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飯店風波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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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庭身體裏的熱氣霎時全被澆滅了,但由於他被林可炎操縱著,逃脫不開。本想著控製自己像平常一樣說話,卻在開口時先一聲低低的呻吟傾瀉出來,還有若有若無的喘息。
    左然半天疑惑,最後了然,臉龐燒熱起來。他從未聽過顧庭這樣的聲音,嬌柔中帶著男人的陽剛。由不得自己開始胡想起來,顧庭在男人身下嬌喘著、起伏著、被操縱著,同時下腹開始火熱起來,逐漸憋悶,想要一雙手來撫慰。
    心裏兩年前那晚的感覺逐漸熟悉起來,心裏的倉皇痛楚逐步襲來,與身體的火熱二者水火交織相融相克。左然的身體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想發泄卻逼迫自己不能隨意,想克製欲望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體內的異常,要命的詭異!
    左然這晚因為顧庭而失常,久久沒有睡去,半夜起來衝了個冷水澡才漸漸疲憊入夢。
    隔日一早,顧庭就去學校,逃了兩天課在大學也是無關緊要的,早晨泡了好久的圖書館,可是眼前的書就像密文一樣需要解鎖,左然的樣子時不時就竄出來,心悸的感覺從昨晚就沒消失過。
    哥哥肯定聽見了自己不自覺發出的異樣聲音,是男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麼會怎麼看他呢?忘情於和別人溫存,他的囑咐一句都沒放在心上?
    最後哥哥隻說了聲“那你忙吧”就掛了電話,之後的幾個回合鏖戰精疲力盡卻也興致怏怏。林可炎問他怎麼了,他隻說累了。快一點的時候入睡,卻在淩晨時候睡著。
    左然希望自己可以找到合適的伴侶,而自己不泄露的一麵展開讓他知曉,這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更多的是一種赤裸的難堪,就像自己把腿展開讓哥哥仔細端詳一樣,失去了底線與本性。顧庭可以想的這麼嚴重,因為他在乎,從來都是細致刻畫留在左然心底的形象,兩年前酒店突發的事件可以說是擊毀了所有的希冀與努力,他從而不再聯係與回去一部分原因也是自己畫地為牢,他都沒有勇氣接受和接納自己何況別人呢?顧庭選擇了逃避,這份刻骨的傷痛和左然曾經刺目的話語衝淡了兩年來的思戀。也可以說,如果沒有上次的重逢,他與左然真的可以做到陌生人的地步。
    而對於父親,他恨父親讓母親體驗了所有苦楚酸辛,恨他到母親死也沒放下心裏一直以來的執念,恨意占滿了對很小時候對父親的依賴崇拜感。父親在他的成長中雖是父親但沒有扮演好這個重要的角色,他隻是成功的商人,作為家庭的成員他是一個失敗的人。
    那麼,顧庭兩年來沒有回家,沒有音訊,自我放逐,則是對家庭的舍棄與無所戀。做出的抉擇是自己認為對的,每次出現在左然麵前的失態無可預料,將他一次次的自卑與不知所措放大,他發現真的很怕見到左然了。
    顧庭陷入一個怪圈,非要把自己深深剖析一次不可。
    怔愣中電話響了,“老板,店裏有人鬧事,你快過來看看吧……”
    顧庭反應了幾秒,“好的,我知道了,馬上過來。”飛快收拾了書包背上就趕緊向學校的小吃街跑去。
    從落地窗往裏瞧,九號桌那裏聚了不少人,地上有些碟子的碎片,服務員在旁低著頭站著,凳子上坐著一個光鮮亮麗、妝容精致的女人好似正數落著他,不少顧客看了過來,這裏正上演一出鬧劇。
    顧庭問了另外一個服務員怎麼回事,說是小楊給九號桌客人把飯餐端錯了,走的時候可能是地太滑了然後可樂一部分撒在了女顧客裙子上,雞翅漢堡什麼的直接都倒在衣服上了,女顧客一氣之下把所有東西都掀到了地上。
    “你把我毀成這樣還不賠錢,怎麼個意思啊,需要我把你送拘留所好好反省一下嗎?這世界上不要臉的人怎麼越來越多了,隻做虧心事不擔後果你怎麼這麼賤呢……”女的見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聲音放大了好幾分貝,生生有不把房頂揭開不閉嘴的鬥誌。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故意的,給你道歉,把我工資賠給你了,還要我怎樣?”
    服務員是個大男孩,年輕氣盛,開始的時候滿臉愧疚,最後和女的也開始頂撞。局麵更加激烈與不可收拾。快餐店裏每天管事的人維護秩序讓其他顧客都歸位,女的爭吵辱罵聲更不堪入耳,唯恐沒人看她的熱鬧。小楊一氣之下脫了員工衣服甩在空桌上推門就走了。
    “田越?”顧庭離近些看清了女的模樣,冤家路窄這句話自古有理。
    女的轉過頭來,即使衣服一片汙晦,她依舊美得驚心動魄,隻是這一張嬌顏下是顆辣毒的心,讓人膽寒。
    她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繼母的女兒,田越。
    “喲,顧庭啊……”田越一見顧庭則是本性必露。一個女孩因為家庭的破碎、父親的不堪、母親的再嫁而逼出了骨子裏的邪惡,叛逆期好像病症一樣隨著長大更加嚴重而不可理喻,她成了顧庭最討厭的一個人。
    “從那晚在蘇少的懷裏見過你之後你就沒露麵了,他把你包養的可真好,嘖嘖,隻是這麼個見男人就發騷的賤貨讓蘇少真心實意的對你可真是不值當啊。”田越離近湊在顧庭的耳邊看似曖昧的說,衣服上的油漬有些蹭在了他的衣服上。她瞥一眼意料中顧庭鐵青的臉,嘴角溢出了焰火般灼烈的笑容。
    “顧庭,作為你的姐姐我勸你一句,跟一個男人就好好的安分點,別到最後像爛柿子一樣沒人要你,都不想活了……”
    顧庭聽過很多惡毒的話,田越的最是惡心不堪,他練就刀槍不入的心與耳,從一條不歸路走起,就強迫自己不放在心上,隻要不是左然說的,他一概不理。
    “姐姐,說得很對,弟弟都記住了,如果以後找不到人陪,那就請教一下姐姐怎麼取悅別人或者怎麼破壞一個家庭,我會一一記住。”
    田越離開他的耳畔,“別他媽說的好像你有多幹淨一樣”。猛地推了一下對方,顧庭絆倒了幾把椅子,勉強站好。
    “你記好了,你們家欠我的,你欠我的,我一樣一樣都會還回來。田豐,走。”
    顧庭才看清角落裏有個戴眼鏡的一直沉默的男孩,可能因為剛才的風波而不好意思,但也不想姐姐吃虧而由著她胡鬧並不勸阻。顧庭見過他,是田越的弟弟,田豐。
    兩人出門後,店裏一片竊竊私語,服務員快速開始清理。顧庭看著姐弟倆一前一後出了門向一輛路邊停的黑色保時捷走去,恰恰裏麵的男人探出頭來,盡管帶著墨鏡,依然可以認出他是林可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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