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事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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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就說我比你考的高吧。”趙琰宏得意的說到。“哼,不就比我高了十分嗎,考680和690有什麼區別嗎?”雷朦朦不服氣的說到。“比你高就是比你高,當事實擺在眼前時即使你不想承認它也要承認。”“好了,別用那副語氣說話,你那副語氣讓人感到很難接近。”雷朦朦說到。“好了,不說這個了。對了,你打算上哪所大學啊?”趙琰宏轉移了話題。“我嗎?我是比較喜歡北行大學,因為他爹文學係是我最喜歡的。”雷朦朦答到。“那你喜歡哪一所大學呢?”雷朦朦反問到。“我個人比較喜歡中南科技大學,不過我已經報了清木大學。”趙琰宏笑著答到。“那你為什麼不報中南科技大學呢?”“這是個小秘密,以後再告訴你。”趙琰宏搪塞了過去。
“假期有什麼安排嗎?”雷朦朦問到。“當然,自從上次寶石案後我便加緊了學習。”“為什麼呢?你的知識已經很豐富了啊?”“不!作為一名偵探不僅要博學還要對很多門學問精通。比如醫學、刑偵學和心理學,像這些日子我就在研究醫學方麵的書籍。”趙琰宏說到。“怪不得呢,我說你在自己的房間裏放什麼不好,偏要放一具人體骨骼,看的怪嚇人的。”“奧,那是因為前兩天我剛讀完一本叫《玻璃之椎》的小說。裏麵殺人犯便巧妙運用了人體骨骼的結構,我為了求證才去研究人體骨骼的。”趙琰宏答到。“你那麼迷偵探一定很喜歡福爾摩斯嘍?”“當然,福爾摩斯是不可超越的,後世的偵探都把他當做榜樣。我也不例外,不過畢竟他是小說中的人物,要說現實中我還是比較崇拜日本推理小說家‘東野圭吾’,特別是他筆下的加賀恭一郎和湯川學兩位偵探,他們的性格也都是我比較喜歡的。”“什麼嘛,你竟然喜歡一個日本作家。”雷朦朦有些生氣的說到。“喂,不要那麼偏激好不好?文化是不分國界的,別人好自然值得我們去學習。去學習並不代表臣服與他,而是為了超越他,做出更好的自己。這就如推理一般,推理不分高下、不分優劣,沒有簡單的言辭又何來複雜的邏輯?不注重細節的推理一定是有疏漏的推理,唯有細節能決定成敗,要知道很多大案都是因為一個小細節而得以偵破的。而東野圭吾這位作家對細節的把握非常到位,所以請你不要看不起他。”趙琰宏正色到。“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說也說不過你,真是個邏輯怪。”雷朦朦嘟著嘴說到。
“對了,你這幾天都在幹什麼啊?”趙琰宏問到。“我嗎?自己一個人在家裏看電視啊。”雷朦朦答到。“不是吧,這麼寶貴的時間你就用來看電視了?”趙琰宏詫異的問到。“嗯,這兩天我爸很少回家,好像又發生什麼案子了,我媽也去外地了,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我不看電視幹嘛?”雷朦朦反問到。“你也是一個人在家啊!不如這樣吧,索性你來我家住好了,反正我也是一個人,而且我正好也缺一個助手。我做飯的時候直接多做一些就行了,省的你在整天在家吃泡麵,怎麼樣?”趙琰宏問到。“這……恐怕不行,因為……”“好了,你想一個人待著也無所謂,反正我有沒有助手都可以完成。”“不是啦,我如果去你家住了那我爸回到家發現我不在會很著急的。”雷朦朦補充到。“是這樣啊,這好辦,看我的。”說罷趙琰宏便拿出手機,飛速撥打了一個號。“喂,雷叔叔嗎?我是琰宏啊。我想跟您說一聲,這兩天您不是很忙嗎,我又正好需要要幫忙。所以我想讓朦朦來我家住,可以嗎?”“好吧,那你告訴她一聲近十天都別回家了,我要在局裏待上一陣子了,朦朦就麻煩你照顧了。”“沒問題,雷叔叔再見。”說罷趙琰宏便掛了電話。“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以後十天你都要在我家待著了,你爸有事不能回去了,出來的時候記得把門鎖好。”趙琰宏囑咐到。“好了,我知道了。”說罷便風一般的跑回家了。
