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教之重建 十九.兩世之隔為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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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卿風沒有對被他留在宿舍的無衣抱有多餘的憐憫,小花聽從他的指揮不會一時嘴饞就下嘴咬,即使真嘴饞……它的毒是偏向折磨人的類型,一時半會兒中毒的人死不了,大概可以挨到他回去吧。
此時,左護法與暫定右護法作者人與獸的鬥爭,如同古羅馬的角鬥場,血腥和暴力結合得淋漓盡致……想多了。無衣驚恐臉抓著自己的爪機,默默地後退到牆角。
教主正準備逛街,他的回頭率很高,因為他的容顏實在太引人注目,容貌近妖說的便是他那種超乎了性別的妖豔之美。曲卿風不動聲色地從那一束束驚豔,嫉妒,讚歎的目光中脫身,四周林立的店鋪並沒有帶來多少的新奇感,在零碎的記憶中這些都有提及。
他的內力一直在體內運轉,卻突然有了滯礙感,曲卿風自然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情況,臉色一邊。四周的景物如潮水般退去,建築物的輪廓模糊到看不清,粘稠的乳白色霧氣彌散開來,就好像他一眨眼間就再次跌入了另一個世界。
不是曲卿風的錯覺,在建築物輪廓逐漸模糊之時,也逐漸重合上了不盡相同的亭台樓閣,池館水榭,而這些熟悉又陌生的建築一一地散去。那是他的世界——毋庸置疑的。
所剩無幾的內力更少了幾分,原先尚還算得上半瓶水,而隨著濃白色霧氣散開,內力尚存殘餘“在瓶底的一點。曲卿風邁著步伐緩慢地前進,心裏已有了半分確定。
直到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麵紋飾精美的古鏡,鏡中的他彎起唇角,鳳眼微眯,無盡的風情,他才全然確認。那不是他,那是擁有著他的身體的另一個[曲卿風],他們有著相同的容貌,卻沒有相同的經曆,他還稍有稚嫩殘餘,並不能完全隱藏眸中透露出的想法。
“我是曲卿風。”
“我亦是。”[曲卿風]在古鏡那麵微笑著回答,他已被同化了不少,對於殺人……再無抵觸,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不可以算是自己了。
“魔教損傷如何。”他究竟曾是魔教教主,魔教的信徒亦是狂熱的他的信徒。
“外門教徒損失一千有餘,內門因由防備及時並無太大損失,背叛者已經伏誅。”[曲卿風]淡淡地回答。
“是這樣麼……那便可以了。”他沒有問背叛者是誰,想來他也不會識得那人。外門教徒並不都是狂熱而不會背叛的教徒,也許魔教的總部就是由他們泄露出去,他從來都不曾仁慈過。
“初次見麵,下一次怕是經年已過,世界的交融將很快分開,這是必然的結果。”[曲卿風]眼中有些許惆悵,那裏畢竟是他生長的世界,說是毫無牽掛卻也不太可能。
“你在思念它,”曲卿風篤定,“你的好友雖是遲鈍得很,卻也分辨得出我與你的不同。”
“他是我唯一的好友,多虧你之記憶,我才能在那個動蕩的時代生存下去。”[曲卿風]微笑,似乎這已經成為他的本能,他的神情溫柔無比,令曲卿風有幾分恍惚。
他們到底不是一人。
“父親可是一個人精,你瞞得住教裏的其它人,卻是不可能瞞住他的,眼神……你的眼神說明了你對我所在的世界還有好奇與懵懂,如此大的差別。父他不可能察覺不出。”曲卿風警示另一個“他”,要說他最忌憚的,也不過就是他的父親,妖孽隻是表象,他比誰都來得霸道驕傲,雖然確實偶爾他也不那麼著調。
“我知道,在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在懷疑我,若不是他認為我有趣,我怕是連一天都活不下去,他非常危險。。”[曲卿風]心有餘悸,他至今也忘不了父滿含興味卻毫無波動的眸子,那時他正扼住他的脖子,在那之上留下青紫的勒痕。
窒息的感覺,他一點也不想再體驗。
“唔,看來你已經體驗過父親的霸道肆意了,看你的眼神,欲言又止明顯得不行的心有餘悸,顯然你並沒有學會完美地掩飾自己的情緒。”曲卿風也跟著他笑起來,“讓我們來交換彼此最近的記憶吧,用內力就行。”
他覆在古鏡上,附著著所剩無幾的內力,鏡麵蕩起一層水的漣漪,一圈一圈地擴散開來。[曲卿風]也學著如此,源於同源的內力彼此交融,回饋於彼此,同時帶來一部分記憶。他們渾身都是一震,少量記憶帶來的衝擊不算太大,隻是與原本的記憶衝擊爭鬥了一會兒便化作了整體。
[曲卿風]也晃了晃身體,停留了比他更久的時間,隨後挫敗地撫額。
“你……”他看上去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為什麼要拿著毒蛇……嗯,小花對著無衣,要知道他最恐懼的就是蟲子了,蛇由於像大型的蟲子也在他的恐懼範圍內。”其實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隻是單純超憋屈啊有木有。
[曲卿風]還是沒有修煉出來為萬事而不驚的境界。
“因為他是我現在的左護法啊,那是他理應實行的職務,我的左護法是不是很好用?”曲卿風滿不在乎地微笑著。
“是,你說的沒錯……”[曲卿風]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也無法改變另一個曲卿風的想法,無衣會無事的,“你的行為在那個和諧的社會很成問題……至少你的行為一定會招惹來麻煩。再說網絡上,有一種人的職業是黑客,按照你不入流的電腦技術,分分鍾就會被人肉出你的所有資料來。”
“知,我也想看看他們能做到什麼地步呢。”曲卿風舔著唇,饒有趣味地說。
“你遲早有一天會是被玩兒死的……”
“那又如何,看來是要說再見的時候了。”曲卿風從不畏懼死亡,他是驕傲的,死亡於他而言不過一種別樣的體味。
“……再見。”
[曲卿風]麵前的鏡子逐漸碎裂,像是牆紙一般被剝落砸落地麵,鑲嵌的瑪瑙寶玉如垃圾一般摔落在地麵。
“來人。”他平淡地命令。
步步生蓮的侍女低垂著頭,卻連看一眼那豔麗的麵容都不敢,輕聲地應到:“是,教主。”
他複雜地歎了一聲,他已是魔教教主,兩世現在起之隔已為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