不低啊。
    吳眠的意識還在回籠，又是一聲悶哼，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
    徐亞額頭流血了。
    成也之前還握著的酒杯不翼而飛。
    徐亞張揚地笑著，笑得異常的燦爛，是從心底發出來的笑意。
    成也也笑了，精致的假笑，掩蓋了心裏想要表達的所有的表情。
    明亮的燈光把兩個人的背影照出了兩條斜斜的長線，還差一點，就有了交集，重疊。
    成也說道，“我不需要不聽話的狗，你做得很好。”
    徐亞額頭上的血緩緩流到了唇裏，有的低落到羊毛地毯上。
    點點的紅色，大片的白色，襯得異常的驚豔，徐亞像是得到了獎勵的孩子般用力的點點頭，燦爛的笑容扯到了一個詭異的程度。
    吳眠開始有點懂得兩人間詭異的關係了。
    簡直是相愛相殺嘛。
    成也走過去拍了拍徐亞的臉龐，伸出食指撩起徐亞臉上的血，緩緩地舔舐著，就像是品嚐著珍貴的紅酒，鹹澀的血腥味衝擊著成也的大腦，眼裏的暴戾也越來越濃重，像是被喚起了獸性，眼底裏沒有絲毫的溫度，但是笑容，卻還是那麼的完美。
    “今晚，就你一個，留下。”
    成也笑著回頭對一直在看戲的顧景浩說道，“我輸了，合同明天會帶上。”眼底裏泛起了絲絲的蠱惑。
    吳眠皺起了眉，一股的燥熱從心底湧起，傳到了身上每一處的地方。
    這是……春藥？！
    吳眠緊緊咬著下唇，臉色潮紅，脖子也漲紅了起來。
    成也摟著徐亞的腰轉身離開了，嘲笑的說道，“希望你，喜歡我給你的這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