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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非常感謝褒義夫夫兩位來到我們的節目,棠棣之華已經在各大網絡平台上映,相信你們會有更大的收獲,感情越來越收獲,謝謝你們。”關了攝像機,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身上的衣服被助理脫下來拿到一旁,坐在化妝間卸妝。有些僵硬的胳膊被人輕輕捏了捏,瞬間舒展開來,粗眉跟著抬了抬,笑了下:“你還記得我們那句話嗎?”
    對方笑著搖頭,這頭的人兒臉上卻再也沒有笑容了,伸手給了對方一個悶拳:“再說一次。”
    “記得!”把那人的椅子轉向自己,手靠著椅背捏住對方的下巴:“隻要這世界有咱倆在一塊兒組合,流言蜚語,也算褒義。”輕輕吻了上去。
    推掉了下午的工作,兩個人來到了已經畢業的那間寢室,手指輕輕滑過每一寸,兩個人的心,感慨萬千,不是這間寢室,他們不可能認識,不是那封情書和那個瓶子他們不可能成為朋友,更不可能成為戀人,五年了,人生能有多少個五年讓他們去等待?去經營,兩個人鬧也鬧過,愛也愛過,苦也苦過,可是就是這樣過來了。
    拉著對方的手來到教學樓的樓頂天台,他爬上欄杆,清清嗓子,對著大片空曠喊起來:“我!劉宇!這輩子就隻愛嚴非一個!隻要咱倆在一起!劉嚴非宇!!是褒義詞!是錦旗標語!”
    說著向對方伸出了手,接過手一起爬上護欄,喊道:“我!嚴非!這輩子就隻愛嚴非一個!隻要咱倆在一起!劉嚴非宇!!是褒義詞!是錦旗標語!”
    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思緒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個青澀的19歲。
    “小非,快看,是媽媽。”順著爺爺的指頭他看到了一個中年女性笑著喊他,他高興地狂奔,卻撲了個空,開心的媽媽不見了,映入眼簾的是凶狠的媽媽,指著他的臉狠心罵他是多餘的,惡言相向,他心酸,眼瞅著就要哭出來
    一個小男孩把他拉了出去,抱著他大聲吼:“你丫要敢哭出來!老子掀了你全家!聽著!你名字的非是非常厲害的非不是錯誤的非!!以後誰要敢再說你你就往死裏打!打完了我給你頂著!聽沒聽見?”
    這擁抱,那麼真實,那麼不想放開,可當夢醒了一切都得回歸現實,他醒了,眼角掛著一滴淚,沒有媽媽,沒有男孩,多少次夢見他了,寫過多少封信了他都已經不計其數,不知為什麼這幾年兩人的交集越來越少,不過前段時間高中,學業忙,嚴非這麼安慰自己,他翻了個身眯了會兒就起床了。
    時間還早,下午才要報道去學校,他卻習慣早起,家裏就他跟劉爺爺住,保姆會來做飯,唯一陪伴的還有他床上的一隻愛犬,叫小新,這狗是十年前夢中的男孩送他的,隻是因為一句他喜歡養狗可是不知道養什麼品種他就給他拿了十幾隻,最終挑了一隻眼睛上有兩個粗點的阿拉斯加,剛拿回來的時候就隻有嚴非一個手那麼小,還得喝奶,現在已經十歲了步入老年期,他醒了那麼大動靜小新都沒醒,他揉了把小新的頭,這些年,他隻要夢見這個男孩,收到他的回信,一直緊皺的眉頭就會得到鬆懈,就像他現在看到的小新一樣,那麼安靜,隻有七歲的他們相遇,為了讓他不膽小帶著他去打架,為了讓他養狗去狗場偷狗被咬的遍體鱗傷,也是他,走進他的心裏,每一寸,每一寸,一處不落,填滿了,也改變了他很多,因為他,他不再膽小,任人欺淩,喜歡以武力解決一切問題,也沒少吃虧,處分吃了四五張,腿給他打斷一條,因為成績好到也沒算什麼。
    像是感受到撫觸,小新咕的一聲搖搖腦袋,睜眼吐舌頭舔了舔嚴非的手,嚴非順勢抱住了他:“小新,還是你好。”
    小新抬頭看看他,用舌頭舔他眉毛,就像當時男孩撓他眉毛一樣,癢癢的,酥到心裏,在普通人那,嚴非的眉毛是特色,隨著眼睛的弧度而生長的又彎又粗又黑,但同樣也是禁區,誰要敢靠近一點,這條手臂估計得廢了,嚴非趴在床上摟著小新,不由自主的叫出來一個名字:“大宇…”
    早上九點,陽光照進屋內,邵宇聽到鬧鈴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走到樓下,就聽到自家老媽哭的梨花帶雨:“你說,你得去上海,就留你媽一個人,孤零零的,孩兒啊,你得早點兒回來,聽見嗎?”
