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算是好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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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村子口,阿珍和羅明媽還有寡老太講自己先回家去做飯給石頭吃,不然她那口子晚上沒有熱乎菜下酒是要鬧脾氣的。羅明媽自然是曉得石頭的樣子點點頭就讓阿珍快些回去。寡老太這難得的一次附和著羅明媽,“是啊是啊,你可快些回去吧,仔細著腳下”說了點好聽的話,倒是沒酸阿珍。
    送走阿珍,羅明媽見寡老太也沒有要自己回家做飯吃飯的模樣,大概也是心裏曉得這老太婆是啥意思咧。便開口道:“老嬸子,天色暗了,您老回家也不方便,反正晚上是要來家做法事的,還是和我一道回家吃個晚飯吧?”
    羅明媽客氣地說著的,寡老太是沒什麼客氣的,回應:“唉!好,那我就和你一道走”羅明媽臉上笑笑“嗯”了聲氣。心裏想著這個老太婆是愛占便宜出了名的,但你要拎不清求她辦事,沒給她好處,(當然好處不單單是指的做法事的報酬,更多的是她時不時提出來的占點小便宜的要求。
    例如她去種田的家裏,見到屋外茂盛的青菜地,會講句,“你家這塊田地的菜真好啊,不知道我好不好借個光啊?”那主人家定是不好意思的,趕緊地收拾菜子給她拿袋兒裝。類似這樣的好處,羅明媽請吃餛飩也是其中一種)那你就瞧著吧,她定是會把你家求她辦得那點事兒給你宣傳外加添油加醋地在村子裏外弄得人盡皆知。
    別說寡老太那人醜,一張嘴是真真的厲害的呢,所以,羅明媽也就不心疼著她跟著回家吃飯了。當然了,羅明家也沒有什麼可讓寡老太左看看右看看瞧得上眼的東西,吃個晚飯的菜也是青菜豆腐一鍋湯的亂燉,沒點什麼肉糜子。
    哦,倒是有一樣寡老太看上眼的,就是她經過羅明媽屋子的時候聽到的雞叫聲,聲兒不明顯也不響亮,但是寡老太是定定聲兒的聽進去了,這可是個大事兒啊!可不是大事兒嗎?你想這窮不拉幾的娘仨,平日裏還是靠著街坊四鄰的可憐接濟點青菜蔬果什麼的,他們家哪裏養得起什麼雞啊?這村子裏養雞的人家,你可能想著誰?不就是那村頭王麼?白天裏兩人可是說著話的咧。
    這又是坐實了寡老太白天裏的猜測,看來這兩人是搭上了要搞破鞋了!寡老太麵上還假模假樣地問:“大羅媳婦,你這房間裏是出的啥聲啊?不要是什麼髒東西哦!”哎呦你個缺缺的東西!羅明媽心裏罵到寡老太,這老太婆明明是聽到雞聲,非得說裏麵有什麼髒東西,“有聲嗎?沒啊,我沒聽到有什麼聲音哪”然後走到吃飯桌子旁,見自己兒子吃完了,她收拾碗筷子補充道,“老嬸子,你是聽錯了吧”哼,她自己哪裏是會聽錯!
    寡老太看到羅明幫著她媽一起收拾碗筷,然後自己拿到外屋的廚房間去了。寡老太心裏一緊,啞巴都曉得心疼自個兒娘哩,她自己養的兒子就沒一次疼惜過自己,就隻顧著媳婦兒了。養個正常的操心,還不如養個殘廢的,同樣操心可也窩心哪,“大羅媳婦,你家小明是個好孩子啊”羅明媽瞧瞧寡老太,呦嗬,這老太婆講得是什麼話?
    “那是您老說的好,這孩子也操心”
    “孩子都是操心的”寡老太說著。
    過了一會兒的,羅明搓著手就進來了,羅明媽曉得寡老太晚上要做法事,也不知道這孩子要不要在場,便小聲地問了問寡老太,寡老太說不用,讓他平時一樣就成。
    羅明媽就和羅明說,晚上讓他在自己屋看書睡覺。
    羅明點點頭,然後衝著寡老太笑了一下算是招呼過了,轉身就進了房間。
    見羅明進了房間,寡老太說等下天都黑了,我們就開始做法事啊。
    羅明媽點點頭說好,然後給寡老太倒了杯白開水,阿珍就來家了,“阿珍,你來的早啊,你家石頭肯放你出來啊?”
    “嘿嘿,老嬸子哪的話呀,當然是肯的,我也是不放心我家嫂子來的早了點”接著,羅明媽也給阿珍倒了水,“都這麼黑了你還來,你可真是的。”
    “嫂子,沒事,我出的主意麼,還是來看看”羅明媽點點頭,這個阿珍,有時候你還別說倒是挺貼心的。寡老太見時間也差不多了,開始讓阿珍還有羅明媽一起在外屋子的空地上擺上做法事的工具和材料。
    其實都是很簡單的,放了一張長桌子,當然羅明家是沒有的,最好的也就是吃飯的方桌了,那就是那張吃飯桌子。接著在上麵放了兩根蠟燭,中間擺放了一個香爐,桌子底下放了一個鐵木桶子。
    在桌子的中間放了些假的水果什麼的,當然真的也有,隻是少了點,羅明媽沒有那麼多東西。這個其實就是俗稱的祭祀擺放法,現在也有,多數人也是逢年過節或者掃墓清明節見得到的。
    估摸著大約晚上9點鍾的樣子,寡老太終於說可以做法了,然後她先是點上香燭,接著又拿出兩根香煙分別在左右兩根蠟燭旁點上,點完後開始晃手上的鈴鐺,搖搖鈴鐺嘴裏念念有詞般的繞著方桌子跳來跳去。
    邊跳邊念的什麼了一會兒,不知道她是不是跳累了,便停下來。開始燒錫箔了,邊往鐵木桶子裏燒,嘴裏還在講話,過了一會兒,她見差不多了,讓羅明媽幫著一起燒。
    同時提醒羅明媽嘴裏也要念叨,羅明媽問念叨什麼,寡老太就說,你希望你兒子病好,不要在來找你兒子之類之類的。羅明媽跟著寡老太一起做,一起念,一起燒錫箔,一張一張的,一直到燒完了兩塊錫箔才停止。
    整個做法事的過程也算是結束了,寡老太臉上出了不少的汗水,也是上了年紀了,這麼折騰也夠累的了。
    羅明媽問:“老嬸子,這樣是好了嗎?”
    “算是好了”寡老太氣喘籲籲地說到。最後叫著阿珍一起幫忙收拾外屋子,弄到半夜裏也都算完,寡老太又囑咐羅明媽幾句讓羅明沒事不要到處亂跑,在家休息一點時間就好了。
    羅明媽點點頭說知道了,給了寡老太報酬,寡老太收著就回家去了。
    阿珍本來也是想要走的,但都是後半夜了,羅明媽也不放心留了阿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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