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解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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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先生,我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可能有生命危險,所以按照我們警方的意思你最好還是接受我們警方的保護為好。”雷明說到。“對不起,我可不管有什麼殺人犯。總之,我不想讓這麼多人跟我著我,我是一個愛清靜的人,如果真有人要來殺我就讓他來好了,反正人總是要死的,以什麼方式死去並不重要。”郝建川無所謂的說到。“可是你如果有這種想法,會讓那個案犯逍遙法外的!”雷明焦急的說到。“那有怎樣,這又不關我的事。好了,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吧。”郝建川不耐煩的打發到。
“當然,警察會走,但前提是將案犯抓到後。”突然趙琰宏出現在雷明身旁。“怎麼又是你,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這是一起大案不是鬧著玩的!”“我沒有鬧著玩,我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趙琰宏說到。“你該不會還相信小胡是凶手吧?”雷明說到。“不是相信而是確信!因為我已經解開他的不在場證明了。”趙琰宏說到。“好吧,那你就說來聽聽。胡鎮通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在我的辦公室中待著而殺了遠在千米之外的被害人呢?”“其實他的手法很簡單,隻不過是他巧妙地運用了我們的心理而犯下了這三起案件。我先從第一起案件說起:案犯用槍打死了被害人而後做成其自殺的假象,我在看完現場後發現了一個疑點,那便是血跡。我發現屍體倒下後頭部的血跡很是明顯,但我在房間的牆上做了大量的魯米諾反應,但都沒有一個變色,要知道如果被害人死時如果是站著的話,牆上一定會濺上他的血跡,但牆上卻沒有。說明被害人臨死前已經是倒在地上的了。”“怎麼說,難道……”
“不錯,根據檢查,死者生前並沒有產生抵抗,所以這也是你們認定他是被犯人一槍打死的,但實際上犯人設法先讓被害人暈過去,之後再開槍打死他。這樣一切便都解釋的通了。接著我們再來看第二起案件,案犯用塑料繩勒死了死者,之後又偽造成其自殺的假象,經過我的調查,還有現場報告我發現了一個重點,那就是那把凳子。凳子很新而且材質也不是很好,而死者卻是一個190斤的胖子,所以說那把凳子不是死者家的,而是凶手帶去的,目地就是為了完成他的手法。”“那這些和第三起案件又有何關係呢?”“關係就是讓警方認為這是一個自作聰明的人犯的案。”“這話怎麼說呢?”
“因為前兩起案件中都用了掩飾的手法,而第三起案件中案犯卻沒有用一點兒手法去掩飾,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很可能是他想不出來掩飾的手法了。”“不,第三起案件中犯案者也運用了掩飾手法,隻不過這個手法相當高明,你們沒有看出來而已,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麵想。”“難道說死者不是被刀捅死的?”“不,是推測的死亡時間不對!”趙琰宏說到。“怎麼可能!你也看到了,我們到現場時屍體已經軟化了,說明死者已經死去大約兩天了,即使由於夏天天氣炎熱,死者的死亡時間也不過會推後一些罷了,而這段時間裏胡鎮通都是有不在場證明的。你所說的案發時間不對究竟是什麼意思?”雷明質問到。
“的確,人在死後30分鍾到2小時身體會開始僵硬,9到12小時會全身僵直,之後的30個小時會持續僵硬,大約經過70個小時恢複原狀,如果氣溫高於35度的話隻要24小時便可恢複原狀。但是如果周圍的氣溫很低的情況下僵硬和軟化也是會減緩的哦!而犯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其實真正的案發時間是在那之前的三天!犯人殺了人後將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後便離開了,而這個小區有個規定,空調的費用是按天收取的,如果用戶使用空調而不交電費的話,三天後小區便會自動切斷空調。而犯人正是利用這一點製造了假象,從而有了不在場證明。但是要做到以上這些還需要一個條件。”趙琰宏說到這裏略微頓了頓。“是什麼條件?”雷明著急的問到。