    “得了得了,大早上的憋整這些虛的,我去上學又不是去幹啥的,沒必要這樣兒。”邵宇無力歎口氣,提著行李往門外走,就聽見媽媽在後麵小聲說了聲:“去見下你哥哥。”
    邵宇應了聲來到醫院,一張一摸一樣的臉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機已維持三年,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其他就跟睡著了一樣,邵宇抓起病床上人的手:“哥,馬上我就要去上海了,你瞅你這人,自己用我的名字去幫他,現在又要我變成你去騙他,你這咋整,你知道的我說謊特別爛啊…還會爸媽離婚,改了個姓,否則真是太尷尬了。哥,這人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算了…”說到這裏喉頭哽咽了,“哥,我真不想騙他,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他,帶他來見你的。你放心吧,在這一切好好的啊,”說完拿走了床上人的身份證,枕頭底下掏出兩封信,藏入行李箱,關上了門,床上的人兒眼角動了動,不易察覺。
    嚴非到了寢室,417,已經有人在裏頭了,嚴非拿下吉他,收拾了一下東西,那人才回過頭,吊梢眼角,不怒自威的眉毛,有著和年齡不同的成熟,可眼角下顯眼的淚痣襯托著這副眼睛十分好看,看的嚴非有些失了神,回過神他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笑的時候有個淺淺的梨渦:“你好,我叫蕭飛宇,草肅蕭,飛往宇宙的飛宇,法律係,平時有潔癖所以離我床遠點洗澡時不準進浴室,解手都不行,我睡意很淺所以盡量不要給我製造噪音,這些是我的生活習慣,希望你能遵守,謝謝。”說著伸出了手。
    “嚴非”嚴非麵無表情的握住他的手,氣氛有點尷尬,二人沉默良久鬆開了手,蕭飛宇看了一眼吉他,指著問道:“會彈?”
    嚴非點點頭
    “彈首我聽聽?”見嚴非有點猶豫他笑了,“還沒開學,我感覺你跟我還不是太熟不怎麼會說話,彈幾首我聽會兒,說不定一會兒時間就過去了有晚飯吃了。”
    嚴非點了頭,拿出吉他,隨著吉他的和弦唱起歌來,劉非聲音清亮,曲調極準,即使有些殺馬特的歌曲從他嘴中唱起來也是特別婉轉,如同現在他唱的這首那些花兒,明明有些套俗他卻能唱的讓人欲罷不能。
    歌聲蕩漾在走廊,聽的門外的人心都有點癢了,有好似電流一般由走過全身,地上三三兩兩的行李的主人就因為門裏的人的歌聲把他們給無視了,真是個好家夥,難怪我哥會那麼稀罕這貨。
    直到歌聲停止,蕭飛宇才發現門外有人,劉宇回過神來趕緊進了屋,笑著撓頭:“那啥,你倆好,我是從北京來的,我叫邵宇,咱那兒地兒說啥北上廣大都市,其實真不咋地……”跟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
    嚴非隻聽進去一句他是從北京來的,自顧自擦著吉他也沒抬頭瞅他,心裏的算盤打得是讓他去北京找大宇,自打小時候分別,兩個人就一直通著信,隻是卻在三年前的夏天再也沒收到回信過,嚴非急的打電話過去,可那卻顯示空號,他想過千千萬萬種理由,隻是徒勞,再加上他自己的原因在照看所呆過一年,出來第一件事也是去看有沒有回信,還是沒有,一次次跌入穀底讓嚴非幾近崩潰,隻能看著小時候逗照片哭,可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都哭不出來了,是因為大宇讓他不許哭,大宇說他可以隨便打人,他有大宇撐腰,所以在大宇走後,他就從一隻小兔子變成了狼,因為身世他又被人打的時候,他抄起路邊的竹棍把所有人打個半死,初中因為跟班長有過節家長會保姆開的班長也在,在班裏麵大肆宣揚他父母不來開家長會被嚴非拿椅子砸出腦震蕩,嚴非因此也被弄進了照看所,好在他有個疼他如命的爺爺,一樁樁一件件老爺子都替他解決了,嚴非也爭氣,才以保送生的名義進入了這所重點大學。
    蕭飛宇重複了一遍剛剛跟嚴非一樣的話就跑去玩電腦了,劉宇拉拉領子走到嚴非麵前:“你好!我叫邵宇!召耳邵!宇宙的宇!”
    嚴非愣住了。
    “你好!我叫劉宇!文刀劉!宇宙的宇!”
    近乎一摸一樣的語氣,嚴非猛的一抬頭,眉宇之間有些熟悉,隻是小時候沒長開真的看不出是不是對方,他定了定神,尋常的回了句:“嚴非,是非的非。”
    “胡說!明明是非常厲害的非!”
    “胡說!明明是非常厲害的非!”
    一波波震撼襲來嚴非的腦殼,為什麼那麼像,嚴非幹笑了聲,吞咽了口口水,轉身走進浴室,洗漱一番。
    劉宇把行李放到嚴非的上鋪,望著廁所若有所思的爬床上,雙腳在床上一蕩一蕩的,突然頭朝下做了個後空翻,雙腳摳在床沿,順手拿走了嚴非的吉他,熟悉的聲音傳來,嚴非最煩人弄他東西,趕緊穿完衣服出去,想拽他下來,絲毫沒變化的臉,兩條眉毛都快擠到一塊兒去了,劉宇失笑的從床上跳下來,朝他眉心一點,嚴非氣急敗壞的要伸胳膊打他,蕭飛宇聞聲趕緊上前:“行了,這才一天不到就打起來了?這萬一要是再來三個人,是不是這兒天天有猴戲看了?”
    “啥?還要來仨?”劉宇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手上的吉他被嚴非一把搶走,嚴非找了個床底下把吉他包好放進去,指著劉宇聲音清冷,絲毫不帶任何語氣:“別動我東西,別碰我,別玩我眉毛。”
    “也不知道那三個人什麼時候來,你們說,會是什麼人呢?”
    “告你們哈,昨兒晚上我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吧,在想,我的室友會不會是什麼娘炮啊,摳腳大漢啊,什麼一周不洗澡啊摳腳丫子啊,或者什麼帶姑娘來這兒玩兒的,或者見天兒在網上瞅那些黃片兒的,沒想到,居然是個。”說到這兒停頓了,看了眼嚴非,“居然是個蠟筆小新。”
    嚴非不理他,劉宇隻好轉向蕭飛宇:“誒你說,咱倆名兒裏都有個宇字,往後咋區分?”
    “叫我阿飛吧。”
    “成,那叫我大宇吧。”
    嚴非眼裏閃過一絲光,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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