第二天,趙琰宏與雷朦朦一起上街。“喂,我說你們女人怎麼上街就這麼麻煩呢?看到什麼都要調好半天,結果挑完以後還什麼都不買。難道你們上街就是為了看東西嗎?”趙琰宏無聊地說到。“哼,你個推理白癡懂什麼,女孩子看到好看的東西一定會喜歡的嘛,當然就要多看一看啦,要不然怎麼叫逛街呢?好了,咱們還要去三家服裝店呢,快走吧。”說罷雷朦朦便拉著趙琰宏向一家服裝店跑去。“不是吧!還有三家!”趙琰宏發出了無奈的歎息,但他還是得和雷朦朦一起去。
“就是這家了。”雷朦朦說到。“噢,金蟲服飾嗎?”“怎麼你也知道這家店嗎?”雷朦朦問到。“嗯,金蟲服飾的董事長叫蜚千秋。據說他是靠養殖水蛭發的家,之後他便用賺的錢開了這家服裝公司。蜚先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對孤兒特別關心,把盈利額的百分之二十都用到了孤兒身上。他的服裝品質也是一流的,而且其價格也很公道,我也很喜歡在他的點裏買東西。”趙琰宏脫口說到。“想不到你還挺了解這些事的嗎。”“那當然,作為一個偵探一定要了解一些當代的知名人士,這樣對以後的發展也會有所幫助。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趕快看吧,要不然時間要來不及了。”趙琰宏催促到。
“嗚,真是累死了。”趙琰宏一回家便躺在了沙發上。“才逛了五個小時而已嘛,我都沒喊累你怎麼到先喊起累了啊。”雷朦朦打趣的問到。“不累才怪,你倒是開心。我可是極為不情願的跟著你逛了五個小時。要知道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時間可是過得很慢的。”趙琰宏無奈的說到。“好了,今天晚上吃什麼啊?”雷朦朦問到。“今天就吃的簡單一點吧,我也累了等一會兒我去煮點兒麵,你就不用管了。”說罷便躺倒在沙發上。
又過了八天。這天早晨趙琰宏正在研究人體的骨骼結構,雷朦朦走到他身邊說:“喂,你陪我回一趟家好不好,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落在家裏了。”“叫你早些時候就收拾好嘛非不聽,現在又要回去拿。”“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啊!”雷朦朦有些生氣地問到。“好吧,怕了你了。走吧,咱們快去快回,我還有實驗沒做呢。”說罷趙琰宏便收拾了一下東西跟雷朦朦出去了。
兩人來到雷朦朦家門口,雷朦朦剛拿出鑰匙轉了一下“砰!”的一聲門便開了。“嗯?你走的時候沒鎖門嗎?”趙琰宏問到。“我鎖了啊,你問這個幹嘛?”雷朦朦不解的問到。“這就奇怪了,難到是你爸提前回來了?”“噢,是嗎?爸!”說著雷朦朦便喊著進了屋子,趙琰宏也跟了進去。兩人來到客廳發現不僅雷明在,還有五名警察也在這裏。“咦?爸,你怎麼回來了,還有這幾位叔叔為什麼也來了啊?”雷朦朦看到雷明如是說到。“是啊,雷叔叔,您不是說您明天才回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呢?”趙琰宏也問到。“哎,既然都被你們兩個碰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在龍興街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今天距案發已經十天了,但我們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不僅如此,就在昨天又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我們經鑒定後確認為同一人犯案,因此我便召集了專案組的人把指揮室設在了家裏。這樣不僅便於行動,而且犯罪分子也會麻痹大意。我們剛才在討論案情,不想卻被你們撞到了。”雷明答到。
