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的很旺，火焰一跳一跳的，時不時傳來一兩聲樹枝炸裂的噼啪聲。
    肖牧揪著耳朵坐在篝火的另一麵，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雖說自己是為了去救他吧，但不管怎麼樣自己確實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
    這可憐的孩子喲，自己的爹是Gay不說，自己玩到大的玩伴也是個Gay，是個Gay也就算了，自己的爹還把自己的玩伴給攻了，現在自己的玩伴又看上了自己，估計現在正崩潰著呢。
    肖牧咂咂嘴，那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也是個Gay好了。
    我就是辣麼的內心柔軟有愛心！
    隔著火堆瞅了瞅，額前幾縷淩亂的發，剛硬的臉部線條，火光明明暗暗看不清眼神，那緊抿的唇倒是有幾分禁欲氣息，五官組合起來雖也算帥哥一枚，但也不是帥到慘絕人寰呀！
    肖牧摸摸下巴，倒是剛才那個長的不錯，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那聲音，整個人都酥掉了好麼！如果不是性格那麼扭曲，也是個激萌的漢子好麼！還是這樣的小弱受符合自己的口味。
    肖牧又咂咂嘴，這樣的小美人都能發掘到，這秦老將軍眼光不錯呀！
    大學的時候穀禾可還向自己表白過呐，雖然自己不喜歡他，但也是個可憐見兒的小弱受呀！
    上下掃了幾眼秦且歌，這副大骨頭架子要是壓在身子底下……肖牧表示接受不能。
    秦且歌突然抬起頭來，正瞅著他的肖牧一個不小心就跟他看了個對眼兒，肖牧有點心虛的齜牙笑了笑。
    “真蠢。”
    “……”看你心情不好勞資不跟你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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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來沒見過我母親。”秦且歌突然說道。
    肖牧揪著耳朵猛得抬頭：“啊？”
    這是要傾訴了嗎！是要傾訴了嗎！要傾訴了嗎！傾訴了嗎！訴了嗎！了嗎！嗎！！
    電影裏都是這麼演的啊！
    秦且歌的神情在明明暗暗的火焰裏很是朦朧。
    “我從小就被教導要文武雙全，我爹在家的時候他會手把手教我練武，當我看到市集上別的小孩子撒撒嬌就可以不做不喜歡的事時，我向我爹撒嬌說我累了。”
    “結果我爹讓我蹲了一個時辰的馬步。”
    “家裏的下人都怕我爹，所以都很聽我爹的話不親近我，雖然也會好好的照顧我，但不是親近。”
    “我沒接觸過同齡的孩子，六歲時我爹把九歲的百頃帶回家時我高興的不得了。”
    肖牧揪著耳朵聽著，心想著這孩子也是夠可憐的，雖然自己也沒媽但是那個便宜師傅對自己也是很好的，小時候對著師傅撒潑哭鬧甚至故意尿師傅的炕頭，師傅也隻是罰自己畫了幾遍八卦圖而已。那個爹雖然很長時間才能見一次但每一次見都親的跟啥似的。
    “百頃那時候不怎麼說話，很安靜，和我一起跟著夫子讀書。我不怎麼喜歡讀書，但是百頃喜歡，他讀了很多書，給我講書裏的故事。”
    “那時候百頃經常會出去一陣子，然後會在床上躺好多天。我爹告訴我百頃身體不好，所以過一段時間就會出去醫病。”
    “我信了。我很珍惜這個唯一的玩伴，送好多我認為好吃的好玩的給他。”
    “但是，我是把他當我的兄弟的。兄弟你懂不懂？”
    “啊？我懂我懂。”肖牧有點受寵若驚。
    秦且歌仰躺在地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說：“我十六歲跟著父親去戰場，第一次去就差點死在戰場上。當時是被人偷偷摸進了主帳，百頃在裏麵，我救了他。”
    “那時候他十九歲，就成了小軍師，我很羨慕他那麼聰明，計謀那麼厲害，比很多幾十歲的人都厲害。”
    “然後就是他穩坐後方，我在前麵廝殺，我就想，這就是我的兄弟。”
    “再然後我二十歲的時候，我爹死了，在戰場上被人割了頭顱。我為他守夜的時候百頃衝過來。”
    “他喝了酒，衝過來說愛上了我。我才知道我把他當兄弟的時候，他心裏存的是那樣的心思。”
    “再再然後，他去了南岺國，他說他會讓我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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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牧以為秦且歌還會說下去，卻不料很長時間都沒有聽見有聲音傳過來。
    肖牧小心翼翼地站起來，一步跨過快要熄滅的火堆。
    秦且歌躺在地上，眼神直愣愣地看著月亮，眼裏晶亮晶亮的。
    應該不是眼淚吧。肖牧想。
    肖牧躺在秦且歌旁邊，也看了看已經有點偏西的月亮，踢了踢秦且歌，說道：“喂，我不會亂說的，你放心好了。”
    秦且歌翻了個身，說道：“時間不早了，睡會兒吧，明天還有仗要打。”
    “欸？還要打？我怎麼不知道？”肖牧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