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疲憊地閉了閉眼，說道：“這次秦府地道裏發生的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是說百頃？”
    “我沒想到妖獸會以這種方式蒙蔽天道。從百頃的戰力來看，他保持人的軀體時不及妖獸的三分之一，而完全變成妖獸之後可以發揮出全部實力。”
    “狀態全盛的妖獸，以我的武力，全無抵擋之力。”秦且歌肅容道。
    “嘖，你的離火獸經才修煉了幾天？想打敗妖獸還早著呢。”肖牧不禁笑道，笑容卻拉動傷口讓他疼的一陣齜牙咧嘴。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如果妖獸在這長京城中出現，在平民百姓中會造成極大的恐慌。”
    “這平民百姓之於妖獸，是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不過我們也不需特別擔心。如果他們真的有方法讓妖獸規避天道，也不會采取這種方法了。既然他們已經掌握了這種方法卻隻造出了三十多個這種……怪物，那就說明目前是沒辦法量產的，副作用肯定很大，而且成功率必然很低。怕隻怕……”肖牧一臉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自己最擔心的告訴秦且歌。
    “隻怕什麼？”秦且歌追問。
    “人和妖獸合體，天道難容，但確實有人做到了，我在想，如果他能做到完全蒙蔽天道。這個人太可怕了，萬一哪一天，他能夠完全規避天道，能讓妖獸長驅直入，那時候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秦且歌沉默了，這些已經不在他的理解中了。在接觸到肖牧之前，他從未與妖獸有過什麼接觸，而現在，已經遇到了太多超過他能理解的範圍的事了。
    對他來說，妖獸他打不過，這個莫須有的人也跟妖獸沒什麼區別。
    當一個人的戰鬥力隻有五的時候，他不會在意敵人是戰鬥力為十還是一百，因為他隻能全力以赴，最後的結果如何，他也不知道。
    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像他所認知的世界了。
    “你有辦法嗎？”秦且歌艱難地問道。這種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感覺他從未嚐試過，前所未有的難堪。
    肖牧沒有感覺到秦且歌的情緒，隻是深深地皺著眉：“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不過現在還沒辦法實施。”
    “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需要把長京城城牆的某些地段推到。”肖牧歎了口氣，在這個時代，這種事簡直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秦且歌聽著這裏突然抬頭盯著肖牧，那眼睛裏透露的情緒讓肖牧心裏毛毛的，不過還是說道：“那個人一定不會放過妖獸這麼大的戰鬥力，一定會想方設法蒙蔽天道，就看我們的速度快還是他的速度快了。我們不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多少，被約束了這麼多年的妖獸大軍壓境會讓……”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個？”秦且歌突然說道，語氣平靜無波。
    肖牧一愣神，哪個？注意到秦且歌的表情之後他才恍然，認真地盯著秦且歌的雙眼，說道：“你說過，你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