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專心在秦府休養，他不是不知道秦且歌會麵臨很大的壓力，但是現在的他體力不足，想要完成長京城八卦陣的構建無異於癡人說夢，他現在隻能安安靜靜的養傷，盡量恢複體力和精神力，這樣才能提升勝算。
    這些事兒也隻能讓秦且歌去辦了。
    一連兩天，肖牧已經睡下的時候秦且歌還在外麵，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秦且歌已不在府裏，招來秦府管家秦厲一問才知道，秦且歌壓根就沒回來過，一直在外麵奔波。
    顯然要推倒城牆這件事兒很是難辦，盡管隻是推倒一部分城牆。
    朝堂已經兩極分化，支持秦且歌推到城牆的不足三成，大部分人都站在了楊丞相那一邊。
    秦且歌長時間不在朝堂，小皇帝年幼，朝堂之上的大部分官員都被楊丞相拉攏過去了，朝廷大半的力量已經被他或除去，或拉攏。之前青樓一案更是讓他除去了許多真心為民的官員，再加上推倒城牆這件事兒太沒有說服力，一部分保守派官員也站在了他的對立麵，隻有幾個激進派代表願意試一試。
    但秦且歌知道，這種試一試也隻是他們利用他來對抗朝堂上已經形成的兩極分化的局勢罷了，不管事成與不成，都是自己的責任，事情一旦失敗，這些人最多落個聽信讒言的罪名罷了，可如果成功了，這些人在朝堂之上的名望會上升一大截。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支持，也已經比他之前想的好的太多了。
    就算沒有一個人支持他，他也不覺得意外。畢竟要推倒保護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城牆，這事兒也太荒唐了。
    秦且歌動用了自己的軍權，調動了長京城內大半駐軍，頂著造反的罵名將大部分官員強行軟禁在皇宮裏，自己則帶領著無數將領將城牆在兩天半的時間裏打穿了八個缺口，這之間的過程不可謂不艱難，但是他們還是完成了。
    在這之前，肖牧親自帶他過去指定了八個方位，告訴他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指定方位的城牆推到，其他地方不用管。
    兩天的時間，肖牧已經將自己的精神恢複到了能達到的最鼎盛的狀態，或許是知道他現在不能被打擾，秦且歌一直沒出現在他的麵前。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秦且歌才出現在他麵前，對比起兩天前，現在的秦且歌他幾乎認不出來了。
    雙頰凹陷，眼袋低垂，還頂著濃重的黑眼圈，聲音嘶啞。
    之前的秦且歌無論怎麼樣，都是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雖然話不多，但也沒人敢無視他。
    “準備好了嗎？”
    肖牧眨了眨眼：“準不準備好，都要上了。”
    秦且歌啞聲道：“不管怎麼樣，希望你能成功。”
    “對我有信心一點。”肖牧挑了挑眉，笑道：“怎麼像你去似的，臉色那麼難看。”
    秦且歌沉默了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才說道：“我隻是覺得，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我豈不是欠你一個永遠也還不清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