“噢,是什麼樣的殺人案呢?為什麼這麼快就認定為是同一夥人所為了呢?”趙琰宏問到。“依你的性格即使我不告訴,你也一定會想辦法查明白的吧。罷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絕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因為案情還處於保密階段。”雷明小心的說到。“我明白,我不會亂說的。”說著趙琰宏向雷朦朦使了個眼色。“我也不會亂說的。爸,你就快點說吧。”雷朦朦說到。
“好吧,這事還要從十天前說起。當時主管龍興街的巡查在巡邏時接到一起投訴。龍興街盛興小區A樓101的王大爺對巡警說201的敖先生家漏水,他敲了好幾次門但都沒人來開門。但水卻還是從上麵漏下來,不得已王大爺才找到巡警幫忙。於是那個巡警便隨王大爺一起去找敖先生,但敲了幾次門後還是沒有人回答,於是那個巡警便找來一位鎖匠打開了房門,就在開門的瞬間巡警看見屋子中央倒著一個人,於是巡警便立即上前查看,查看過後巡警發現這個人已經死了,而且右手還握著一把槍,他的太陽穴處也有彈孔,血液已經凝固了,見到這樣的情景巡警立即向總部做了彙報,並且讓老人遠離了案發現場。十分鍾刑警中隊中隊長胡鎮通便帶了五位刑警到達了現場。經過對現場的勘察,胡鎮通認定這是一起偽造成自殺的殺人案。”
“打斷一下,胡隊長是依據什麼做的判斷呢?”趙琰宏問到。“因為死者是右手握槍,但他頭部的彈孔卻是右邊比左邊的大,而且兩側也都沒有燒傷的痕跡,所以便認定是偽造成自殺的他殺案件。”雷鳴答到。“那後來呢?”趙琰宏又問到。“胡鎮通做了取證等工作,並派了兩名刑警保護現場,之後便向上級彙報了此事。大隊接到通知後立即派出十名刑警幫助胡中隊長做調查工作。此後三天我們對敖先生的社會關係做了調查,我們發現他這個人社會關係很簡單,而且還沒有結婚,所以很好調查。我們排除了情殺和仇殺的可能,所以向為財殺人這個方向調查,但我們了解到敖先生並不富有,而且他的父母也都是農村人,如果是劫財是不會選擇他的。但如果是臨時起意的犯罪又不會做出如此多的掩飾,所以我們也排除了因財殺人的可能,此後我們的調查便陷入僵局,因為找不到其他線索,而且就連案件性質也無法確定,所以案情也被擱置下來,直到昨天案情終於又有了轉機。”“您是說第二起案件嗎?”趙琰宏問到。“是的,就在昨天,我們的人再次到案發現場取證時該小區的住戶向我們反應說樓裏有臭味發出,於是我們便派人尋找臭味來源。終於我們發現臭味是從B樓102號房內發出的,我們的人找來鎖匠打開了門,令我們意想不到的是我們看到的又是一具屍體。這次出警的還是胡鎮通,他初步檢查完現場後便看出這又是一起偽裝殺人案。”“這次又是如何發現的呢?”趙琰宏問到。“這次警員發現被害者的時候被害者是一種上吊的狀態。胡鎮通在拍照取證後便讓人把屍體放了下來,胡鎮通檢查了屍體的勃頸處,他發現並沒有脫離的跡象,於是他又檢查了屍體的麵部和頸部。這次他發現勒痕的淤血都很正常,他有看了一下屍體的周圍,這時他發現了一個小凳子,於是他把小凳子立起來測量了一下高度,發現被害人如果是踩著這把凳子上吊的話根本不可能,於是便確定其為偽造成自殺的他殺案件。”
“這個胡鎮通挺厲害啊,連續兩種手法他一眼就看透了。”趙琰宏感歎到。“好了,不要感歎了。重點是……”“報告廳長,盛興小區又發生一起殺人案,胡隊長讓咱們趕緊過去。”突然一位警員打斷了雷明的話。“什麼,又來了嗎。好,各隊準備出發!”說罷雷明等人便向外衝去。趙琰宏見狀也拉上雷朦朦一起衝了出去。
“雷廳長您好,這次的案發現場是這個小區的C樓301號房,死者為一名男性,姓名郭海勝,身高180公分,體重180公斤。生前職業為公務員,未婚,財產收入一般,現在了解的情況就這麼多。”“很好,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吧!”說罷雷明拍了拍眼前這位警員的肩膀。“他就是胡鎮通嗎?”趙琰宏問身邊的一位警員。“嗯,他就是胡警官。”“他是個怎樣的人呢?”趙琰宏問到。“他是個很好的人呢,聽說他的父親因為疾病很早久離開了他,而他的母親也在他十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而送了命,他是被姑姑一手帶大的,後來他長大後便考了警校。後來便被分到安陽區擔任中隊長一職,說起來他的日子過得也是很清貧呢。”這位警員感慨到。“哦,是這樣啊。”趙琰宏不禁對胡鎮通投出了讚許的目光。“琰宏啊,一會兒到現場可千萬不能亂動啊,在一旁看著就可以了,知道嗎?”雷明說到。“好的,我保證不會亂動的。”趙琰宏回答到。“好吧,跟我來吧。”說罷雷明便上了樓,趙琰宏緊隨其後也上去了。
