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風蕭雨霖幾時休 chapter44·盛怒【求收藏求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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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歌醒來時頭痛欲裂,他掙紮著張開眼睛,隨著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清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明黃色的幔帳。
不,這不是自己的床,傅九歌皺起眉使勁搖了搖昏沉沉的頭,忽然耳邊傳來了酥麻入骨的聲音:“傅公子,你醒了?”
傅九歌一驚,順著聲源望過去,隻見花榭雲鬢散亂,隻在胸口處用絲被捂住春光,白嫩的肩膀全露在外麵,一手支撐著螓首,一手覆在胸前的絲被上,衝他巧笑倩兮。
而自己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躺在床上,身上的錦被隻是懶懶的打在腰測,露出了白皙結實的胸膛和光裸的頸項。
“你,我,這是怎麼回事!”傅九歌有些戰栗般的顫抖起來,這一幕太過於衝擊,而花榭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他僵住了身體。
“怎麼回事,難道現在還不夠清楚嗎?”花榭嘴角笑意更濃,她慢慢伸出一隻纖長的玉璧,白皙的手指輕輕觸上傅九歌胸前光滑的肌膚,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溫熱觸感。
這個傅九歌,果然是個極品!
花榭在心中感歎道,那雙寂寞卻又分外勾人的眸子,那雙削薄卻性感無比的唇瓣,那樣高大卻又誘人無比的身體,冷靜如花榭此刻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花榭這樣想著,貼在傅九歌身上的手也慢慢開始了動作,緩緩的在他的胸膛上遊移,劃過每一片肌理,撩人的搔弄著那片敏感的肌膚。
“放手!”傅九歌先是被花榭的動作弄得楞了一下,接著伸手揮開了花榭在他身上肆意捉弄撫摸的手指,他不僅握緊了拳,嘴角微抿,看上去有些冷酷。
然而傅九歌此刻心裏慌亂極了,昨日他不小心著了花榭的道,今日卻以這般如此不堪入目的姿態醒過來,至於自己究竟和花榭有沒有發生什麼苟且之事,此刻看來也並不重要了。
“嗬嗬,怎麼,吃了就不認賬嗎?”花榭的手被拂開後也並不惱,隻是輕蔑的笑道。
“我又沒讓你負責,大家你情我願,不是嗎?”
傅九歌被花榭的這句話引得內心無限煩躁,那種怪異的感覺讓他深深皺起了雙眉,而隨即,那股怪異倏的轉變成了另一種尖銳的疼痛,瞬間把傅九歌的一時從一片混沌拉了回來。
“你做什麼!”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憤怒的低吼打斷了花榭的動作,傅九歌下意識的往身下看去,隻見花榭趁著他愣神之際,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過是給你做個印記罷了,讓你記住此事,一輩子都忘不掉。”花榭湊近傅九歌的耳邊,悄悄的說道,接著離開傅九歌的耳際,放肆的笑了起來。
“你,你簡直恬不知恥!”傅九歌氣的渾身發抖,也不顧自己是否還赤裸著身子,就要掀開被子下床尋找衣服。
花榭開始還欣賞著傅九歌的健美的身軀,忽然,她耳邊仿佛聽到了什麼,接著她直起身子,也不顧自己春光乍泄,直直撲進傅九歌的懷裏緊緊攬住了他的腰。
傅九歌被花榭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瞬間忘記了動作,他楞了一下接著剛要伸手推開花榭,隻見門被大力推開了,傅九歌下意思的往門口望去,卻被床上的幔帳遮住了視線。
忽然,簾子被大力拉開,隻見賀蘭無羈逆著光站在他和花榭身前。
“你們在幹什麼!”賀蘭無羈一臉的不可思議,接著他的臉慢慢的扭曲,緊接著,盛怒瞬間爬滿了賀蘭無羈的俊逸的臉龐。
賀蘭無羈的臉色越發陰沉,他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華麗大床上深深依偎相擁的一雙人,接著,那原本驚異的眼神漸漸消失殆盡,轉而騰現出一股火紅的怒意,像是要把傅九歌和花榭撕碎一般的暴怒。
“傅九歌!”
