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蔣培培笑罵道：“有你這麼損人的嗎？”
    Reet笑道：“對不起，我錯了，歡迎蔣培培美女光臨小店做客。”
    “承蒙美讚。”蔣培培說：“可是我不是來做客的，我是來上班的。老板，咱們能正常點嗎？”
    “噗——”廖沐秋一口酒突然吐在吧台上麵，一吐完就開始笑，“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有被人說成神經病的那一天。”說完，用手指著Reet，“我一早就覺得你有病了，隻是我怕說出來傷了你的自尊心。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替我說出了心裏話！爸爸很是欣慰啊！兒子！”語畢，廖沐秋用手拍了拍Reet的肩膀，露出了一個做作而又滿足的微笑。
    Reet一手打掉廖沐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走開，醜東西！別亂碰爸爸肩膀！捏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操醜東西！收回你剛剛說的話！否則我要打120了！”
    Reet聽完就笑了，“120？是110吧傻逼，哈哈。”
    “閉嘴！我不聽！”廖沐秋拿手捂住耳朵，“有個神經病總是在我耳邊胡言亂語，怎麼辦，我好慌！”
    我無言地看著那兩人，默默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郜旭看著他們，一邊笑一邊喝酒，沒發表感言。
    蔣培培坐在我旁邊，點了一杯冰水，“他們真有意思。”
    “天天那麼吵。”我告訴蔣培培，“都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啊。”蔣培培笑道：“關係真好。”
    “Reet喜歡胡言亂語，廖沐秋喜歡發神經，兩人見麵第一天，就熟了，可怕吧？我都不敢跟他倆走在一起了，簡直插不上話。”我喝了一口酒，笑道：“你幾點開始打碟？”
    蔣培培看了一眼手機，“隻有五分鍾了，我一般九點半開始。”
    我點點頭，“幾點鍾下班？我等你。”
    蔣培培笑著，舔了舔下唇，“有點晚，一點鍾下班，你明天好像是早班吧？我明天是下午班。”
    “對，是早班。”我笑道，“你記得？”
    蔣培培依舊笑著，“你的事，我都記得。”
    她的聲音不大，酒吧裏又放著燥耳的音樂，我沒太聽得清，所以我又問了一遍，“什麼？”
    “沒什麼。”蔣培培聳了聳肩，“我說那麼晚，你明天又要上早班，還是跟廖沐秋早點回去吧，到時候晚了Reet會送我的。”她撫了撫額頭的發絲，笑著，“這周末能不能出來？”頓了頓，她有道：“一起看場電影什麼的？”
    “當然可以啊。”我喝了一口酒，告訴她，“正好，我這周末想約你一起吃麵來著。”
    “哈哈。”蔣培培看著水杯中的冰塊，笑道：“為什麼我們總是吃麵？”
    “這個啊？讓我想想啊。”我故作苦惱地想了想，約莫過了一分鍾，我才回答她，“因為我們第一次約會，吃的就是麵啊。”
    蔣培培咬著下唇笑，不說話。她的眼神一直流連在我臉上，半晌，她才開口，“我上去打碟了。”
    “好啊。”我說，“我會一直看著你。”
    “南北。”蔣培培叫我。
    “什麼？”我回應她。
    蔣培培將水杯放在吧台上，看著我，認真道：“我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你了。”