“那就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第一起案件中胡鎮通是第一個搜查現場的人,第二起也是一樣,第三起他自己就是第一發現人。要知道要完成這個手法還有幾處小細節去做。”“是什麼?”“首先是蟣蟲卵。正是因為這個東西你們才會認定這三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為,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你們從現場獲得的蟣蟲卵都是很幹淨的,但是第一、三起案件它們都被放在鮮血上,但它們卻沒有被染紅,這是為什麼呢?因為這些蟲卵是在屍體發現之後才被放上去的。最好的證據就是蟲卵本身,在一個炎熱的密閉空間中,如果那些蟲卵是案發時就放在那裏的,那麼當你們發現它時它早就應該變成成蟲了。其次便是第三起案件,前兩起案件中受害者都是在死後多天才被發現的。為什麼第三起案件的受害人卻那麼早就被發現了呢?因為第三起案件才是關鍵,這就像《ABC殺人事件》一樣。凶手故意殺了兩個不相幹的人,最後才對真正的目標下手,這正是他犯案的高明之處!第三起案件他一定要讓屍體在那個時間被發現,如果屍體被發現的晚了的話,具體的死亡時間就不能推斷出來,那麼他的不在場證明也就無法成立了,所以他才要當第三起案件的發現者。”
“這麼說他犯下三起案件其實就是為了殺第三個人?”“嗯,我想是這樣的,隻要你們調查一下我想一定會查出原因的。”趙琰宏說到。“太好了,這起蟣蟲連續殺人案終於可以破案了,雖然答案有些殘酷,不過我也隻好接受了。”說罷雷明便要帶隊離開。“你們要吃水蛭嗎?”郝建川突然說到。“你為什麼會突然問我們這個問題呢?”趙琰宏反問到。“你們剛才不是一直在討論蟣蟲嗎,蟣蟲就是水蛭的別稱啊,我就是賣水蛭的,如果你們想買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打個八折。”郝建川說到。“什麼!”趙琰宏心頭一震,就在那一刻他否定了之前的推理。
趙琰宏掏出手機快速按著號碼,此時他的頭腦正在飛速運轉,一個推理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但是如果這個推理正確的話,那答案就太令人心酸了。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要阻止悲劇的發生,一定要快,否則就來不及了。“喂,朦朦嗎?你先別問這麼多,快告訴我蜚千秋的住址!噢,光興小區就在盛興小區的背麵!好的,你也過來。另外告訴你爸,就說胡鎮通就在光興小區,讓他帶人過去!”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光興小區,太好了,總算趕到了,希望不會太晚。”趙琰宏衝了進去來到居委會對一名男子說:“您好,我是警察,請您告訴我蜚千秋住在哪裏!”“請稍等一下。”說罷男子開始查找起來。“找到了,蜚先生住在A樓301……”男人剛說到這兒趙琰宏便轉身跑了出去。“沒錯,胡鎮通的確是用了與《ABC殺人事件》一樣的手法,隻不過他真正想殺的並不是第三個人,而是蜚先生!他其實都已經告訴我們了,那些留在現場的虱子卵代表的並不是蟲,而是水蛭。水蛭不是蟲,那麼也就是非蟲的意思,非蟲組合起來正好是‘蜚’字,他真正要殺的人其實是蜚先生才對。”趙琰宏一邊跑一邊想著。
“砰”的一聲,趙琰宏撞開了房門,此時胡鎮通正拿著一把刀對著蜚千秋,而蜚千秋也倒在地上,腹部還流著血。“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胡鎮通見有人闖了進來很是吃驚。“你的手法我已經完全了解了,但你的動機我還不是很肯定。我聽說你的父母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你,難道你要殺這個人也是由於你父母的死嗎?”趙琰宏向前走了一步說到。“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說罷胡鎮通將刀指向了蜚千秋。
“你的父親是因病去世的,而你的母親卻是因為意外去世的。你母親去世那年你才十歲,如今你應該有三十幾歲了吧。往前推二十年,那時蜚千秋還隻是個養水蛭的,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你母親就是在他的水蛭養殖場遭到意外的吧。”趙琰宏平靜的說到。“你到底是誰?”胡鎮通顫抖著問到。“我叫趙琰宏,是一個偵探!”趙琰宏鏗鏘的說到。“對,你說的沒錯。不過你不知道,我的父母都是被這個家夥給害死的!當年我們家窮,我父親為了掙錢就到他的養殖場去打工,但因為他的保護措施不到位,結果我的父親患上了腿病。當我們找到他要他負責時,他卻把這事推的一幹二淨,連半毛錢都不給我們。最後父親因為病情惡化而去世了,之後母親便開始到處打工。但母親沒什麼文化,所以一直不停的變換著工作,後來母親也去了他的養殖場打工,卻因為他的疏漏導致我的母親跌到了水蛭養殖池中而無人發現。最後我的母親被水蛭活生生的吸幹了血死去。當時我有多麼痛苦,你能明白嗎!”胡鎮通咆哮著。
