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風蕭雨霖幾時休 chapter2·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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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歌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父親負手立於一顆芭蕉樹下,一邊笑著一邊指點著他練劍。恍然又夢見父親坐在廊前小凳上,自己則坐在父親的膝上,聽父親給自己講兵法。那時的自己仰著小小的臉,投過去的目光滿是敬佩。
父親是自己心裏最偉大的人,從來都是。
忽然,父親的笑容越來越遠,緊接著,父親不見了!傅九歌聽見小小的自己急急地奔跑在茫茫中,口中稚嫩的聲音一聲聲呼喊著父親。傅九歌慌了,對啊,父親呢?父親去哪兒了?傅九歌急的恨不得哭出來,可他隻能跟在小小的自己身後,在茫茫白霧中四處奔跑,一遍遍呼喊。
“情況怎麼樣?”賀蘭無羈坐在床上,看著明顯處於噩夢中的傅九歌。
傅九歌此時雙目緊閉,蒼白的雙手抓住身下的床單,關節泛白,他頭劇烈的擺動著,汗水涔涔落下,黏住了額前幾縷秀發。
“回殿下,傅將軍本就受了傷,方才又受了不小的刺激,一時間急火攻心,才會暈過去,並不礙事。待臣開幾幅安神湯藥煎好送服,就會沒事的。”大夫低眉順目道。
賀蘭無羈微微頷首,說道:“下去吧。”
大夫諾了一聲,低頭退了出去。
大帳此時隻剩傅九歌與賀蘭無羈二人。
賀蘭無羈望著睡夢中仍然緊皺雙眉的傅九歌,抬手輕輕攏了攏他鬢邊汗濕碎發,手指不自覺沿著傅九歌的臉頰,描繪著傅九歌清秀的輪廓。
緊皺的秀眉,高挺的瓊鼻,還有那即使蒼白但依然形狀姣好的唇瓣,賀蘭無羈眸色暗了一暗,目光也變得深沉起來。
“爹。。。。。。爹。。。。。。。”傅九歌喃喃道。
聽不清傅九歌的聲音,賀蘭無羈低下頭,將耳朵貼近傅九歌的嘴唇。
“爹。。。。。。你在哪兒。。。。。。別,別丟下九兒。。。。。。”傅九歌雙目緊閉,聲音哽咽。
賀蘭無羈直起身子,望著被夢魘折磨的傅九歌,輕歎了一口氣。
“爹!”傅九歌疾呼一聲,猛的睜開雙眼,眸中似乎有淚水,可是並沒有滑下來。
“醒了?”賀蘭無羈離開床鋪,在他身前站定,懶懶問道。
傅九歌定了定神。這才發現自己早已不在牢獄中,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自己此刻正睡在雕花帳子中,頭頂是上好的木雕頂棚,賀蘭無羈此刻站在花色繁雜的諾塔毛毯上,周圍擺設華麗至極。
“我怎麼在這裏?”傅九歌奇怪的問道。
他知道,凡是不降之人,除了嚴刑拷打逼迫之外,一般別無他法,賀蘭無羈卻讓自己睡在這麼華麗的帳篷中,身上的傷也是上過藥了。
傅九歌在心裏冷冷笑道:怎麼,嚴刑逼供無果,便要采取懷柔政策了嗎?
賀蘭無羈也不回答,隻是輕笑道:“怎麼,這就是你跟主人說話的態度嗎?”
“主人?!”傅九歌一驚,“可笑,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主人!”
賀蘭無羈笑道:“什麼時候,就在你國君投降,你圍困被俘之時,成王敗寇,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還是。。。。。。”賀蘭無羈頓了頓,湊近傅九歌,揶揄的笑道:“還是你因為自己父親的死,刺激壞了腦袋呢?”
傅九歌身子明顯一震,是啊,父親已經去了。
他不想爭辯什麼,隻是低下頭悶悶說道:“放我回去。”
賀蘭無羈一愣:“回去?做什麼?”
傅九歌低聲道:“我要回去安葬我父親,替他守孝。望二皇子殿下成全。”
賀蘭無羈抬起一根手指衝著傅九歌搖了搖:“不可能。”
“什麼?”傅九歌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父母去世子女理應守孝三年,他竟然拒絕他的請求,到底有什麼企圖!
“不可能。”賀蘭無羈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次,“你已經是本王的奴隸,理應留在本王的身邊,所以,你哪裏都不許去。”
“你,你這是欺人太甚!”傅九歌氣的掀起被子想要衝出去,卻因腳下一軟,直直倒下去。
就在傅九歌快要撲倒在地之時,賀蘭無羈急急走向前,伸手穩住了傅九歌的身體,傅九歌一下子撲在賀蘭無羈懷裏,臉深深埋在了賀蘭無羈健壯的胸膛。
“放開我!”傅九歌拚命掙紮,奈何他力氣不及賀蘭無羈,何況此刻還重傷在身,更是無法掙開他的桎梏,隻能任由賀蘭無羈將他整個人打橫抱起,走向幾米之外的床鋪。
“放開我!放開我!”
傅九歌不甘的掙紮,忽然他揚起手,一掌摑在賀蘭無羈臉上。
隻聽“啪”的一聲,賀蘭無羈和傅九歌都愣住了,偌大的帳子裏一時間靜寂無聲。
賀蘭無羈笑了笑,可他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他更加用力抱住傅九歌的身體,冷笑道:“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無法領會,如何才能當一個好奴隸吧。”
說罷一把把傅九歌扔進床鋪深處,接著整個人壓上去,“我會讓你知道,奴隸,究竟是什麼意思。”
賀蘭無羈說完一把撕開傅九歌的單衣,露出裏麵布滿了傷痕的胸膛,青紫色的傷痕布滿了正片白皙的肌膚,顯得情澀無比。
豔麗銀靡的好景色,立刻喚醒了賀蘭無羈的欲望,此刻一雙深沉的眼睛細細打探這具誘惑他的身子,隨即,性感的唇瓣覆上了身下人的脖頸,輕輕地吻咬了一口。
他使勁的吮吸著,像不知饜足的貓咪一般,享受的侵犯著身下這具美味的身子,感受著令他沸騰的體溫,一點點,一點點的,想要把人全都吞下去一般。
“你,你這是幹什麼?”傅九歌驚慌的張大了一雙眼,為什麼要這樣,“你放開,我,我可是男人!”
賀蘭無羈抽出從不離身的鞭子,緊緊桎梏住傅九歌的雙手綁在床頭,而他的手正覆在傅九歌白皙卻不乏肌肉的胸膛,來回一遍遍的撫摸。
“你是男人這件事,我比誰都清楚呢。”
賀蘭無羈慢慢的笑了,他一手捏住傅九歌的下巴,一手伸下去握住傅九歌沉寂的欲望,輕輕摩擦著,看著傅九歌的欲望在他手中微微抬頭,和此刻傅九歌屈辱的眼神和漲紅的俊顏,低下頭輕舔了一口那酡紅的色澤。
“就算你是男人,我也要你。。。。。。”
聲音溫柔,可是在傅九歌聽來,卻是最醜惡的厲鬼發出死亡的宣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