賀蘭無羈暴怒的掀開兩人身上覆著的錦被,沒有了那錦被的遮蔽,可以清楚的看到,傅九歌和花榭的赤裸交纏的身體,而傅九歌胸膛上的新鮮的咬痕,倒影在賀蘭無羈的瞳孔裏,卻是深深的灼燒了他的眼睛,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在他眼眶中聚集,刺激著他的眼睛,傳來一陣熱辣辣的疼痛。
傅九歌急忙推開花榭,他張了張了唇,想要解釋,卻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
花榭撈起衣服飛快的披在身上,接著跪在床上哭道:“殿下可要為奴家做主啊!昨日傅公子不曉得怎麼回事,竟然出現在奴家的‘澗蘭苑’內,奴家見他喝醉了,就想讓繆蘭找人送他回去,結果繆蘭剛走,傅公子不曉得中了什麼邪,竟然,竟然把奴家給,給。。。。。。嗚嗚嗚嗚,殿下,奴家真的是無辜的!不信,不信殿下可以去問繆蘭!嗚嗚嗚”
花榭哭的雙目通紅,賀蘭無羈閉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接著睜開眼睛,克製住從身體四肢百骸中傳來的怒氣,低聲問道:“傅九歌,可是真的?”
傅九歌昨日中了美人笑,之後的事他什麼都記不得了,他剛想張開嘴解釋自己並非喝醉,也不是自己走錯路誤入了‘澗蘭苑’,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賀蘭無羈見傅九歌低頭沉默,以為他默認了此事,他猛烈的呼吸著,胸中的怒火直向頭頂聚集,那樣熾熱的怒意,讓賀蘭無羈的眼眸變得一片血紅。
“來人,把傅九歌給本王押下去!關進地牢!”賀蘭無羈氣得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本王不管你喝醉了也好,鬼迷心竅了也罷,你居然敢在本王的府邸強迫了本王的女人!傅九歌,單憑這一條,你就該死!”
不,不是這樣的,賀蘭無羈在心內喊道,我不在乎什麼花榭,我隻在乎你一個人啊,然而你卻和別的女人做了這種事,你究竟把我,把我的心意放在何種地位!
而傅九歌再聽見賀蘭無羈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本來還愧疚不已的心立刻被這句話澆的渾身冰涼。原來,你寧肯相信那個滿口謊言的女人也不信我,你這麼憤怒,難道隻是因為我和你的女人同床共枕了嗎?
好啊,真好!
傅九歌心如死灰,他站起身來,默默拿起衣服穿上,接著走近賀蘭無羈,低聲問道:“如果我說我沒做過,你可是信我?”
賀蘭無羈閉上了雙眼,不忍直視,傅九歌,事到如今了你還要狡辯!他睜開雙眼,目光狠絕,語氣冰冷:“傅九歌,你不配!”
你不配!
賀蘭無羈的話在傅九歌的耳邊響起,卻猶如腦海內響起了一聲驚雷一般,震的他渾身發懵。
良久,傅九歌有些苦澀的笑了,接著,他的聲音也回複了以往的狠戾決絕:“既然做了錯事,那麼,傅某甘願受到責罰,任憑殿下發落!”
賀蘭無羈將臉轉到一旁,忍住酸楚揮了揮手:“帶走!”
傅九歌被小廝們押著離開後,賀蘭無羈有些悵然若失的望著傅九歌被帶走的方向,愣了一下,接著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殿內的擺設都被賀蘭無羈摔得摔砸的砸,化為靡粉。
“殿下。”花榭裹著衣衫,怯怯的喊了一聲。
賀蘭無羈平複了下心情,接著轉向花榭,他眯了眯雙眼,接著說道:“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許你接近任何男人,尤其是傅九歌。”
賀蘭無羈頓了頓,望著花榭一身淩亂的模樣狠絕的扯開了嘴角:“既然你辦不到,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