“沒錯,這些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但你卻因為想要報仇就殺害了三個無辜的人,難道你這樣做就對嗎!”趙琰宏正色到。“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不能忍受這種如蟲子一般的人活在世上。他的每一分錢都是靠壓榨別人的血來換取的,他根本就是偽善,比起他做的醜事,他做的好事隻不過是為求心理上的安慰罷了,這二十年來他根本就沒有醒悟過。能殺掉這樣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即使犧牲幾個人又有什麼錯!”胡鎮通吼到。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蜚先生是個好人!”雷朦朦突然出現在了趙琰宏的身後。“蜚先生是個好人,有很多次我都看見他為窮困的小孩送衣服,他還經常告誡店員一定要對孩子有愛心,有耐心,因為他們是最無邪的天使,而我們則應該做他們的守護神。”雷朦朦說到。
“不!這不是真的!他就該死!”胡鎮通咆哮著。“不!沒有什麼人是該死的!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義,沒有誰有權力去否定一個人,即使他做錯了什麼也該由法律來審判他,而不是憑一己私欲對其進行懲罰。你身為一名警察卻知法犯法,你這是什麼正義,什麼道理,你又如何敢否決三個人的存在!”雷明慢慢地從趙琰宏身後走出來說到。
“不,你們不會明白,那種痛苦。你們永遠不可能明白,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經曆過!”胡鎮通拚命的狡辯著。“不,我明白那種痛苦,從小父母就不在身邊,什麼事都必須自己去做。當別的小孩倚在父母懷中撒嬌時,你卻必須為了生存而艱辛的活著。這種生活我也經曆過,但不論你遇到什麼困難,或是有過多麼不幸的遭遇,這些都不能當做是你殺人的理由。你這麼做你在天國的父母也不會原諒你的!你本應該是守護人民的好警察,卻被仇恨這隻惡蟲給吞噬了,你將你的悲劇重現在更多的家庭中,讓這些家庭也承受了這種痛苦,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當你設下詭計想要逃脫法律的製裁時,你早已不是一個複仇者,你隻是一個以食血為主的蟣蟲罷了!”趙琰宏激昂的說到。“不,不,這是因為……”“住口!”胡鎮通還想狡辯,卻被趙琰宏喝住了。
“蜚先生他知曉了自己的過錯,同時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不管他是真心也好還是假意也罷,但他至少在贖罪,而你呢?表麵看起來與人為善,心裏卻想著如何殺人,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談正義,你隻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條把靈魂交給了惡魔的蛆蟲罷了,你早已喪失了人性的善良!”“當”的一聲,胡鎮通手中的刀掉落到了地板上,他整個人一下便癱軟了,跪在地上泣不成聲。此時門外衝進來六名武警一下子便將胡鎮通控製住了。
胡鎮通被帶走之際回頭望向趙琰宏:“你很厲害,如果你能早一點了解到這起案件,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死去了。真是很抱歉,讓你給我講了那麼多。”“你應該對那些無辜死去的人說抱歉,如果你真的明白了話,我希望你能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僅有恨,還有愛。恨隻能讓人迷失自我,而愛才能引你走上正確的人生之路。”趙琰宏看著胡鎮通說到。“再見了,大偵探。我相信有你在,一定可以挽救更多的生命,同時也能感化更多像我一樣的人。”胡鎮通默默的說到。
“好了,有什麼話還是等到局裏再說吧,帶走!”雷明一聲令下,胡鎮通便被帶走了。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那麼確定胡鎮通要殺的就是蜚先生呢?”雷明問到。“因為蟣蟲既可以當做蟲也可以當做不是蟲,蜚先生開的店叫‘金蟲服飾’,這便可以是蟲。而當年他養殖水蛭,那便不是蟲,再加上他的名字讓我一下便想到了他。”趙琰宏答到。“那胡鎮通究竟為什麼要留下那幾枚蟲卵呢,隻是為了犯案手法嗎?”“我想也不全是因為犯案需要,他不是也說了嗎,如果我早一點解開謎團他就無法殺人了。其實他的內心還是存著一絲善良的,他留下那些蟲卵也許就是為了讓我們發現並阻止他的殺人計劃。”“哦?是嗎,我可沒看出來。”雷明說到。“不,如果他真的是窮凶極惡之人,我的那一番說辭又有什麼用呢?偵探的目的不是逼死犯人,而是救贖他們,每一起案件背後都注定有一個故事,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解開案犯心中的節,讓故事有一個完美的結局。”趙琰宏堅定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