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很模糊，我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就是忽的感覺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要幹嘛？”秦央望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香爐，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郾鳶。
    “小央你不要這麼望著我，可是對我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郾鳶眼尾一挑，生生將室內的光色逼豔了幾分。
    “你閉嘴！你這燃得是什麼香？”
    “迷魂香。”
    “。。。。。。”
    “小央，你可看史書？”郾鳶忽的垂了頭，眼中卻是昏黃燭光中的一片夜色，星火微微跳躍其中。
    “恩，讀過一些。”夜裏的風有些涼，膠軟的目光凝在身上卻是起了幾分溫意。
    “那你可聽說過燕羽？”就在秦央思緒有些走遠的時候，他便再次開了口。同時將頭轉向了嫋嫋升起的白煙。
    “你指的可是開朝時期那個用兵奇詭卻陰險狡詐的將軍燕羽？史書上說此人城府極深，在亂世可安邦，在盛世卻是要禍國的。他倒是生對了時候。”秦央側目，看著煙霧繚繞，暈化那人的臉。
    “他到真不是個好人。”郾鳶輕笑了一聲，眼中明明滅滅，“可他卻不是個佞臣。他死得，亦不是時候。”
    “為何說起他？燕羽都死了三百多年了，你怎知他是怎樣一個人？”秦央想著這人胡編亂造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卻漸漸起了睡意。
    “我若說我認得他，你可相信？”一個個音節似是縹緲，軟軟的進入他的耳。
    “你又開始胡扯了。”秦央看著眼前人的臉逐漸模糊，“這香。。。。。。有問題。”
    “我可沒有騙你。“郾鳶望著眼前人安靜的睡眼，動了動嘴角，生生扯出抹詭譎的笑。
    當秦央再次醒來時，卻發現天色已經涼了，並且是異常的亮。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秦央忽的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夢。而且，仍是之前的那個夢。他想挪動身子走走，卻意外地發現自己控製不了這具身體。即使他說話，這個身體也聽不到，他似是成了寄居在這個身體裏的一縷遊魂，隻能看到聽到這個身體所能感知到的東西。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一串糖葫蘆，糖人，包子。最後，一個站在橋上的男人，一個像郾鳶一樣好看的男人。他是楊柳枝新抽出的綠，是竹葉青長年醞出的醇香，是春風拂過的最瑰麗的景。他看著“自己”那人越來越近，隨後，一隻髒兮兮的手拽住那人色衣袖。在上麵印下一隻黑乎乎的手印。“為，我知道你是誰，但我兄長說了，你是比夜叉還要凶惡的生物，殺人如麻，專吃小孩。不過我覺得我兄長是騙人的，你比夜叉好看，所以，他定是妒忌你比她溫柔，至少看起來比他溫柔，而且我跟你說啊，我兄長這人。。。。。。”秦陽雲裏霧裏的聽自己說了一大籮筐的話，確卻忽的發現自己的視線升高，隨後便聽“自己”再次開口，語氣微微上揚：“大哥，你快放我下來。”
    “汝弟，甚是活潑。”他聽到身後那人說道，音是水鄉漾開的漣漪，在心湖圈圈轉轉。
    “多謝誇獎。”他聽見身後有個不痛不癢的聲音會到，“我可有說準你出來，你倒是大膽，跟我回去，禁足半月。”
    他望著麵前的人影越來越小，警驚覺“自己”是被身後的人給拖走的，“燕羽你個一身蠻力的偽君子，有種你放開我，我不怕你，老子跟你拚了，你別讓著我，你就是小心眼，你再不放我我咒你這輩子娶不到女人，生不出兒子。哎呀你別，大哥我錯了！”
    秦央剛從燕羽這兩字回過神，下一刻便看到了河麵，以及倒映著的黑乎乎的一大團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