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八、離去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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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我?”壬晞坐在赫家宏的對麵。
“公司的廣告設計我看了,很喜歡。”
“能聽到您的評價,也算是這些日子沒有白努力了。”壬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赫家宏的評價很重要。
“爾忝的事情,我很抱歉。”壬晞沒有想到赫家宏會道歉。“我想了很多,包括你和你們,我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表達方式有偏差。我總是會想要對你們好,然後冠上自己的方法,單方麵的執行。”
壬晞沒想到赫家宏會想要和自己傾訴這些,也許楠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不然這麼強勢的人,怎麼會對自己說這些。
“愛的表現有很多種,隻不過您的方式有些強硬。您隻不過是希望他們好罷了,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
“哈哈哈哈”赫家宏聽到壬晞說的笑了起來,“你不恨我嗎?”
壬晞輕笑一聲,“為什麼?如果不是您,我和爾詳又怎麼會認定對方,說起來你是最終促成我們的人不是嗎?”
赫家宏微笑著,不是那種形式上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老了啊,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思想,是自己所認知的“愛”要他們漸漸止步不前。
赫家宏這樣想著,“我管不動你們了,你走吧。”
壬晞知道了,赫家宏是默許了,至少這件事是這些天來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情。壬晞也真正的開心的笑了出來。
赫爾詳在赫家宏的書房門口等壬晞出門,看到壬晞的笑容,赫爾詳也是鬆了一口氣。
壬晞看著赫爾詳,兩個人對視不語。壬晞一下抱住赫爾詳,“你爸爸不要你了,我家還有一間屋子,我可以收留你,你來嗎?”說著說著壬晞哭了,積攢的情緒一下爆發出來。
“去”赫爾詳摸著壬晞的頭發,安撫他。
楠從別墅出來,海零路就一直跟在楠的身後。楠腦子很亂,他不想去思考,機械的走著,但是那些想法,那些自己做過的事,壬晞痛哭的臉一次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模糊了前麵的路,兩人來到了十字路口。麵前的紅燈要楠不知所措,麵對來回行駛的車輛,他腦子裏在糾結自己要不要衝過去。
海零路一直跟楠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看出楠的迷茫,海零路有點擔憂,試探性的走到楠身邊。像是積累到一個點,楠突然蹲下來,嚎啕大哭,海零路的心像是被繳過一樣的痛。陪著楠蹲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單純機械的重複著。海零路能做的也就是撫摸楠的頭,試圖要他安心一點。
兩個人這樣抱在一起過了很久,楠哭累了,也不說話了。頭抵在海零路的胸上。
海零路深深歎了一口氣,把楠扶起來,衝他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楠突然感覺很無助。
海零路走過轉角,平複了一下心情,又走回來,重新出現在楠麵前,“你好,你在這裏等誰?你是這裏學生的家屬嗎?要不要我幫你找你的家長?你長得真好看?”
“你管的著嗎?”楠愣了一下,才想到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對話。
“嘿嘿”海零路狗腿的跑到一旁,笑著看著楠,“我叫海零路,你呢?”
楠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在不走,我放狗咬你了啊!”
“別別別,我就是在想你怎麼這麼好看。”海零路一副遺憾的樣子,轉過身,準備離開。
“赫爾忝”楠突然說道,“我的名字”,楠希望自己可以回去,如果真的能回去的話。海零路笑了,一個轉身把楠摟在懷裏。
“過去的都過去了,如果你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就要我照顧你吧!可以嗎?”
“嗯”
海零路把楠橫抱起來,回家了。
赫爾辛把阮冰淩姐弟送走的時候,阮冰淩是這樣說的:“去找他吧!如果他不回來,那就把他打暈拖回來。不然你們兩個人準備給各自都留下遺憾嗎?”
赫爾辛明白的,所有人到了現在都要給彼此一個交代。
當藍堂耀看到赫爾辛再次站到自己麵前時,一下抱住了赫爾辛。
“你這是幹嘛,不是說了要我走嘛?幹嘛又厚臉皮的抱住我。”口是心非的話惹得藍堂耀笑出聲了。
“你不也是厚臉皮的回來找我,我錯了,要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像是怕赫爾辛跑了,藍堂耀緊緊的抱住他。
“哪裏敢說你錯了。”赫爾辛感覺很踏實。
“你有什麼不敢的。”藍堂耀開玩笑的口氣。
“不要走了,不要再突然的離開我,我怕了,我不想像赫爾詳和壬晞一樣彼此錯過這麼多。我敢保證我沒有他們那樣可以堅持下來,所以不要在放手了,因為那樣你一定會失去我。”
“好”藍堂耀低沉的聲音要赫爾辛很安心。
生活總是出乎你的意料不是嗎?自暴自棄的為自己編製一分精美的夢,以為自己可以但是呢?
隻有切實的生活,才會明白,才會漸漸明白。原來生活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也不是自己隨意掌控的。
在遠處的一個地方,種著大片的向日葵,道旁的樹下,一個青年看著遠處笑著,遠處的一個少年戴著遮陽的草帽身處向日葵田中,滿足的笑。多年前,他也曾這樣滿足的笑過,隻是身邊的人隻剩下了一個,他最愛的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