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眼神微動，唇角為不可察的上揚了幾分，在人發現之前很快就抿緊，聲音比之前平和了一些，再次問道，“怎麼了？”
    柰舟吃力的搖搖頭，朝他又笑了笑，閉上眼睛準備閉目養神。
    “……”察覺到周圍同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秦路複雜的視線在柰舟身上掃了一圈，最後斂下。
    他就這樣站在柰舟身邊，隻要一準備離開。柰舟仿佛馬上察覺到般，立馬睜開眼睛，無聲的看向秦路，讓秦路即無奈又無措。
    很快救護車來了，柰舟被抬上擔架，秦路被同學們作為代表推出來也跟著上了車，既然薑旭剛剛叫了你，那麼也一定希望你陪他去，用這個理由打發了秦路。
    秦路坐在救護車裏，第一次感受到了關注。救助醫生檢查著柰舟的身體，不時時的問他幾個問題。
    幸好柰舟摔下來的地方不高，隻是有幾處骨折，回去打上石膏就行，又是年輕人，恢複得肯定十分快。
    “沒什麼問題。”醫生擦了擦汗，隻是骨折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很好了。
    秦路也鬆了口氣，幸好不嚴重。
    “你和他是同學？很好的朋友？”離醫院還有段距離，又將柰舟做了下簡單的包紮，醫生開始饒有興致的問起秦路了。
    像秦路這樣穩重又寡言的未成年人太少了，根本不像同齡人，特別是那雙眼睛，醫生曾經學過一些心理學，有著這樣一雙的眼睛的人，肯定經曆過什麼傷害，才會有那麼寂寞，痛苦的眼神。
    朋友？
    秦路恍惚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是朋友，隻是普通的同學，很普通的那種。”
    普通到就算是鄰居也是兩不想見的那種。
    醫生露出了然的眼神，笑了笑安撫道，“你現在還小，以後會有朋友的，相信我。”
    秦路垂下頭沉默不語，微斂的眼睛一片冷漠，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失去了期待。
    一路沉默到了醫院，柰舟打上石膏被搬進病房。
    偌大的病房裏治住進了他們一床，秦路身上沒有錢，幸好來之前有同學給柰舟家人打了電話，應該很快就能趕過來，在此之前他隻需要沉默的守著柰舟醒來就行。
    秦路坐在病床邊看著柰舟蒼白的睡顏發著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到現在都還不離開，但是當他想離開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他對自己那抹蒼白無力的笑容，這使他的腳無論如何也移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