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注視著杯中的液體，過了好久，才問廖沐秋，“那到底有多喜歡呢？”
    “到底有多喜歡呢？”廖沐秋重複了一句我剛才說的話，突然間笑了，他看著我，眼神溫柔而又認真，“好喜歡……好喜歡的呢……想上床……想做愛的那種喜歡……”
    我抬頭看廖沐秋，心裏忽而湧上了很多話，但話到嘴巴，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隻能一直看著他，從眉眼到鼻唇，從脖頸到鎖骨，再從鎖骨，打量到更下麵的地方……我承認，廖沐秋確實很能挑逗人。
    我收回目光，慢慢吞了口酒，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怎麼了？回去幹什麼？”
    “我想睡覺了，明天早班。”我回答他。
    他聽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以為，這個時候，你應該要說些別的話。”
    我仍舊看著酒杯，在吧台底下捏了捏拳頭，舔了舔上唇，反問他：“我應該說些什麼？”
    廖沐秋沉默了一會，最後輕笑著回答我，“比如說，我們早點回去，洗澡，上床，睡覺，做一些讓人興奮快樂的事情。”
    我擱在吧台下的拳頭又緊了緊，不用想，我都知道廖沐秋指的‘讓人興奮快樂的事情’是什麼，所以我一口否定了廖沐秋的想法，“洗澡，上床，睡覺。”我很肯定地告訴廖沐秋，“你那些快樂興奮的事情，留著跟別人做吧。”
    廖沐秋嗤笑，“我就想跟你做。”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放開被我握緊的拳頭，“這些話，我們先不說好嗎？”
    “那什麼時候說？”
    “以後再說。”
    “以後的什麼時候可以說？”廖沐秋咄咄逼人，“等你跟培培姐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的時候？還是等你們手牽手穿著婚紗走到教堂，步入新房的時候？”
    我抬頭看廖沐秋，餘光瞥見不遠處的Reet和郜旭。Reet坐在郜旭旁邊，一邊說話一邊喝酒，說的起勁的時候，Reet還會對著郜旭各種比劃。對此，郜旭雖然不迎合Reet，但至始至終，臉色始終帶著笑容。那是一個愛人，溺愛和包容自己伴侶的微笑。
    最後，我輕聲歎了口氣，將眼神轉向廖沐秋，告訴他，“給我兩周，讓我跟蔣培培交往兩周看看感覺，到時候，我一定回複你。”
    廖沐秋沒說話，隻是一邊喝酒，一邊嗤笑，他眼睛有些發紅，眼角甚至有些濕潤。
    我想對他說些什麼，但是我又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最後，我隻能默默看著不遠處的Reet，跟著他一起沉默了。
    時間悄無聲息地在我和廖沐秋之間流竄飛逝，我甚至都記不得廖沐秋到底是過了多久才和我說的話。
    他的聲線有點沙啞，聲音很輕，開口的聲音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失落，“南北，我快沒有時間了……”
    我沒太聽懂這句話的意思，問他，“什麼？”
    他轉頭看我，深吸一口氣，道：“兩周之後，2個月的時期也就到了，到時候我要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