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用盡心力把心裏狂奔的草泥馬安撫了一下，思忖良久，說道：“離火獸經在典籍上曾有過記載，說是獸族的不傳之秘，你有沒有修煉的打算？”
    “功法中說如果要修習離火獸經，就要將之前的所有武功都要廢掉，經脈要重組。況且……你不是說隻有妖獸才能修習？”
    “這個我也搞不懂，古籍記載，妖獸一族的功法都是通過元神傳承，這也造成了妖獸的數量極其稀少。按照這個情況來說，你確實是妖獸沒錯的，但是你又沒有妖獸的任何特點，真是奇怪。”說道此處肖牧突然想起，除了這個人，還有另外的一個人擁有這樣的特點……秦歌……
    “如果說，你真的是妖獸，你能接受嗎？”話語中透露著小心翼翼。
    “我也不知道。”秦且歌靜靜地躺著，“對我來說，是人是獸，都沒有什麼區別吧。”
    肖牧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弱弱的說：“如果你決定要修煉離火獸經，哪裏不懂的可以過來問我。”
    。
    已經兩天了，肖牧還是無法消化秦且歌是個妖獸的事實，臥槽簡直防不勝防好嗎！肖牧表示接受無能。
    肖牧盤著腿逗一隻看起來可萌的兔子，心著下午將它烤了。秦且歌正換他的鎧甲，仰著脖子係上死扣。
    “欸，你今天還出去？你們的仗打的怎麼樣了。”肖牧忙著逗弄兔子，含糊不清的問道。
    秦且歌扣上肩膀上最後一個肩鎖，看了眼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肖牧，說道：“戰事仍在膠著，對方的防禦陣型不知從何處得來，環環相扣，我們每次偷襲都收不到太大成效。”
    陣型？這是勞資強項啊！
    肖牧興奮的把兔子掀到一邊去，終於有勞資的用武之地了！
    “陣型可是我的強項，告訴你我可是很厲害的。”
    “你想說什麼？”秦且歌係上腰帶。
    “我想跟你一起去啊！你不知道整天憋在青幕山裏我都要憋死了！”
    “我可沒時間照應你。”秦且歌帶上頭盔。
    “我有自保的能力啊，你忘記是誰把你帶出軍營的嗎！”
    秦且歌轉身走向站的整齊的軍隊，留下一句：“那你老老實實跟著，別亂跑。”
    “我還可以……欸？”肖牧愣愣的跟上，就……這麼簡單？
    。
    南岺軍在山坡以西，地勢空曠之處安營紮寨。
    肖牧跟著秦且歌的百人小組，從青幕山山林茂密之處繞過山坡，在南岺軍以北的山林處停下了。
    “前三日我們是遊走在他們的軍營之外，仗著我們精力充沛一沾即走，三日才傷敵不足一千，現在仍然沒有正麵對抗之力。”不知何時秦且歌已經來到了肖牧身後。
    肖牧盡量無視脖頸處的熱氣，指著前方說道：“你看他們的營陣，大陣包小陣，大營包小營，隅落勾連，曲折相對，這列的是文王八陣圖，隻不過他們人數不夠，隻列出了其中五小陣，遠遠達不到彼此相窮，循環無窮的目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即便是這樣，暫時拖延雙倍於自己的敵軍也不成問題，更不用說你們一千多人了。”
    “你能破此陣？”秦且歌走到他身邊，側身看著他。
    “你們一千多人都破不了陣，更不用說我一個人了。”肖牧翻了翻白眼。
    “如此……便隻能硬拚了。”
    “硬拚硬拚就知道硬拚，你腦子沒進水吧，勞資費那麼大力氣把你們弄到青幕山，你們還要去硬拚？你不是來搞笑的吧？”
    “秦家軍軍魂便是誓死不退！”秦且歌眼神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肖牧看著秦且歌的眼神，歎了口氣，猶豫了下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隻不過太過狠毒了……如果控製的不好，怕是那裏就成了一片死地了。”
    “什麼辦法，你先說來聽聽。”秦且歌嘴角的笑意一隱而沒。
    “軍營東北之地為艮，艮為山，山川出雲，正對東南的巽居，風向正順，用毒的話就不費一兵一卒了。隻是……平常的毒會順風而散，怕是方圓數裏都會受到影響。”
    “既然你說了這個方法，那你一定有對應的毒藥？”
    “……對，我有，但……那毒藥太毒了，放出後經久不散，日積月累，就算這毒藥散了，這片地域估計也是一片死地了。”肖牧表示自己還是有點良心的。
    “量用少點兒就沒問題了吧。”
    “量少點兒就毒不死人了，最多讓他們戰鬥力下降一點。”肖牧表示此計不可行。
    秦且歌很無語，拍拍肖牧的頭說：“戰鬥力下降就足夠了，我們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贏得這場戰爭。”
    “欸？可是我沒有那麼多解藥啊，你們進去毒藥覆蓋區域的話也會中毒的。”這孩子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誰說我們要進去的？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放毒好了。”
    肖牧默，原來自己的智商被嫌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