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們陸家的人,做不成什麼長情的種子,死的略微早些,也是正常……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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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莊主是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長得不算斯文,至少那一身精壯有力的肌肉不是那樣認為的,隻不過,一張麵白無須的臉讓宋莊主顯得頗為英俊。
    相比於威嚴的宋封,我的視線落在他身邊一個穿綠色長袍的年輕人上多一些。
    那人三十多歲,隨意的站在宋封後麵。麵容整潔,頭上隨意的用墨綠的簪子紮著長發,鬆鬆垮垮,兩邊還各留一縷。不過,這人長相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種我說不上來的氣質。
    那人見著我時在笑,不是連岸那種溫和的笑,也不是祁玉堂那種戲謔的笑,他的笑莫名的讓我想起了調戲良家女子時那種風流猥瑣,可偏偏又不覺得他冒犯,還覺得他甚是灑脫。
    倘若不是穿了我最討厭的綠衣,我恐怕定要上前誇讚一番。
    宋封和身邊的人看樣子在這大堂裏等了一會兒,祁玉堂隨著我齊齊向宋封一揖,而後我朗聲說道:“遊方道士方佟陽見過宋莊主……”
    話音剛落,我便望了望他身邊的年輕人,略有些遲疑。
    宋封對於我的遲疑視而不見,隻是直奔主題的說道:“陸瑤風說,老夫要的扇墜在你們二位身上?”
    我一頓,而後從善如流的讓祁玉堂將那塊家傳寶玉拿了出來。
    “扇墜在此,不知我大哥陸瑤風現在在何處?”
    “你們將扇墜交給老夫,老夫自然會讓人帶你們去見他。”
    “見他?”
    我聞言一笑:“莫不是這塊扇墜的分量還不夠?宋莊主還是要拘著我大哥?”
    宋封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盜取我玉劍山莊的藏劍還能有小命活著?老夫現在還沒殺陸瑤風已經算是不錯了,這還是看在你們有封天銘玉的份上!”
    沒想到陸呆子真是來偷劍來了……
    不過,封天銘玉!?……
    恩,四個名字的玉可真是少見,看來這十兩銀子的傳家寶玉來頭不小?
    我將手上的盒子陡然一收,道歉道:“既然這塊扇墜救不了我大哥的性命,那晚輩們隻能另辟蹊徑,重新想法子救我大哥了。宋莊主,告辭!”
    我一抱拳,轉身便帶著祁玉堂就走。
    這位宋莊主倒也是位急性子,我們走了不過三步,就聽見背後劍氣破空的聲音。
    “想走!”
    宋封怒喝。
    祁玉堂早已身形一動,閃到了三米開外,生怕老子的血濺上了他的新袍。
    他奶奶的!
    可我轉身之後,宋封的劍陡然停住,劍鋒穩穩的嵌在了木盒上。
    幸而小道士我也聰明,轉了身就拿著那家傳寶玉的盒子擋著,那宋封的劍果然傷不了我。
    “哎呀呀,宋莊主為何這般魯莽?小道士我還指望著這扇墜救我大哥呢,這可怎麼好?這下是真的救不成了……”
    我嘴裏歎著可惜,手上扶著劍身將那木盒子取了下來。
    雖說這木盒還未穿透,但劍鋒已然是到底了,我將它取下來還是用了一番巧勁。
    宋封收了劍,自然對我沒有好臉色,原本一臉嚴肅的臉如今跟個黑閻王似得。
    此時,他身後一直站著的綠衣男子上前來,攔住宋封說道:“方小兄弟可傷到沒有?莊主魯莽,還請方小兄弟見諒,凡事好商量,可千萬不要傷了和氣,不如我們再聊一聊?”
    此時祁玉堂又飄了回來,湊在我耳邊輕輕吐出了一個二字,我聽完一笑,看向那綠衣男子說道:“閣下是?”
    “藏劍閣呂良一……”
    呂良一這個人,在江湖上還是很有名,隻不過他的名聲是從一群姑娘大媽的口中傳出來的。
    想當年,江湖上呂公子的大名是深藏在多少姑娘和大媽心中的一個夢。但看不順眼的人也會罵他性子荒唐,為人驕奢淫逸。
    自入江湖以來,這位呂公子不知牽扯出多少風流逸事,又禍害多少姑娘入了相思。
    可就在十年前,呂良一突然銷聲匿跡,再也不曾在江湖上出現過。
    有人傳言說,呂良一搞大了一位姑娘的肚子,那個姑娘一定要他負責。迫於那姑娘家中的勢力,呂良一隻好隨姑娘回去做了壓寨丈夫。
    如今呂良一在這裏,我倒是沒想到傳聞中那彪悍的姑娘居然是宋封的女兒。
    若是這樣,傳聞宋封的大女兒宋蓮早逝,那麼呂良一現在應該是個鰥夫。
    就是不知,宋蓮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了沒有。若是沒有,那可真是罪過……
    不過現在看起來,呂良一在嶽父家混的挺好,連宋封也要看他的三分臉麵。
    我恍然大悟一聲,說道:“原來您便是宋莊主的女婿,那麼我大哥一定是栽在您手裏咯?”
    “陸兄弟武功不錯,隻不過是陸兄弟一時大意,才使得呂某僥幸。”
    呂良一在那自謙,我倒是肯定的點點頭,輕聲說道:“那也是……”
    呂良一笑了笑,又在宋封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宋封看著我冷哼一聲,便轉身出了大門。
    宋封走了,就隻剩下我們三人佇立在堂中。我好奇地看著呂良一,表示這是什麼意思。
    隻見呂良一朝著我們一點頭,說道:“在下帶你們去見陸瑤風。”
    呂良一帶著我們往地牢中走去,等我們走了一長段陰冷的甬道,終於到了那唯一的牢房。
    陸瑤風被牢牢的拷在牆上,低著頭,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好似被用了刑。見有人來了,陸瑤風抬起頭,半晌,露出一副純白的笑容。
    “阿陽,我快要死了……”
    我隔著欄杆,平平靜靜的說道:“你們陸家的人,做不成什麼長情的種子,死的略微早些,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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