進入案發現場後,屍體就躺在房間的正中央,另一邊幾位刑警正在做著勘察工作。“你們辛苦了。”雷明走上前說到。“廳長好!”幾位刑警一下子站的筆直並且行禮。“好了,你們不用管我,繼續勘察吧。”幾人聽罷便又繼續勘察起來,同時雷明和趙琰宏來到了屍體旁。“屍體已經軟化了,看來已經死了兩天多了。”雷明檢查完屍體說到。“血液也凝固了。主要的傷口就是腹部的一刀,這一刀戳的很深,應該是致命傷。”雷明又說到。“好奇怪啊。”趙琰宏自言自語到。“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雷明問到。“沒有,隻是我還不清楚您為什麼說之前的兩件凶殺案係同一人所為,兩起案件犯案手法不同,類似點隻有一個偽造自殺。警方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斷定這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吧。”“當然不會,因為還有一樣東西沒讓你看。”“是什麼?”趙琰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廳長,這是在死者身旁發現的。”這時一位刑警拿著一個小袋子走了過來。“就是這個,我們就是以它為依據判定那兩起案件係同一人所為,而且不幸的是,這起案件應該也是那個人所犯下的。”雷明說到。“這裏麵裝的是什麼?”趙琰宏問到。“這是蟣蟲。”“蟣蟲?”“不錯,蟣蟲其實就是虱子的卵,在第一起案件中我們在被害人的頭部發現了一枚蟲卵,在第二起案件中我們在死者的口中發現了兩枚蟲卵,而這起案件中我們又發現了三枚蟲卵,所以可以斷定這是一起無差別殺人案件。”雷明說到。“為什麼這麼說呢?”趙琰宏問到。“你還不明白嗎?第一起凶殺案發生在A樓201,第二起凶殺案發生在B樓102,第三起凶殺案發生在C樓301,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名受害者就會是D樓的402號住戶。”雷明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推理。“好了。案情你也都了解了,現在就和朦朦一起回去吧,畢竟這裏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說罷便把兩人推了出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趙琰宏沉思著:這三起案件表麵上看起來的確像雷叔叔所說的沒錯,但其中還有很多的疑點。首先,如果是無差別犯案,為什麼第一起案件中的受害者不是101的老大爺,而是201的那個人,如果凶手想要有順序的殺人應該不會這麼馬虎。再有就是手法,一名懂得偽裝犯罪的凶手怎麼會設計出如此卑劣的圈套呢?這些小把戲連細心的普通人都騙不過,又怎麼能騙過刑警的眼睛呢?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前兩起案件都做了偽裝,但第三起案件為什麼卻不做偽裝了呢?一般凶手犯案都有他們各自的習慣和特點,這種行為輕易不會改變,除非是有什麼理由讓凶手不得不這麼做。再來就是那些蟣蟲,凶手為什麼要將蟣蟲留在案發現場呢?這不是很多餘嗎?放了這些東西不就是要告訴人們這個人是被殺的嗎?這個凶手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趙琰宏還是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